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經過一輪激烈的報價,女人給出的一億五千萬刀依然是最高的價格。在那暗網的頁面上,她的出價如同高聳的山峰,將其他競爭者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然而,在點選了出價確認鍵之後,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中度過。女人坐在別墅豪華卻又略顯空蕩的房間裡,周圍的一切都彷彿失去了色彩。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電腦螢幕,眼神中滿是緊張與期待,雙手不自覺地緊緊交握,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彷彿比一輩子還要漫長。在這期間,每一次電腦傳來新訊息的提示音都讓她的心猛地一揪,可每一次檢視都不是關於競價結果的訊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沒有其他的競爭者高過女人給出的價格。當她最後一次重新整理頁面,看到自已的出價孤零零地處於最高位置,且旁邊顯示出“競價已結束”的字樣時,她的心中五味雜陳。 有一瞬間,女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真的成功了。這一億五千萬刀,是她多年來在商海中摸爬滾打積攢下的全部身家,如今她用這筆錢換來了一個未知的庇護資格。

但很快,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女人成功拿下了這個庇護資格,這意味著她有機會逃離這個被喪屍危機籠罩的恐怖之地,回到那個她心心念唸的龍國。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閃爍起激動的淚花,那是對生的渴望和對龍國的思念混合而成的複雜情感。

隨後,釋出帖子的神秘使用者在暗網上聯絡了女人。那是一個隱藏在重重加密資訊之後的神秘賬號,頭像一片漆黑,沒有任何標識。訊息彈出來的時候,女人的心猛地一緊,她快速點開了聊天框。

神秘使用者只簡短地說了幾句話,卻讓女人的神經瞬間緊繃:“你已成功拍下庇護資格。明天9點,準時到達龍國駐華盛頓的領事館。這是唯一的機會,錯過將不復存在。”

女人盯著這些字,眼睛一眨不眨,一種緊迫感油然而生。她知道華盛頓如今也是喪屍橫行,危險重重,從她所在的地方趕到領事館絕非易事。但她又清楚,這是她花了鉅額代價換來的生機,無論如何都不能錯過。

女人開始在腦海中規劃起路線來,可每想到一個方案,又被自已否決掉。她想到外面那些遊蕩的喪屍,那些被破壞得亂七八糟的街道和交通設施,還有可能出現的其他危險人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女人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她站起身來,在別墅裡快速地走動著,收集著可能用到的東西。她一邊收拾,一邊在心中默默給自已打氣:“我一定要成功到達領事館,回到龍國。”她深知,這是一場與時間和危險賽跑的生死較量,而她,已經沒有退路。

女人在別墅中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天還未亮,她便小心翼翼地走出家門,外面的世界一片死寂,只有喪屍偶爾發出的低吼聲。她警惕地看著四周,手裡緊緊握著一把防身用的小型手槍,這是她在漂亮國為了自保而購買的。

她決定開車前往龍國駐華盛頓的領事館。那輛停在別墅車庫裡的汽車,此刻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她小心翼翼地開啟車門,坐進駕駛座,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已鎮定下來。

啟動車子後,女人緩緩駛出車庫。剛一上街,眼前的景象就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街道上到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廢棄車輛,還有喪屍在其間遊蕩。她的車速很慢,眼睛緊張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每一個動靜都讓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女人看到一群喪屍正圍堵著一輛拋錨的汽車,車內的人絕望地拍打著車窗。她不敢停留,加速繞過那個恐怖的場景,但心卻在胸腔裡瘋狂跳動。

行駛途中,女人不得不經常改變路線,因為有些道路被巨大的障礙物或者喪屍群堵住了。有一次,她誤闖進了一個喪屍聚集的街區,車子被幾隻喪屍發現,它們開始瘋狂地撲向汽車。她驚恐地踩下油門,車子在狹窄的街道里橫衝直撞,車身不斷與街邊的雜物碰撞,發出令人揪心的聲響。她一邊駕車,一邊大聲尖叫著,那是一種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的恐懼。

