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一直希望自已的兒子當上家主可現在的家主卻是李韓,如何叫她不心生嫉妒,恰巧小蘭是李韓的丫鬟,所以平時她對小蘭更是刁難,而現如今卻對她如此熱情這叫小蘭不得不有些提防。

“回二姨娘,我剛從家主房裡出來看家主無事,我便放心了。”

小蘭半遮半掩的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本來是想看看韓兒怎麼樣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正當錢素心要轉身離去之時,只聽到李韓的屋內傳出一陣奇怪的響動,隨後又沒了任何動靜。

“這外面在說什麼呢?好像和我有關,那人是不是二姨娘?我聽小蘭好像管她叫二姨娘。”

她們距離我的房間有點遠,我的耳朵只好緊緊貼著房門,才能聽到一點微弱的聲音。

“不行,這個二姨娘來肯定沒有好事,我得想個辦法,至少要自保吧!”

我心裡琢磨著,思來想去,終於讓我想到個法子。

我將床上的花色棉被披在身上,模樣看著有點搞笑,像個法師,然後我又在屋裡弄些亂七八糟的動靜,目的就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引他們進來。

隨後我又做些古怪的姿勢,嘴裡唸唸有詞,當他們闖進屋裡看到我時,我的手裡正比著結印的手勢,嘴裡嘰裡呱啦的念著他們聽不懂的口訣,這個口訣其實是我胡編亂造的,我自已都不知道說的是什麼,而那個結印手勢是我在電視上學的。

嘿嘿,沒錯!我想到的自保辦法就是裝瘋賣傻。既然我鬥不過他們那他們也不會對一個弱者下手,所以為了自保我只好這樣咯!【拜託!各位理解一下我想求生的心情嘛】

當她們進來看到我直愣愣的站在床上,身披花色大棉被,手裡比著極其怪異的姿勢,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時,他們先是呆呆的愣在原地隨後還是小蘭先反應過來。

她急匆匆的跑向我的床邊,緊緊拽住我的被角,她眉頭緊蹙,雙眼微微泛紅,焦急的看著我,我真怕她下一秒就哭出來。

“家主,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呀!嗚嗚嗚嗯哼哼哼~。”

不出我所料,她哭的梨花帶雨,但是這個時候我不能出聲安慰,我絕對不能為此破壞我的計劃,畢竟錢素心也在場。

我看了看錢素心的反應,竟然無動於衷,於是我變本加厲,

“呔,哪裡來的妖怪?看本法師不把你降服,阿加西阿西吧八格牙路空你幾哇薩瓦迪卡急急如律令破!”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詞都給用上了。她們都像看精神病一樣看著我,太棒了,我想要的效果終於達到了。

“小蘭,你別哭了,看樣子韓兒他應當是患了癔症。”

錢素心眉頭緊皺,朱唇微抿,雙眸低垂像是在思考什麼,聲音聽上去有些低沉。

“二姨娘,那應該怎麼辦?”

“小蘭你先把王大夫請過來。”

於是小蘭照做。

當大夫來的時候,他先是把我從頭到腳審視了一番,我看似面不改色其實心裡慌的一批【我是真怕他發現點兒什麼呀】沒辦法我也只能繼續裝下去,還好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吃了顆定心丸。

“回二姨娘,李家主所患之症確實是癔症。”

王大夫言之鑿鑿。

“煩請王大夫幫忙出個主意,韓兒可是一家之主,怎可患這種疾病?這還讓他怎麼管理這個家?”

錢素心淚眼婆娑的央求著王大夫,希望他可以想個辦法治好我。【我的天!要不是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我都要被錢素心的演技給折服了,真應該給她頒一座奧斯卡小金人】

“回二姨娘這導致癔症的因素有很多,主要由情志所引且無藥可醫,只能由李家主自已康復。”

王大夫無可奈何的回答,他也不是不想幫忙,而是這病實在是治不了。隨即他收拾起自已的藥箱便轉身告辭。

劉府

劉在水此時靠著冰冷的牆面跌坐在地上,他一隻手拿著酒壺,一隻手搭在隆起的膝蓋上,他頭髮蓬亂渾身散發著酒氣,地上擺放的全是喝剩的酒壺。

“少爺,夫人找你去問話呢!”

這時,有個丫鬟推門傳話。

“該來的總會來。”

劉在水幽幽的嘆了口氣。

“在水,你想好了沒有?何時做決定?”

劉夫人端坐在羅漢椅上,她拿起手邊的茶水,用蓋子輕輕抹去上面的浮沫,淺嘗一口。

“兒子決定好了,就按娘說的去辦。不過兒子有個要求,我將弱兒休了之後可否讓她繼續暫住在我們家。畢竟弱兒家人已經去全部去世。她已經無處可去了。”

天知道他說出這句話內心有多麼痛苦,多麼煎熬,他只覺胸中一滯,彷彿如萬蟻侵蝕一般讓他喘不上氣來。

劉夫人思考片刻道:

“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好,我答應您。”

他現在已經不管不顧了,只要可以留住張弱,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我要你再娶!”

劉夫人一字一頓,可劉在水已經什麼都聽不到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緒一片混亂。他連自已之後是怎麼走出那間屋子的都不知道他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張弱的房間他才停了下來。

“哎!我怎麼到這裡來了?對呀!我來這是送休書的呀!呵呵~”

他冷笑了幾聲像是笑自已,又像是在笑老天。他在房前猶豫了許久,最終敲了下去。

“咚咚咚~”

“誰呀?我這正睡覺呢,有沒有點兒公德心?”

只聽來人腳步拖沓,嘴裡大聲唸叨但怨氣十足,當她開啟門的一剎那,她呆愣在原地。

“我了個豆,這哥怎麼又來了?”

李寒心裡發出咆哮,自從發生上次的事情以後,這個劉在水就經常來找他,擔心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他都已經被搞煩了。

“我可以進去嗎?”

劉在水小心翼翼的問。

“行,你進來吧。”

李寒心不在焉的回答,本來李寒就有起床氣還想讓他給他好臉色,這不可能。

“呃,你之前是一直在睡覺嗎?”

劉在水剛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看看李寒這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誰欠他二五八萬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