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沈知楠口中一字一頓說出。

嗯?

六個字直接把楚深大腦幹宕機了。

因為被他看到了臉,就必須嫁給他。

這什麼狗血劇情。

天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情,假的,都是假的,估計自已一興奮一激動,就會被當場解決掉。

楚深繼續緊閉著眼睛,輕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砰砰直跳的心臟,開口道:“您,您別開這種玩笑,我剛剛真的什麼都沒看見!”

下一秒,一股凜冽的寒意直衝他的腦門,有什麼東西刺痛了自已的脖子。

眼皮抖動,下意識的想偷瞄一下。

這一眼偷瞄,嚇得楚深背後冷汗直冒,猛嚥了一下口水。

“把眼睛睜開。”

那清冷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

楚深照做,小心翼翼的把眼睛睜開。

就看到一柄散發凜冽寒意的長劍,劍尖此時此刻距離他的脖子估計不到一厘米。

這劍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之前可能還抱有僥倖的心理,現在確信了,眼前這位真是傳說中的修仙者。

“女小偷”就這麼手持長劍居高臨下盯著他。

劍在喉嚨,楚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若不娶我...”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幾分鐘,沈知楠起伏著胸脯惡狠狠的開口說道。

“就殺了我?”

結果話說一半,楚深感覺自已可能是太緊張了,腦子一抽,插了一嘴。

沈知楠微微一怔,凝聲道:“沒錯!”

手中的長劍又稍稍往前了一些。

楚深真想給自已一巴掌,你非嘴欠什麼,他能感受到,劍刃已經快貼在面板上了,輕輕一用力就能劃開。

“我能再問最後一個問題嗎,為什麼?”

就算是死刑,那也得有個罪名吧。

“因為它掉下來了。”

沈知楠微微蹙眉,把手中的面紗遞向楚深。

“所以不是因為我看到您的臉才...”

楚深恍然反應過來,表情有些精彩。

這什麼奇葩設定?!

“閉嘴!”

沈知楠沒好氣的嗔了一聲,冷白的俏臉上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抹紅暈。

她也不想承認,眼前的這個凡人就是師父曾預言到的,她的天命之人。

對方可能看不見,面紗上有師父青璃仙子留下的特殊印記,隨著剛才的掉落早已完全消失。

自已出現在此處地域,又遇到眼前的傢伙,其實冥冥中已經說明了很多事情。

但為什麼會是一個完全沒有修行過的凡人?

罷了,既是天意,那就由她引領他踏入修行一途。

有自已在,只要資質不太差,對方未來的成就不會比她低。

楚深很聽話,看著一臉思考狀態的“女小偷”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驚擾到對方給自已一劍。

良久之後。

沈知楠鬆開手,那柄長劍靈光一閃,從楚深的面前消失不見。

“你叫什麼名字?”

伴隨這個問題問出,楚深發現禁錮住自已的那道力量沒有了,嚥了下口水小心回答道:“我叫楚深。”

“楚,生?”

清晰可見“女小偷”的眉頭瞬間緊鎖了起來。

這名字,未免有些太...

楚深無語,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尷尬解釋道:“楚國的楚,深淺的深。”

深字,他還特意咬重了下字音。

二老給自已取名字的時候是真的有些隨便...

“楚深?”

反應過來的“女小偷”點了點頭,臉色稍緩和了一些。

“本座...”

沈知楠覺得這個自稱不太合適,思慮了兩秒,霸道的開口道:“我叫沈知楠,來自天星海,如你所見是一名修仙者,從今日起,你楚深,便是我的道侶。”

嗯?

楚深懵了。

合著剛才又收劍,又鬆綁的,您老是預設我同意了啊!

不對,他好像沒有選擇的餘地。

不同意的話,就如對方剛才所講,會一劍殺了自已。

自已單母胎solo二十年,現在直接和剛認識的“修仙者”成為道侶,這好像比閃婚還要離譜。

理論上,等於他憑空多了一個老婆是吧?

好魔幻的世界。

“你,不願意?”

沈知楠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度,眼中閃過危險的光亮。

“不是,我,那個...”

楚深欲哭無淚,一時間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這麼稀裡糊塗多一個老婆,任誰來都懵啊,更何況他一個大學生。

“沒有任何流程嗎?”

磕磕絆絆半天,楚深才想到問題的關鍵所在。

拋開修仙者那一套,哪怕沒有舉辦婚禮,那起碼也要去民政局領個證吧。

而且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位來自那什麼天星海,她不是本地人,那就肯定沒有身份。

沒有身份,那就是黑戶,沒有戶口本和身份證,那兩人怎麼領證。

想到這,楚深愣了愣,他還發現一個華點。

這位是從天星海穿越到自已的家裡面的,她怎麼穿越過來的?

面前的沈知楠,則被楚深剛才的問題,問的沉默了。

既然要正式結成雙修道侶,自然要舉辦雙修大典。

只是如今她重傷在身...

說是大典,實則能來觀禮的人兩隻手就夠數。

自師父壽元耗盡仙逝後,她便一直深居簡出。

除了師父的三位好友,修行路上她結識的朋友更是隻手可數。

一想到師父她眼中就止不住的流露出悲傷之色,仙路漫漫,大道無情,長生難尋。

沉默了片刻,為了不過於聲張暴露自已,沈知楠決定入鄉隨俗,這種偏遠地域,一般都有自已的習俗:“你們這裡的流程是什麼?”

“我們這裡的流程?”

楚深也沉默了一會,才掰著手指頭,根據自已參加過的婚禮,簡單說了一下流程,繁瑣的講究他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

婚車接新娘,兜兜轉轉去酒店,賓朋滿座觀禮,婚禮儀式開始,吃飯。

折騰這麼一天,晚上的時候就是入洞房的環節了。

古時候常見,現在的話這個環節似乎很少,因為小兩口折騰了一天根本沒有精力。

前面還好,沈知楠聽的很認真,直到“入洞房”三個字從楚深口中說出。

那抹紅暈自耳根快速蔓延到了臉頰上。

沈知楠美眸用力瞪向楚深,嗔道:“登徒子!”

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