隨著距離領事館越來越近,道路也變得更加難以通行。前方出現了一輛側翻的大貨車,完全擋住了道路。她咬了咬牙,將車子開到路邊的人行道上,碾過一些小型的障礙物繼續前行。車子的底盤不斷傳來剮蹭的聲音,但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在歷經了無數次的心跳加速、驚恐萬分的時刻後,女人終於看到了龍國駐華盛頓領事館的大樓。那一刻,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激動的淚花,疲憊不堪的身體也重新充滿了力量,她將車朝著領事館的方向開去,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車子緩緩的停在領事館前,只見領事館一片寂靜,周圍也沒有喪屍出沒的痕跡,讓女人感到無比的安全。這裡就像一片末世中的淨土,靜謐得讓人有些不敢置信。她坐在駕駛座上,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了一些。

她拿出手機,手指微微有些顫抖地撥打著一串電話號碼,這電話號碼正是暗網的神秘使用者留下的。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心中滿是期待與緊張。每一聲等待的嘟嘟聲都像是在敲打她的心房,讓她的心愈發難以平靜。

隨著一陣等待,電話終於撥通了,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低沉沙啞,不帶一絲感情,就像冰冷的機器發出的指令。女人高興的說道:“你好!我到了領事館門前,錢我也帶了過來。”她的聲音裡難掩興奮與急切,畢竟這是她花費了巨大代價換來的機會,每一個環節都不容有失。

電話那頭的男子冷冰冰的說道:“你往後面開去,我在後門等你。”聽到這話,女人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絲疑惑。為什麼不在前門交易,反而要去後門呢?但她也不敢多問,畢竟在這個時候,她只能聽從對方的安排。

她連忙應道:“好的,我馬上過去。”然後便重新啟動車子,緩緩向後門駛去。車子在寂靜的領事館周圍繞行,她的眼睛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儘管看起來很安全,但那種莫名的不安感還是在心底慢慢滋生。

當車子緩緩的走到了領事館後門,只見一個身穿一套精緻西裝的男子站在了領事館的後門前。那套西裝剪裁得體,線條流暢,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彰顯出一種低調的奢華。他的身姿筆挺,猶如一棵蒼松,散發著一種冷峻的氣息。

他朝著女人招了招手,動作簡潔而乾脆。女人才反應過來這就是暗網的那個賣家。女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深吸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然後緩緩將車子停穩。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這個男子身上,心中既充滿了好奇又帶著一絲警惕。畢竟,這個男子掌握著她能否順利獲得庇護資格的關鍵,而且在暗網這樣充滿神秘和危險的地方進行交易,她不得不對這個陌生男子保持戒備。

女人開啟車門,走下車來,腳剛一觸地,就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已。她朝著男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就像踏入了一個未知的雷區。

男人冷冰冰的開口問道:“錢呢?”那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彷彿是從冰窖裡傳出來的。女人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的腦海裡瞬間被緊張感充斥。她急忙轉身,小跑到車後,開啟後備箱,從裡面吃力地拖出一個很大的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看起來頗為沉重,表面有著精緻的紋路,但此刻女人根本無暇顧及它的外觀。她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蹲下身子,開啟了鎖釦。隨著行李箱蓋緩緩開啟,一沓沓整齊擺放的鈔票出現在眼前。那些鈔票的邊緣嶄新而整齊,在昏暗的光線下也散發著一種誘人又危險的氣息。女人抬頭看向男人,眼神裡帶著一絲期待和不安,彷彿在等待著這個神秘男人最後的審判。

男人仔細的看著箱子裡的鈔票,眼神中透著一種冷漠又貪婪的光。他修長的手指在一沓沓鈔票上輕輕劃過,彷彿在清點著自已的戰利品。確認無誤後,便“啪”的一聲關上了箱子,那聲音在寂靜的領事館後門顯得格外突兀。

