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螢矮木叢中出來循著河邊小路謹慎的走著,看情況這條小路應當是經常有人經過才出現的。
這就證明這附近有村落,想到這裡趙螢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她可是記得剛才那隻哥布林看她的眼神,那是她前世最最厭惡的眼神。
雖然那些目光大多數都是在看她的校花閨蜜,但也有看她的,沒辦法雖然家裡是有座飛機場,但是人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啊。
那種目光還是不少的。
趙螢只希望自己的假想是錯的,這周圍沒有村落,更沒有村民。
因為真的無法想象這個冷兵器都管控的年代,如果一群身高接近三米手持大棒的怪物攻入普通村子那後果是不可想象的。
況且此時可是戰國,十室九空無青壯。
趙螢將粉色唐刀別在腰間繫帶上,透過矮矮的蘆葦地隱約看見了一座座土坯茅草屋。
趙螢見狀腳下的步伐加快了幾分,衝出了河邊小路的最後的一片灌木。
本來揪著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因為 她看見遠處的茅草屋有些著著火。
撲通一聲~趙螢一個沒注意被什麼絆了一跤摔倒在地。
好在周圍的土地鬆軟並沒有摔得很重,趙螢連忙起身回頭看去。
隨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雙腿不停的顫抖牙齒打顫心率突然暴起層層冷汗猛地滲出夾雜著身下的淡黃色液體將她本來已經半乾不幹的衣襟再次打溼。
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著趙螢的鼻腔,雖然趙螢嚇尿了,但那氣味並非是尿騷味。
而是鮮血的腥味。
趙螢那白皙的小腿兒胡亂蹬著,小手兒在後面撐著身子不停後退。
沙漠之鷹掉在地上都沒有去見。
難怪自己沒有摔傷,難怪此地如此鬆軟潮溼。
只見趙螢前方一具頭顱被打碎腦漿四溢勉強還可以看清臉龐的漢子屍體慘死在她的面前。
那屍體扭曲的厲害,好像是被很大的重物猛垂成這樣的。
趙螢瑟瑟發抖的大口喘息著好一會才逐漸冷靜下來。
看著眼前的麻衣屍體,趙螢還是感到有些恐懼。
雖然她之前玩過不少恐怖遊戲,突然會出現貼臉殺之類的。
但是此刻真真切切的 出現在自己眼前那就不一樣了。
就像有人吃牛頭頭是道,當你讓他真做的時候就唯唯諾諾。
趙螢就是這樣,別看她實驗室裡捅青蛙多吊多吊,其實心裡怕得要死。
回家天天念阿彌託福我佛牛B齊天大聖保佑什麼的。
趙螢跑了拍胸脯自我安慰:“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你糊弄我~我糊弄你~都是假的我都是在做夢而已對做夢。
你看著這腦漿子跟豆腐腦加辣油一樣,咋,咋可能是真的嘛~
你再看看,這人能被打的扭曲成這樣嘛?
明顯不能是吧,是吧~。”
說著說著一大顆一大顆的晶瑩紛紛墜落。
趙螢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這種情況她是真的沒想過。
什麼穿越什麼異世界怪物入侵,她都可以當作自己臨死前的黃粱一夢。
但是眼前這真實的觸感,那令人作嘔的味道,根本不像是假的。
噗哧,趙螢猛地抽出了一根紮在手上的尖刺。
很疼很疼看著自己緩緩流出的嫣紅,趙螢的鼻尖紅紅大鼻涕泡冒了出來。
叮咚~!系統:“檢測到不甘的靈魂已自動為宿主收取?
叮咚!觸發任務平息不甘的靈魂
任務內容:解救三不管自然溝
擊殺哥布林0/9只,解救三不管自然溝的村民。”
趙螢還在顫抖地身體逐漸平息,眼中的害怕與恐懼逐漸退散。
眼角的餘光瞥見那村莊方向半空中升起的黑煙眼神逐漸變得凜冽起來。
趙螢心中的恐懼早已消失的七七八八在她的自我忽悠大法中,強行裝了起來。
就像在實驗室同學們的面前,噗哧一下就給了實驗蛙一刀。
趙螢邁著堅定而又謹慎的步伐走向村子,映入眼簾的是屍體。
屍體到處都是屍體,有的衣衫不整身體扭曲有的被一開好幾半死無全屍。
那些死無全屍的大多數都是老人和男子就連小孩都不放過。
叮咚~!叮咚!叮咚!!!!!!!!檢測到不甘的靈魂×24已為宿主自動收入系統倉庫。
趙螢雙腿一顫差點就要栽倒在地的時候,又猛地挺直步伐更為緩慢謹慎。
眼中的光芒更為堅定,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她此刻的想法就像剛才從那具屍體旁離開一樣。
當時她心中就有一個念頭冒了出來才說服了她自己。
那就是每一個駭人可怕的鬼,都可能是一個曾經被朝思暮想的人。
更何況是眼前這些無辜的老百姓們。
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趙螢提著槍,來到一件還未被燒燬的茅屋旁,謹慎的看著屋中的場景。
一隻綠色的高大怪物在做著某些不忍直視的動作。
趙螢臉上的厭惡之色不一掩飾,剛想開槍就想到在森林中那巨大仿如雷鳴的槍響。
“系統?有消音器嗎?應該是有的把?嗯?”
系統的聲音迴盪在趙螢的腦海:“當然有了,幫人幫到底,送死送到西。
消音器本來就算槍械自帶的,本系統怕你不要就幫你收起來了。”
系統說著一個黑布隆冬的長筒形槍管便出現在趙螢的手中。
趙螢嘴角一勾:“謝謝。”
她知道系統其實已經在盡力的幫助她了,只不過好像有些東西是有限制的。
不好直接給她,或者說還不能給她。
趙螢接過手槍消音器連線在沙漠之鷹的槍口上瞄準了那隻晃動身體的哥布林的頭顱。
biubiubiu~
三槍連射在那隻哥布林的後腦勺上洞穿過去炸出一朵燦爛的血花。
那哥布林撲通一聲身子一軟向前栽倒下去。
趙螢一個翻滾頭不小心撞到了門口,捂著頭爬進了屋子。
經驗值+20
等級+1
趙螢在這一瞬間只感覺一陣舒爽充斥全身細胞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趙螢並沒有沉迷其中,而是快步來到了那隻哥布林的屍體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