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脩部’所有人基本是集體跑了大約四五十分鐘才到達‘薪火者’駐守‘魔窟’的前線基地,七八千人集體前進,十分壯觀。

地面上塵土飛揚,細小些的石頭不斷的脫離地面,震顫著。

‘薪火武府’的學生排除‘魔窟’遇到難以解決的暴亂,大三以前是完全不支援學生過去歷練的,尤其是獨自外出的死亡率居於最高。

在大一剛開學的時候總有一些狂妄自大的學生願意獨自前往,‘魔窟’鎮守的‘薪火者’看到了還可以驅趕回去。

但是‘魔窟’龐大,以空間裂縫為中心形成的整個禁地覆地千里,‘天眼’釋出資料‘魔窟’大致有一個地級市那麼大,總有些新生擅自繞開‘薪火者’的值守範圍。

最後發現的時候多是死狀極慘,或是乾脆發現不了,直接宣告失蹤了。

這也就導致了武乾他們這一屆學生格外的老實,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學生哪怕快升入大二了,還沒有來過這裡。

人群嘈雜。

此刻看到前面那一片被血色迷霧所覆蓋的區域,難免會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一展宏圖的興奮。

帶隊的老師們都沉默不語,嘴角甚至露出冷笑,每一屆的新兵蛋子都是這樣,而今天過後,他們會知道什麼叫‘三爪打散熱血夢’!

“你們的定位系統都開啟!”

“各自的老師負責好你們各自的班級!還有,大三大四的學生助教,你們要好好協同好老師!”

“最後,我祝所有的人都能安全歸來!”

“為了文明的薪火而努力!為了一切活著的人而奮鬥!獻出心臟!”靈脩院的院長緊緊握拳,扣在左胸口處。

“為了文明的薪火而努力!為了一切活著的人而奮鬥!獻出心臟!”

“為了文明的薪火而努力!為了一切活著的人而奮鬥!獻出心臟!”

“......”

此起彼伏的回應從人群中傳來,聲音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就連武乾也收起往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一臉鄭重的宣誓。

‘魔窟’所駐守前線的‘薪火者’基地與張三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它既沒有威武的氣勢,也不是一座堅固的鋼鐵堡壘。

相反,它看起來就像一座普通的教學樓,由常見的建築材料建造而成。這座基地彷彿是一件破舊的衣物,補丁累累,上面呈現出極不協調的色彩交錯,修補的材質也各不相同。

歲月的侵蝕使得許多地方的顏色變得黯淡無光,宛如一件被匆忙縫合多次的破爛衣裳。

“怎麼樣?是不是大失所望?”張三被周勝的女秘書安排到了和武乾一個帶隊老師,換句話來說,他倆是一隊的。

此刻,看著張三望著眼前看著像破爛城堡一樣的基地,把臉貼了過來,賤賤的問道。

“跟我想象的出入有點大啊。”

“此言差矣,最近幾年‘魔窟’獸潮暴亂的次數在不斷的上升,平均一個月就有一次大的獸潮暴動。”

“‘洛通天’疲於應對從時空裂縫中竄出來的那些更高層次的意志,整個基地不斷受到衝擊,修的再好有個屁用。”

“不還是要壞麼。”武乾無奈的擺擺手。

“也是。”張三點點頭,畢竟這裡的基地和他印象中的有些出入,他一時半會都沒有反應過來。

整個基地除了那棟醒目的大樓外,四周還分佈著許多帳篷,形成了一片獨特的景象。

張三敏銳地察覺到,在這附近有幾股龐大的潛在能量,似乎是用於保護這裡的陣法或其他後手。

這些隱藏的力量讓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畢竟,這裡如此靠近“魔窟”,卻已經矗立了千年之久,想必絕不僅僅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它必定有著強大的防禦和保護措施,才能在這危險的環境中屹立不倒。

“好了,走了,讓你看看小爺我到底有多少法寶。”武乾的帶隊老師已經開始組織學生出發了,一會進入到‘魔窟’的邊緣,他們會在小範圍內分散開來。

其身為高階修士,精神力覆蓋程度足以顧及手下的五十多號學生,他們已經被他統一用精神力標記過了,對待張三這半個插班生,他也是盡職盡責。

武乾所帶隊的老師是一個滿身暮氣的七階修士,他看起來已經年過半百,但眼神卻透露出一種堅毅和智慧。

這位老師對張三等人充滿了慈祥,彷彿看待自已的孩子一般。

“薪火武府”的師生們經常參與到支援“魔窟”的任務中,這也導致了他們的死亡率極高。

然而,這位老師在如此高齡的情況下,仍然堅守在這個崗位上,這充分說明了他擁有豐富的經驗和閱歷。

在“薪火武府”內部,有一句話長久地流傳著,這句話更像是一種自嘲:“我們武府的學生四年換一輪,老師十年換一輪。”

這句話反映了“薪火武府”的殘酷現實,老師死亡率極高。

那些敢於在“薪火武府”任職的老師,大多都是年輕時曾作為“薪火者”參與過平定各地動亂的老人。

他們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後,依然願意繼續發光發熱,為培養人族的未來而努力奮鬥。

這些老師不僅傳授知識和技能,更重要的是傳承了一種精神——堅韌、勇敢、奉獻。

他們用自已的行動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薪火者”,為人族的未來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如此崇高,怎能不叫人動容?

而給張三和武乾帶隊的老師,名叫柳建生,他是柳家某個分支曾經的天才,因五十年前在‘薪火武府’求學時,女友不幸死於一次支援‘魔窟’暴亂的活動中,深受打擊。

此後,他便紮根於此處,畢業後再也沒有談婚論嫁,始終專注於教學工作,將自已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裡。

這種執著與堅守,既令人感到可悲,又讓人敬佩不已。

儘管柳建生的年歲不及現任校長——洛天神,但他在此地的歲月卻是無人可比。

無論學校多少次提出給予他更高的職位,他都堅決拒絕,一心一意只想把自已完全奉獻給培育火種這項事業。

從資歷上來說,整個‘薪火武府’中沒有人能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