張靈玉見話題又有走偏跡象,趕緊冷聲拽回來。
“別廢話!”
“得,也就只有你,換做別人求人辦事是這態度,早就轟出五里地去。”杜衡發不了脾氣,只能啞然吐槽一句。
隨即直接向其坦露,道:“為了保證儀式順利進行,且不為普通人所知,勢必要封鎖那一區域,這樣嘛我自然能以權謀私,什麼人能進,什麼人不能進,我還是能篩選一些,比如與夏禾有怨的一些勢力,當然僅限小門小派和散修。
但其實,我說的這些也不重要,想要解決你和夏禾之間的事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一切還得依靠你自己,又比如說說從暗堡分別後,你和夏禾發生了什麼,要詳細,要過程,要真實.最好是有圖有真相。”
“嘿嘿.對對對,讓我等瞻仰瞻仰!”張楚嵐搓了搓手,賤兮兮笑著。
“滾滾滾!”
這陣勢,張靈玉哪能不明白,分明就是想聽八卦,想看他出醜。
還要有圖有真相?你怎麼不再加幾條,說要字幕和配音。
這能允許?
不允許,絕對不允許!當即義正言辭喝道:“你們兩個還是死了那條心!”
“嗯?”二人異口同聲,又同時起身,神情嚴肅,一步一步逼近。
張靈玉驚得身體一個振刀,不由自主往後退,然二人是步步緊逼,最後被逼至牆角。
面色開始變得很不自然,慌里慌張質問:“你們.想做什麼?”
杜衡淡笑一下,緩緩伸手拍拍其胸膛,道:“放心,我們不會逼你,但你不說,我們就很難對症下藥不是,屆時夏禾就要從你身邊溜走哦。
而且我好心提醒一句,女人情傷之時,正是內心最虛弱時刻,這時候只要身邊有個男人關心呵護一下,便有可能趁虛而入,到那時人家嘿嘿嘿.而小師叔你可就結結實實戴了頂綠帽子。”
與此同時,張楚嵐送上“令人生厭”的助攻,“是啊小師叔,現在社會上渣男可太多了,就比如衡哥,這傢伙在學校專挑這種女人下手,美其名曰好得手,蹬起來也不用心疼,就差拿來跑滴滴。”
“別再說了!”張靈玉陰著臉低喝,臉色別提多難看。
噼裡啪啦一大堆,且越說越離譜,通篇都透露一個意思:夏禾要被別人開走。
尤其聽到張楚嵐說杜衡最喜歡幹趁虛而入的事,眼神緩緩警惕起來,畢竟杜衡的風流事在圈內流傳不少,他也有過耳聞。
要是這傢伙真生出什麼歪主意兒,那他的夏禾能逃得了?豈不是最近圈內的新聞照進現實。
杜衡一見他這眼神,就明白什麼意思,先是狠狠瞪了眼張楚嵐,然後很是不滿地囔囔。
“瞧瞧,就是有你們,才導致我杜衡名聲一落千丈,傳得我跟個人形泰迪似的,見女的就想上去啃幾口。”
說著也來氣了,衝著張靈玉下最後通牒,道:“小師叔,你說不說吧,不說的話我立馬走,絕對給你想靜靜的時間。”
“俺也一樣!”張楚嵐附和道。
而張靈玉明知道二人在唱雙簧,可涉及到夏禾,完全被拿捏住命脈,他能怎麼辦?總不能真讓夏禾被人開走吧!
“好,我說!”張靈玉妥協道。
“得嘞,小師叔你請坐。”二人把張靈玉請回床邊。
然後一臉八卦傾聽起來,就差搬個小板凳和瓜子。
張靈玉眼見被架住,覆水難收,只好強忍羞恥開始述說與夏禾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良久。
聽到他講述完,杜衡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之前在業興和極雲那聽到張靈玉回來,那時便猜測他八九成是被夏禾趕走,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簡單講,就是夏禾正是煩心惆悵時刻,只想一個人走走,而身邊雖有張靈玉陪著,奈何後者實在不懂女人心,在感情上過於憨直愚笨。
這時候是個男人都知道該怎麼做,那就是噓寒問暖,她若涉世未深,就帶她去看盡世間繁華,若是經歷人心滄桑,則帶她坐旋轉木馬。
總之就一點,死皮賴臉地陪著,呵護著,不管女人說什麼,怎麼趕你走,都不能走。
而憨憨的張靈玉,一聽夏禾趕他走,還以為討厭他,然後就真走了!
這下。不僅杜衡看明白,連小光棍張楚嵐都恨鐵不成鋼,指著張靈玉鼻子嘆道:“雖說你過實踐,但還真沒我這個見過豬跑的人懂女人心,更別提理論了。小師叔,女人的話,往往要反過來聽懂不懂?”