他滿意的點點頭,隨後從懷中拿出一份檔案,檔案的紙張看起來有些陳舊,邊緣微微泛黃,彷彿被翻閱過很多次。他將檔案遞給了女人,說道:“這是領事館工作人員的家屬登記表。今天12點領事館全體工作人員及其家屬會有專機轉移回國,你現在就是我的家屬。有些話不該說的就不要說,如果因為說漏嘴而導致這次無法轉移,後果自負。”他的聲音依舊冰冷,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女人接過檔案,手指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她看著手中的登記表,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她為即將能夠回國而感到興奮和激動;另一方面,她又對這個神秘男人的警告感到一絲害怕。她知道自已現在正處在一個非常微妙的境地,稍有不慎就會前功盡棄。女人用力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此時的她,眼睛緊緊盯著那份登記表,彷彿那是她通往龍國的唯一通行證。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12點,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大地上。只見領事館後方有一片巨大的飛機場,跑道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飛機場異常開闊,周圍的草坪雖然有些雜亂,但依然透著一種秩序感。

而這個飛機場的停機坪上,停著一架運20飛機。那架運20就像一隻巨大的鋼鐵巨獸,靜靜地臥在那裡,機身的金屬外殼在陽光下閃爍著威嚴的光芒。它那龐大的機翼伸展著,彷彿在向人們展示著它強大的力量,隨時準備帶著人們飛向安全的遠方。

領事館的工作人員及其家屬在軍方的確認資訊核對下,依次有序地朝著運20飛機裡面走去。軍方計程車兵們表情嚴肅,他們認真地檢查著每個人的證件和相關檔案,每一個動作都嚴謹而規範。

工作人員們步伐沉穩,他們大多拖著簡單的行李,眼神中既有著對即將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的慶幸,也有著對這片工作過的土地的複雜情感。家屬們則緊緊跟在家人身後,有些小孩子好奇地張望著那架巨大的飛機,他們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整個登機的過程安靜而有序,沒有絲毫的慌亂,就像一場精心排練過的大遷移。

隨著領事館工作人員及其家屬陸續登上了運20飛機,轉移工作也正式開始。一群人坐在飛機的運輸倉裡面,氛圍是如此的寂靜,彷彿空氣都被凍住了一般。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帶著一絲害怕與緊張,這種情緒如同陰霾一般籠罩著整個機艙。依稀還能聽到小孩的哭喊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機艙裡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訴說著對未知旅途的恐懼。

飛機緩緩的啟動,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機身開始輕微地震顫起來。那聲音起初像是低沉的怒吼,逐漸變得高亢激昂,如同一隻被喚醒的巨獸在積蓄力量。不到一會兒,飛機就飛上了天空,機身逐漸傾斜,向著龍國的方向飛去。

透過飛機的小窗,可以看到地面的景色在迅速縮小。華盛頓那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看起來像是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破敗的建築和混亂的街道,喪屍危機下的末日景象盡收眼底。而飛機越飛越高,逐漸穿入雲層之中,外面的世界被一片白色所覆蓋。坐在飛機裡的人們,此時心情複雜,他們既對即將到達的龍國充滿期待,又對剛剛逃離的危險之地心有餘悸。

女人靜靜地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眼睛望著窗外,心中默默祈禱著這一路能夠平安無事,她深知,雖然已經踏上了回國之路,但直到真正踏上龍國的土地,她的心都難以徹底放下。

幾個小時過去了,飛機開始逐漸降低高度。這時,機長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各位乘客,我們即將抵達龍國,請大家做好準備。” 聽到這個訊息,機艙內的氣氛略微有了一些變化,緊張中夾雜著一絲興奮。

當龍國的大地出現在視野中時,人們紛紛湊到窗前。那熟悉的山川河流,那充滿生機的綠色大地,還有那規整有序的城市建築,與國外喪屍橫行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女人的眼睛溼潤了,她終於回到了這個魂牽夢繞的地方。

飛機平穩地降落在龍國的機場。艙門開啟的那一刻,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軍方人員和防疫工作人員早已在機場等候,他們迅速組織大家有序下機,開始進行嚴格的入境檢查。女人按照之前的約定,緊跟在那神秘男子身後,手裡緊緊握著那份家屬登記表,心中默默祈禱著一切順利。

經過一系列複雜而嚴格的檢查後,女人終於透過了關卡。她走出機場的那一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她知道,自已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在這片安全、祥和的土地上。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架運 20 飛機,心中充滿了對這次驚險回國之旅的感慨,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家人正在那裡等著她。

