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出門,看到王三就說他先去木頭家等他。王三說他還沒吃早飯呢。 李四說不著急,你吃你的,我提前去幫他們喂喂豬,咱們好早點出發。 王三急忙回屋吃了一碗飯,騎車去了木頭家。 李四和木頭都在豬圈那餵豬,王三說今天去下屯看看,這幾天買豬的人比以前多了,咱們得抓緊買。
三人收拾妥當就奔下屯騎去。 下屯位於東山北側山腳下,離他們屯有六七里路,有一百多戶人家,這裡相對於周邊的農戶要富裕一點。人們不止是種植業為主,家家都多多少少養起了豬雞鴨狗,有的人家還養上牛馬驢騾。 養的人多了,選擇性就大了,要是遇到可心的一下子就能抓夠。
王三的小姨就在這屯住。王三領著木頭李四去了小姨家。他小姨以前常來王三家,他們都認識。 王三進院,看到小姨正在她家東北的豬圈餵豬,她們家有二垧多地,現在有二十多頭豬,家裡很富裕。只有三口人,孩子剛上初中,丈夫在鄉糧站上班。 小姨把三人迎進屋,說從打結婚很少去他們屯了,家裡養了一幫張嘴的,哪都走不開。今天難得大夥兒來她這,中午一定在他這吃飯。
王三說中午看情況,我們幾個出來是我們三個蓋了一個豬圈和一個大雞架,準備花兩千塊錢買一些豬崽和雞崽。 小姨說正好我也完活了,我領你們走走,省得你們走瞎道。 木頭說那就麻煩小姨了。 你們跟我還客氣啥?我領你們去她還不能扛價。
小姨領著他們去了屯北的一戶人家,小姨說這家人家光成齡母豬就有六七個,年年就指望賣豬崽掙錢。 小姨把人招撥出屋,問他有沒有要賣的豬崽,那人說有賣的,分量大點,他領著人們到了豬圈指著一圈七八十斤的豬崽說,這裡有五十五個豬崽,我尋思能賣就賣,不能賣就自已養著,夠大在賣,木頭說這分量有點大,價格啥樣? 那人說別人都六毛錢一斤,這是你小姨領來的,我算你們五毛,我認賠了。
木頭說你也別認賠,我們想買二十左右斤的。我們自已經管,掙個工錢,這麼大分量,把增長空間整沒了。 那人說不買我還不賣呢,我自已經管。他轉身正要回屋,從屋中跑出一名婦女,披散頭髮,穿著粉紅的線衣線褲。哭笑著來拉男人的手。
木頭看向那個女人,有三十六七歲,瘋瘋癲癲的。小姨說女人名叫貴蘭,前幾天去前山撿柴禾,回來就這樣了,還說自已看著外國人了。這兩天瘋瘋癲癲的不認人了。 木頭知道她得的和當初王翠曲花得的一樣病,莫非那個山妖跑這來了?
木頭說你們先走,我去趟廁所。 木頭鑽進道旁的一間厠所,急忙念道“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山一重關,關門如遇八重險,不出陰陽八卦行。觀星象,測風雲,奇門遁甲遁奇門。破八字,算時辰,九龍玄關震鬼魂。曉前世,了今生,山川泰斗點迷經。斷陰陽,解風水,墳墓開棺震惡鬼。控雷電,治水火,得魂滅魄知因果。掐姻緣,開天梯,指尖坦蕩洩天機。刻日時,還明月,翻山誅海天地滅。畫道符,解迷鎮,手腳通天解封印。懂八卦,闖太極,四象盡頭生兩儀。施咒法,運五行,呼風喚雨上天庭。看陰宅,算陽壽,職掌天地握宇宙。入地府,喚魔醒,天人合一罩方影。算生死,算仙嶺,北斗七星念天鼎。摸金祖師請聽令,保我開棺沒毛病。” 木頭把尋龍訣唸完,也沒看牌子來,就聚精會神的又唸了一遍,忽聽到不遠處有個聲音說道,你也不挑個好地方,這裡臭哄哄的,你又喊我啥事?
木頭說你看那家那媳婦是不是被山妖迷上了? 牌子說是,但不是那個山妖,這回是個女山妖,是來迷惑她男人的。 我不明白,那有那直接迷惑男人唄,你啥也不懂,這個女山妖是想採集那個男人的精血。
“ 這些山妖到底啥來歷?” 都是小日鬼子化武培育的。 木頭說我想救那女人。
牌子說你願意救你就救,總之我不會救,木頭說你要不救,我咋能救? 牌子說你愛心氾濫了。不能見誰都救,我還是你專職保管。
師傅沒說讓我再為你做別的,治病救人的事,師傅讓你學會自已治。
“師弟啊,師兄這回求你了。要等我學會再救人,好像就不用救了。那人早廢了。” 牌子說“我寫符很貴的,這要讓別人來求,你那一箱子錢都不夠。”
“木頭說你要錢啥用?” “我用錢買靈石,好進入時光隧道,我這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去過時光隧道。” 木頭說 “你先幫我救那女的。我幫你購買靈石。”木頭心說我都不知道啥叫靈石。
牌子說我知道你在諞我,你都不知道啥叫靈石。
木頭說看在師兄弟一場的份上,你就再幫我一次。最後一次。
牌子說幾個最後一次了,這回真的不能再幫了,再幫,師傅他老人家在天上也會不安的。 木頭說你再幫我一次,指定是最後一次。 牌子說跟你做師兄弟,被你坑苦了,我再信你一回,幫你一把,得到牌子的答覆,木頭高興的跑出去攆王三他們。
李四說木頭你是不是鬧肚子了? 木頭說鬧什麼肚子,我在想怎麼治那個女人。 李四說還給病人喝涼水嗎? 對,還是老方法,藥到病除。
小姨說木頭啥時候會看病了?我咋沒聽說? 王三說他真會看病,上回王翠和曲寡婦都是他給治好的,開始我們也不信,但活生生的例子在那擺著呢。 木頭說小姨你要不信,你去那家問問我去給她治去,治好了,我分文不取,治不好,我這還有買豬款一千八百塊全給你。 小姨說你可別後悔,我現在就領你去,看你治好治不好人家。
小姨轉身他們向剛才那家走來。 小姨招呼男人兩聲,半天那個男人才一邊系褲腰帶,一邊答應著走出來。“你們又來幹啥?想好了,要買,這回我還不賣了呢?”
小姨說你想多了,他們不來買豬,男人說不買豬你們來幹什麼?耽誤事? 小姨說,我這個外甥會治病,能治好貴蘭的病。
“就他,一個小孩子,能治好貴蘭,我去了那麼多大醫院都沒辦法。”
“他說真能治,治不好,他賠你錢。”
“他要真能治好貴蘭,我把那五十五個豬崽子白送他,這幾天跑醫院花了兩個這幫豬崽錢了。他要把我家貴蘭治好,我給他兩幫豬崽子都行。但是你要以為沒買去我家豬。來消遣我的,我就把你……”
木頭沒等他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沓錢,如果治不好,我這一千八百塊錢歸你。 “好,如果你治好我家貴蘭病,我那五十五個豬崽白送你,分文不收,我還專車給你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