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空靈卻又有些傷感的吉他伴隨著趙螢的輕唱聲傳來。

曲調委婉一瞬間呂不韋腦海中閃過一個極為靚麗的女子。

一絲淚花滾過他那有些許褶皺的眼角。

腦海中靚麗女子消失不見,隨即浮現的是呂不韋自己在秦國之所作所為。

其中的辛苦只有自己知道,數年來之艱辛,只為大秦一統天下做準備。

「若是大王早些讀完這呂氏春秋,耐心的等上一等,等一切都準備好再。。。」

呂不韋擦了擦眼角的淚花,還是那副和善的笑容。

緩步向著東簪樓走去,他抬頭看著東簪樓的門匾,回想起多年前與異人來此遇顧楠之場景搖了搖頭。

門口的兩個黝黑漢子抱拳行禮,隨即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一臉的恭敬。

“臺上悲歡我獨吟唱。。。”

呂不韋越是靠近東簪樓的廳臺,那種心中的悲涼之感越發濃郁。

看著一身紅衣閉眼奏樂的趙螢,要不是她翹著二郎腿有些不堪入目的樣子。

呂不韋差點就信了,這是個多才多藝的絕女子。

“小螢兒啊,聽聞她痴症腦疾已好還沒去看過,沒想到在此見到了。”

說著呂不韋看向顧楠所留的蝶戀花的旁邊。

又幾條橫幅大字,篆寫著另一首蝶戀花。

閱盡天涯離別苦,不道歸來,零落花如許。花底相看無一語,綠窗春與天俱莫。

待把相思燈下訴,一縷新歡,舊恨千千縷。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彩!”

呂不韋鼓掌一聲大喝,給趙螢嚇了一激靈,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趙螢(。・ˇ_ˇ・。:)看著臺下一身黑紅色官服的呂不韋。

“喂!你這老登!喊個deir,嚇死人了哇!

我要是摔下去你可得負全責,是要管湯藥費的哇!”

東簪樓內部並沒有人出言打斷,本來是有的但是看到了那一身官服和麵容之後便識趣的退了回去。

呂不韋雖然說沒聽太懂趙螢的話,但大概也能明白啥意思。

無非是他一時興起喊了一聲嚇到了她嘮叨幾句而已。

呂不韋面容不改對於趙螢的無禮也不生氣。

“螢兒~可還記得我呀。”

趙螢看了看眼前的中年人,撓了撓頭:“有點印象,但不多,你誰啊你?”

呂不韋撥出一口氣隨即淡淡道:

“唉~問得好,我是。。呃,大秦相邦呂不韋。”

趙螢本來有些漫不經心小氣惱的坐著等眼前的老登回話。

然後就聽他說自己是大秦相邦呂不韋差點栽倒連忙變得恭敬起來。

「我丟!我剛才好像罵他老登來著。

好傢伙,他應該聽不懂吧。」

趙螢:“咳咳~嗯。那個見過相邦大人。

不知招小女子有何事哦~(⊙o⊙)?”

趙螢擺出一臉疑惑的表情,拱手作禮。

椿瀾見狀連忙端著一碟幹棗過來打圓場。

“相邦大人,也是來我這東簪樓賞樂的吧。

來來來快上坐。春花秋月去拿好酒,夏郝冬瑗快去將相邦大人帶到貴客房去。

都麻利點嗷~”

呂不韋搖頭笑了笑連忙擺手:“不必,不必,就這就好”

眾人看向呂不韋所指之處,一中年男子坐於角落正看著呂不韋等人 。

淳于越看著眾人投來的目光有些尷尬的面紅耳赤。

“聽我狡辯,不,是解釋。

我見那小女子一副大家閨秀之姿,竟誤入此地便向將她拉離此地。

只不過此女大才,所奏之樂曲甚是感人,往事回首不向往以。

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信我,信我哇!”

呂不韋還是那副笑容只不過多了一個我懂得的眼神。

“即使如此,那我便坐於淳于越博士身側那位置吧。”

淳于越不遠處的一個貴公子模樣的人兒眨巴眨巴眼。心中暗道:那我走?

隨即識趣的起身拱手讓位。

夏郝和冬瑗連忙上前清理桌子上的物品,春花秋月也將好酒拿了過來,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陶瓦瓶子。

椿瀾端著一盤紅棗又叫一旁的小斯端了一盤剝好的鹽水毛豆過來。

放在了那張小桌之上。

呂不韋緩緩坐下,春花開啟瓶塞將瓶中酒液倒入一個酒樽之中。

一股淡淡的桃花夾雜著米酒的香氣傳出。

周圍之人心中無不讚嘆不已。

呂不韋輕輕的拿起酒樽小酌一口。

頓時一股甘甜清涼伴隨著陣陣桃花香順著口腔湧入喉嚨之下腸胃。

“彩!東簪樓的桃花醉果然一絕乃真好酒也。

螢兒,接著奏樂接著舞。”

趙螢見狀連忙點頭哈腰的稱是:“欸,欸,欸,好的,好的,我這就接著彈嗷。吃好喝好哈~彆著急哈。”

趙螢嚥了口唾沫,說話也變得小心了起來。

因為在她看過的那麼多小說和電視劇之中,向呂不韋這種一直帶著慈祥笑容或者是眯著眼睛笑得人一般都是殺人不眨眼。

有仇當場就報,從來都不會隔夜給對方任何準備得機會的人。

但是趙螢的小腦袋瓜猛地一轉,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這麼一想。

“唉~我爹是嬴政!千古一帝啊喂!我怕個deir啊!

我就站在這裡,把脖子伸過去,他敢殺我嗎?誰敢殺我?誰敢殺我????"

系統:“呵呵~嬴政還沒有親政,啥權力都木有,等死吧你。欸嘿嘿~”

趙螢腦海響起系統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心中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哈滾啊!"

隨即又回到了凳子上做好翹起了二郎腿彈起了吉他。

呂不韋微微皺眉:“一定要這個姿勢嘛?"

趙螢聽聞連忙規規矩矩的坐好開始彈唱剛起來,《盜將行》《難卻》調換著來回彈。

半個時辰小歇一下,喝了點水然後再繼續彈唱。

就這樣呂不韋靜靜的在東簪樓了坐了兩個時辰。

此期間與淳于越聊了幾句,二人對飲了幾杯倒也無事發生。

在這之後東簪樓每當趙螢在此奏樂的時候,都是安靜極了好像在莫名中達成了某種共識。

能聽得到的就只有趙螢彈奏的音樂和歌聲。

趙螢輕撥出一口香氣隨即抱著自己的小寶蜂從凳子上下來就見呂不韋向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