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醒……醒……”說不出口的尾音,最後化為無聲……堵住了自已的嘴。

趙真熱烈的親吻,堵住自已的唇 ,大腦一片空白。

腦袋被人重重朝前面的推了一下,他的吻輕柔,卻也沒有給自已喘息的機會,青瑤的胳膊終於能鬆動了,反抗……掙扎……企圖推開和他的距離。

靠著牆邊她什麼都……躲不開……

猛得一下……趙真鬆開自已,倒在地上。

……被人打暈了……

青瑤終於能喘口氣,癱倒在地上,靠著牆跪在地上,渾身無力,只能慢慢緩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白露看著她跪在地上,滿臉蒼白,有些擔心,急忙扶著青瑤,緩緩從地上起來。

“白露,你……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讓你去……去跟著李瀟瀟嗎?”青瑤地看著面前的白露,有些難以置信,順勢用手捏捏她的臉蛋。

Q彈,細膩的肌膚不可能作假。

“你疼嗎?”

“小姐,我當然疼了,你別鬧。”白露拉下她的手,看到她後面的趙真,還躺在地上,有些擔憂。

“小姐,他怎麼辦?趙真也中招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青瑤,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兩個人將趙真五花大綁在椅子上,施針刺他的穴位,強行喚醒他。

趙真漸漸醒來,他的眼睛裡面盡顯顯疲憊,看清眼前人,眼睛又被溫柔覆蓋,不自覺流下眼淚。

青瑤看到這個場面,真是特別意外,和剛才那個霸道固執的趙真去哪裡了?突然就變成一個認錯的乖孩子,這樣的轉變真的很大,完全就是兩種人格

她淺淺的笑了,這次沒有猶豫,掰開他的嘴,喂下藥丸,喝了含藥粉的茶,一氣呵成,讓趙真沒有拒絕的餘地。

有時候這樣簡單粗暴的方式確實比溫柔的方式好用許多,剛才的事情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回想起剛才的情形,趙真炙熱的眼眸,固執的眼眸,什麼都不聽……

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深呼吸,試圖平靜自已的內心。

“你好些了嗎?”

他的眼珠微微一轉,顯得遲疑而無辜,臉上一臉無害的笑容,低聲下氣的說:“好些了。”

青瑤看著他的眼眸有些愣住,思緒飛出去很遠,試圖將那個固執而霸道的趙真和現在的趙真聯絡在一起,只是兩個人好像完全不相干 若不是自已是經歷者,如何相信。趙真的眼眸是那樣的無辜委屈,好像剛才那樣的荒唐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也不好再繼續開口詢問剛才的事情。

“小姐,他應該和我一樣,都是中了那個異樣的香味,我也是事後什麼都記不得了,趙真恐怕也是……一樣記不得了。 ”白露用眼睛瞥了一眼趙真,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好像是睡著了。又看看青瑤,好像還在思索,於是挽著她的手臂,坐在床邊。

“小姐 ,你別管他了,他沒事的,天快涼了,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早說。”白露推著青瑤上床休息,兩個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睡著了。

花火盛宴的第一夜也迎來尾聲,外面的廣場上已經沒有了喧鬧的聲響,安安靜靜的,燭火熄滅,大部分已經歸於黑暗,廣場上的火盆還在燃燒,火勢已經變得很小,遠看就像是無數的火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茶案上,溫暖舒適。青瑤和白露還在熟睡 ,兩個人互相抱著。

短暫的寧靜很快就被一陣陣鑼鼓喧天的聲音打破,十分有節奏,像是舉行什麼盛大的儀式一樣,最奇怪的是沒有多餘的聲音。

青瑤揉揉眼睛,獨自走到窗前,開啟窗戶,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

外面一排排的人穿著奇怪而誇張的服飾走在大街上,十分隆重,前面有六個敲鑼鼓,而且還有……銅鑼的聲響…

中央有一輛馬車,前面有三匹白馬共同拉著緩緩走向廣場中央,微風拂過,馬車上的褐色篷紗吹拂起來……隱隱約約看到裡面坐著一個人。

仔細看,才發現裡面是一具雕像,雕像坐在馬車上,受人供奉。

廣場兩旁的人也變得多了些,他們都看著馬車的方向,走向廣場中央,像是得到召喚一樣。

“客官,下面的花火儀式就要開始了,按照花火盛宴的規矩,所有的客人都要觀禮,請你們速速趕到,千萬不能惹了儀式的祭司。”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小二大聲道。

“知道了。”白露開啟門,有些不耐煩道,只是打攪一場好夢。

兩個人戴上面具,順便拍醒趙真,一同去觀禮,來的有些晚,只能站在最後面,廣場上已經圍滿了人,幾乎所有人都戴著面具,舉行盛大的儀式。

“儀式開始了。”

穿著一身紅色的衣裳,誇張的動作,舉著手裡面的“木杖”搖動,木杖上面掛著無數的銅鈴,發出清脆的聲響……刺耳……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他們邊跳邊擺動手裡面的銅鈴……

最後點燃火把……儀式迎來終局。

有種莫名的不適感……

隨後三個人回到廂房,趙真還是有些神智不清,吸食的香味太多,只能暫且扶他到床上休息。

青瑤便詢問起昨天晚上的事情,白露抬頭思索著什麼,邊回想邊說道,昨天晚上自已跟著他們,到了一家酒樓,自已趴在房頂偷聽,沒有靠太近,但是聽聲音還是聽出了對方是誰?

隱隱約約的聽到“太子,宋國公,還有六殿下。”之後就沒有意識,醒來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已經走了……

“你說什麼,那天李瀟瀟帶著那個宋府小公子去見的人是景王蕭京墨。”青瑤難以控制自已的情緒,此時驚訝這兩字已經被說爛了,不只是驚訝完全就是一個不可能。

小小黑市居然能請得動景王殿下,景王都來了 那麼蕭知衍呢?景王一向連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感覺到,他不可能被一個黑市吸引,好歹也是堂堂皇室,什麼場面沒見過。

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黑市恐怕來了不止一位殿下。

“不過,小姐你放心,他們好像沒有發現我,但是我不知道被誰打暈了。”白露還摸摸自已後脖頸,留有餘痛。

青瑤覺得他們好像在密謀著什麼,但是自已又說不清楚,她也不知道景王和李瀟瀟有什麼來往,又和那位宋國公的小公子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