接著問向杜衡,道:“衡哥,你與你那個老相好高鈺萱有矛盾時,她趕你走,你會走嗎?”
杜衡雙手微攤,很無奈地回答:“很抱歉,我這個太優秀,一般人都是我趕女人走,還沒經過被女人趕走的時候。”
砰!一顆子彈正中張楚嵐眉心,後者又轟然倒在床上,嘴裡唸叨著不公平,裝逼犯,沒天理!
張靈玉沒有理會,而是一本正經思索,道:“你們的意思,我不該回來,應該繼續陪在她身邊,可明明是她趕我走的啊。”
杜衡無語的搖搖頭,然後語重心長說道:“這女人啊,在特定情況,要,就是要,不要還是要。夏禾看似心情煩悶,想一個人靜靜,實則是對退出全性儀式的惶恐不安,這種情況,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
停頓片刻,給他時間消化,自己也緩口氣,繼續道:“當然了,陪在一個人身邊,可不是單純跟在人屁股後,還得揣摩她心思,進行噓寒問暖,加之拿出點實際行動,讓她明白你的態度。”
“這也.太舔咳咳是太羞恥了,我做不出來。”張靈玉很是臊慌。
杜衡啞然道:“你啊,就是偶像包袱太重,自尊心太強,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好比一個男人途經美女身邊,一般男人都會臆想,她會不會看我?注意到我?甚至對我一見鍾情?可實際上美女壓根就不在意,就跟一名女子在小師叔你身邊走過,你會在意她嗎?”
“不會!”張靈玉淡淡搖頭。
“這才對嘛!全世界的人基本都犯過一個通病,那便是以自我為中心,然後把這種念頭放大,覺得自己是周圍的中心,所有人的中心,世界的中心,但實則你我他,普羅大眾都一樣,只是個凡人而已。
所謂的羞恥煩惱自尊心,都是太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把自己看得過重。這一點,你真應該向楚嵐學學,他就敢當眾在天師府遛鳥。”
此話一出,張靈玉臉色一黑,學張楚嵐遛鳥?他還不如去死。
而某位靚仔一聽,更是坐起身,向杜衡投過去幽怨目光。
“衡哥,你怎麼還提這茬兒!”
“比喻,只是個比喻而已。”杜衡擺擺手。
轉而對張靈玉接著說道:“我不是叫你學他遛鳥,而是學他死不要臉,將自身看得很低,毫不在意他人看法。”
豈料,這更令張楚嵐不滿了,道:“喂,你以為我想要臉哇,可也要兜得住啊,還有遛鳥那次,還不是你們群人坑我,害我顏面盡失,此生都留有一個洗不盡的汙點。”
二人沒有理會他嘰嘰喳喳,張靈玉一門心思掛在夏禾身上,他聽到這裡,也漸漸明白犯了何種錯誤。
他或許,真的不該從夏禾身邊離開,這隻會讓夏禾對他更失望,甚至是死心。
他急病亂投醫,陡然想到一種補救措施,道:“那我現在回去?”
“呵,沒卵用。”杜衡嗤笑道。
張楚嵐也打趣著,“小師叔,是讓你把自己不要看得過重,可也不能把自己看得過輕啊。之前人家趕你走,你頭也不回走,現在懂了,後悔了,又想回去找她,這不妥妥舔狗嗎!”
“所以.我該怎麼做?”張靈玉也意識到自己想出個昏招,故而繼續向二人請教。
杜衡豎起兩根手指,道:“兩個辦法!”
“你說。”
“第一個方法的中心思想就是:只要膽子大,夏禾放產假。你想啊,只要小師叔你把夏禾肚子搞大,倒時把這訊息告知給師爺和晉中師爺聽,什麼退出全性,有人找麻煩,向夏禾復仇之類等等,這通通都不叫事,師爺他老人家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旁張楚嵐也附和道:“對啊,之前衡哥對師爺他們說,以後帶個曾徒孫回來,二老當時可別提多開心,而小師叔你可是嫡系中的嫡系,要是給二老弄出個徒孫出來,師爺就是最大的後盾,誰敢讓小徒孫從小沒了媽,師爺一定登門去拜訪,一巴掌一個。”
言罷!張靈玉面色已經黑得跟炭似的,強壓著對二人的忿忿,咬牙切齒開口:“說說第二個辦法。”
杜衡笑了笑,知道他絕對不會同意,畢竟時間上也來不及。
當即說出第二個方法,正色道:“它的中心思想也只有一個,那就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什麼意思?”
“我剛剛說了,這女人,要的是心意,是行動,是態度,只要做到這三點,拿下夏禾還不是手拿把攥。”
這下張靈玉聽著靠譜些,低聲問道:“該怎麼做?”
“別急,聽我娓娓道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