女人回到家後,彷彿從一場噩夢中甦醒,逐漸恢復了以往的生活狀態。

清晨,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縫隙灑在她柔軟的床上,她緩緩睜開眼睛,熟悉的房間佈置讓她感到無比安心。她伸了個懶腰,穿上舒適的家居服,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那一瞬間,龍國充滿生機的景象映入眼簾。

街道上,人們來來往往,有的行色匆匆趕著去上班,有的悠閒地遛著狗,臉上都洋溢著輕鬆自在的笑容。街邊的早餐攤冒著騰騰熱氣,散發著食物的香氣,攤主熱情地招呼著顧客,那喧鬧的聲音充滿了生活的煙火氣。

公園裡,老人們在晨練,打著太極的身影如行雲流水般優雅,跳廣場舞的隊伍整齊而充滿活力,孩子們在草坪上嬉笑玩耍,他們清脆的笑聲像銀鈴般在空中迴盪。遠處的高樓大廈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現代化的建築與周圍的綠樹繁花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和諧而美好的畫面。

她走出家門,漫步在小區裡。小區裡的花園繁花似錦,五顏六色的花朵競相開放,蜜蜂和蝴蝶在花叢間翩翩起舞。小徑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彷彿在低語著生活的美好。她看到鄰居們相互打招呼、聊天,那種融洽的鄰里關係讓她心中充滿溫暖。

而每當她想起大洋彼岸的漂亮國,心中就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曾經那個看似強大、繁華的漂亮國,如今已變成了人間地獄。她彷彿又看到了那滿是廢墟的城市,街道上到處是廢棄的車輛和垃圾,建築物在戰火和喪屍的肆虐下變得千瘡百孔。

喪屍們在街頭遊蕩,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那聲音彷彿還在她的耳邊迴盪。倖存的人們躲在黑暗的角落裡,眼神中充滿恐懼和絕望,為了一點食物和水源爭得你死我活。整個國家陷入了無盡的混亂和黑暗,曾經的輝煌早已不復存在。

女人深深慶幸自已能夠回到龍國,這片猶如人間天堂的土地。在這裡,她可以盡情享受生活的寧靜與美好,可以不用擔心喪屍的威脅,可以在家人和朋友的陪伴下重新開始自已的人生。她暗暗下定決心,要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和平與幸福,好好地生活下去。

然而,美好的生活總是不會長久,女人逐漸發現自已的身體有了一絲變化。起初只是偶爾感覺有些疲憊,她以為是回國後重新適應生活的勞累,並未太過在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狀況愈發嚴重,她開始頻繁不斷髮起高燒。每一次高燒來襲,都像是一場兇猛的潮水將她淹沒,她的身體滾燙,意識也在高燒的侵襲下變得模糊不清。整個人如行屍走肉一般毫無力氣,連簡單的抬手動作都變得極為艱難。

她的家人也很是擔心她的身體狀況,看著她一天天憔悴下去,心急如焚。家人急忙的將她送往醫院。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女人的身體在汽車後座上微微顫抖著,家人緊緊握著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可那雙手卻沒有一絲回應的力氣。

夜深人靜,女人靜靜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病房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儀器發出的微弱滴答聲。

突然,她的眼睛一陣抽動,整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一般,立馬爬了起來。只見她的眼睛發白卻沒有瞳孔,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變得如同兩個白色的空洞,透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她的嘴裡發出陣陣低吼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低沉而又充滿了野性的慾望。整個人踉踉蹌蹌的行走著,腳步凌亂而又沉重,好像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她望向了自已同個病房早已熟睡入眠的病友。病友在睡夢中毫無察覺,平穩的呼吸聲在這恐怖的氛圍下顯得格外脆弱。

而女人像一隻發現獵物的野獸,瞬間撲了上去,動作迅猛而又野蠻。她毫不猶豫地咬住了那個人的脖子,鋒利的牙齒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染紅了白色的床單。

偌大的醫院裡,傳來了一陣陣痛苦的尖叫聲。那尖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在醫院的走廊裡迴盪著,如同死亡的號角。護士站的護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驚到,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一些正在休息的醫生也被驚醒,他們迅速朝著發出叫聲的病房跑去,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完全不知道等待著他們的將是怎樣的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