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黛一愣:“什麼?有證據?”

酆玉白點點頭:“對,如果你們有看直播,可能會知道。

我回到第一次見許佳慧的地方,挖了點土。”

顧京墨繼續道:“至於作案動機,應該就是許佳慧違法開辦旅行社這件事。

至於對方為什麼這麼極端,也許還有其他原因。”

酆玉白冷笑道:“原因,等她父母來了,我親自告訴你們。”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趙露推門進來,遞給幾人一份資料,臉上幾乎都是興奮的笑容。

“這份樣本是誰提供的?

裡面不僅有被害者的血液,還有一份血液與死者指甲裡的血液樣本有高度的重合。

基本可以判定就是同一個人。

還有拿來的那套衣服上,有死者的皮屑和毛髮。

這真是巨大的發現。

幾乎可以定罪了。

要知道,泥土裡的血液是滲透進去的,經過雨水的沖刷還有如此多的殘留,可以確定當時死者的血液是流動的,必須是剛殺完人沒多久。”

桑黛聽到訊息,猛地站起身來:“真的?”

張永健也愣住了。

“短短一天,這案子就破了?

之前不是還說對方反偵查能力強嗎?”

酆玉白淡淡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就像她的身份。

再如何偽裝,還不是讓我這個熟人碰上了?”

沒幾分鐘,外面又吵吵起來。

帶隊出去找血衣的警察興奮的推門進來:“顧警官,酆小姐,血衣真的找到了!你真的神了!”

話說到一半,就看到裡面一堆人。

顧京墨想了想,轉頭對酆玉白道:“你先回去,明天許佳慧父母應該就會到這裡。

今天也晚了,兇手基本也確定了,明天你再來說許佳慧這麼做的原因也不遲。”

那警察小哥立刻道:“那我送送酆小姐吧!”

顧京墨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點不痛快。

臉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來。

“我去送,你先把血衣送去檢驗。”

桑黛看到顧京墨的表情,咬著唇,有些許落寞。

張永健伸手掏兜:“黛姐,吃糖?”

趙露睿智的眼神在幾人身上轉來轉去。

嘴角歪來歪去,想笑又覺得不太妥。

警察小哥覺得氣氛不對,連忙溜走。

酆玉白擺擺手:“酒店又不遠,我自已回去就可以。”

說罷,她又覺得自已現在在警方眼裡雖然是合作,但實際也不清白。

嘆了口氣道:“要不咱們一起吃頓飯?

反正現在結果出不來。”

哎!

她真是太貼心了。

主動給警方找理由監視自已。

嘖嘖嘖!

自已真是個大好人。

……

宋巧和許雲章接到警方電話,兩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他們早就後悔報案女兒失蹤了。

許佳慧失蹤後,他們發現女兒曾經給他們留過信。

只是,他們發現的太晚了。

如果去撤案,必須要讓許佳慧回來的。

可是……

想到信的內容,他們就害怕。

宋巧哭喪著臉:“怎麼辦啊,他們找到慧慧了。

萬一慧慧坐牢可怎麼辦啊?”

女兒是他們倆的心頭肉。

當年許佳慧失蹤,他們老兩口是一夜白了頭。

女兒從小就有主意。

只是不愛學習,喜歡走一些旁門左道。

別人去夜店是去喝酒跳舞,她去酒吧,是做酒託。

宋巧知道的時候,差點把許佳慧的腿都給打斷了。

她是女人,知道在夜店做酒託有多危險。

而且酒託可是犯法的。

她不允許許佳慧犯錯。

可許雲章卻認為自已的女兒有出息,從小就知道自已賺錢。

無度縱容。

後來許佳慧上了大學。

卻死活想要輟學去夜店打工。

說她開夜店的朋友能直接給她安排工作。

一晚上賺好多錢,還不需要怎麼忙的工作。

宋巧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可許佳慧卻說她思想齷齪。

說如果一個月生活費能給她五萬,她就願意繼續上大學。

許雲章這次終於和宋巧站在統一戰線。

兩人同意了這件事。

為了每月給許佳慧五萬塊生活費,兩人把房子賣了。

整日起早貪黑,除了日常的工作外,許雲章還兼職送外賣。

宋巧則是給人當保姆。

而宋巧的主家很是寬容。

他們的生活漸漸因為這份保姆的工作而好了起來。

宋巧便辭職了原來的工作,專門幹保姆的工作。

許佳慧得知宋巧當保姆的主家只有一個女主人,就和母親要了這份工作。

還說以後都不需要給她錢了。

宋巧以為女兒終於開竅了。

許佳慧就這樣和宋巧一起當保姆。

直到許佳慧大學畢業,宋巧才辭去保姆的工作。

只是,這卻是宋巧最後悔的一次決定。

許雲章甩開宋巧,眼中寒芒大盛,不耐煩道。

“著什麼急,先過去看看。

我有辦法幫女兒。”

宋巧被推的一愣,看著眼前這個和自已同床幾十年的男人,她突然有些害怕。

“你……你要做什麼?”

……

晚上幾人坐在麵皮攤子上,一人點了一碗麵皮。

每個人都覺得這個場景有些荒誕。

趙露是這裡年紀最大的,看氣氛僵成這樣,她打趣道。

“怎麼,都不喜歡吃麵皮嗎?

那咱換一家,也不是啥大事。”

眾人:……

場面說不出的詭異。

一個法醫,三個外地刑警,和一個警方合作的嫌疑人,為了送人家回家,坐在一起吃麵皮……

酆玉白抽了抽嘴角,先動了筷子。

“快吃吧,吃完你們還要工作。”

幾人這才開吃。

晚飯過後,幾人把酆玉白送到酒店後,就離開了。

目送幾人離開,酆玉白就朝著酒店裡走。

但她卻突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好像有誰在盯著她。

四處空無一人,詭異的是酒店大堂居然也沒人。

酆玉白慢慢的停下腳步,伸手摸兜。

很好,只有手機。

遇到這種情況,不慌。

對面就是警局,酆玉白一秒也不耽擱,轉頭就朝著對面跑。

開玩笑,要是回到酒店,出了事,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

誰也幫不了她。

剛跑到一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就從後面衝過來。

一隻胳膊從後面突然出現,勒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刀子,朝著她的脖頸快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