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們承諾,不首先使用毒諜顧楠
諜戰:毒計連連,鬼子直呼活閻王 忘鶴幽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1936年6月,金陵雖然剛剛下過小雨,暑熱依舊難耐。
路上的人力車伕全都光著膀子,而金陵警察學校的衛兵全副武裝,渾身溼透也不敢解開一粒釦子。
作為戴雨農自已控制的特工培訓基地,管理嚴格軍法森嚴,從上到下基本都是自已人。
前來學校視察的戴雨農領著自已的心腹愛將陳恭澍,在校長的指引陪同下對考核合格的學員進行了訓話。
金陵警察學校是為了特務處培養高階人才,所以從訓練科目到文化政治稽核還有畢業考察,每個人的最終成績,戴老闆都要親自參與。
原本,今日的行程已經結束,但戴老闆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今天沒看到顧楠。”
“從東北迴來之後,他就瘋瘋癲癲的,總是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不過您說他有功與黨國,要好生照顧。
所以我讓他在學校當個教官,也不用上課。
情報處那邊要是抓了日本人,他就過去抽兩鞭子,平常在學校瞎逛。
這不今天來了一批新學員,他去幫忙了。”校長臉上有些古怪,說話也有些含含糊糊的。報告顧楠情況的時候連續擦了兩次汗。
“別緊張,我知道你管不住他,帶我去看看。”戴雨農輕輕嘆了口氣。
這幾個月,日本人針對滬上還有金陵的滲透力度很大,而且行動很是猖獗。
就在上個月,日本人不但策反了特務處得力干將李天木,還利用此人糾結一群地痞流氓,策劃了針對一號人物的暗殺。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頭子沒有撤他戴老闆的職已經算是拿他當自已人了。
戴老闆天生要強,被人打了臉就一定要抽回去。
這可是在華夏的地盤上,絕對不能讓鬼子橫行無忌。
他要反擊。
但是想要和鬼子特高課掰手腕,必須強力特務出手。
而他戴老闆翻遍夾帶,發現手頭能用的人不是和李天木有牽連,就是警察學校剛畢業的新人,還真就沒有拿的出手的特務。
陳恭澍倒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是已經報告上峰他要外放了北平站。若是留在金陵,北區的情報工作就難以開展了。
陳恭澍沒有辜負他的期望,舉薦了之前在北平站的功勳特務。
顧楠。
此人本是東北軍一員,九一八之後跟著他老子和小鬼子在長白山不死不休。
他爹死後退入關內,時不時帶幾個日本人腦袋回來。
後加入力行社,奉命潛伏東京,但因破壞太甚,被日本抗議召回國內。
北平站不得已,將其調往東北潛伏,半年虐殺700多日本僑民,用鬼子士兵做生化試驗。
政府迫於外交壓力和國際觀瞻,將其騙回中央,改名換姓在金陵警察學校當教員。
而今特高課在金陵城內猖獗如此,居然暗殺一國領袖。那就不能怪他戴雨農不講武德,要使用‘毒諜’顧楠了。
“老闆,新學員就在前面的教室聽教官訓話。。”校長低聲提醒。
“死在顧楠手上的日本人少說也有三千,卻被我嫌置在這種地方,寶劍蒙塵,壯士難用,都是我的罪過。。。”戴老闆搖搖頭,儘量把場面話說的漂亮一些。
“老闆,顧楠這個人我還是瞭解一些的。
他和我說過,效忠黨國先要效忠長官。為了大局他隨時可以犧牲。
此人覺悟很高,能力絕強。
既然特高課打破默契刺殺領袖,咱們放出顧楠也不算失信。
也該讓小鬼子感受一下那種到處都是顧楠,風聲鶴唳的恐懼了。”
黨國確實說過,不首先使用顧楠。
此人殺戮太重,但是一想到死的都是鬼子,戴雨農就輕鬆了不少。
“一起去看看吧,希望他還是從前的顧楠。”
到的教室附近,校長要派人去帶顧楠前來,卻被戴老闆阻止。
“我們悄悄的去看看他平時幹什麼。”
院長的表情古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但也不好說什麼。
三人輕手輕腳來到教室外面,裡面只有一個人說話。
似乎在上課,又像是演講。
而後便是學員們一起朗誦
“既來之,則安之。”
“朝聞道,夕死可矣。”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
聽到傳來的郎朗讀書聲,戴老闆滿意的點點頭。
“見過顧楠幾次,帶著學員讀論語的這個聲音就是他吧?”
“是的,老闆。”
“都開始研究論語了,看來是對自已之前的所作所為有所反省,都開始研究‘仁恕’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應該是認識到自已對鬼子平民太過殘暴了。”
雖然這樣的顧楠殺傷力有所下降,不過在本國境內,收斂一點還是很重要的。
“老闆高見,我們定能馬到成功。”陳恭澍適當的獻上馬屁。
而一旁的校長臉色灰暗,像是多年便秘,卻也不敢說話。
“教官,這段話我有點不理解,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如何理解啊?”一個學員詢問。
剛入學就給學生講論語,顧楠在警察學校還是挺懂事的,戴老闆當下就要進去。
然而,後面傳出來的聲音,讓戴雨農的腳步一頓,差點摔出去。
“這句話的意思是,孔夫子說,早上打聽到了去鬼子家的路,晚上就要弄死他。”
“就是報仇不隔夜唄?”有個學員都能舉一反三。
“你是叫成天昆吧,咱們東北老鄉,悟性不錯,晚上加肉。”
“謝謝大當家的。”
“唉。。。咱這是學校,不是東北那疙瘩的綹子,要叫老師。”
“謝謝老師。”
戴老闆瞪大眼睛看看校長,這顧楠是一點沒變啊,卻聽裡面又開始了。
“既來之,則安之呢?”
“鬼子既然來了華夏,那就別走了,安葬在這裡吧。”同學們很活躍。
“那麼,始作俑者,其無後乎呢?”
“這句話我最喜歡了,第一個得罪我的鬼子,已經被我打得斷子絕孫了。”
“大當家。。老師,這個我懂,要麼不做,要麼做絕,殺鬼子一定要斬草除根。”還是那個成天昆,積極性很高,還幫著顧楠拓展。
此人必然和顧楠一樣,和鬼子有血海深仇。
成天昆,成天昆。。。。
這名字念起來為何這麼彆扭。。。
。。。
戴老闆臉都綠了,不過片刻之後反而露出一絲微笑,這樣的顧楠是他最需要的。
在警察學校修心養性半年,性子沉穩了一點,而且還學會用《掄語》教育學員。
雖然方向上有待商榷。
“老闆,顧楠心繫國事啊。”陳恭澍後槽牙有點酸,但覺得那傢伙講得很有道理啊。
“他這樣,多久了?”戴老闆問校長
“額。。。只要有新學員來,他一定要先上第一堂課,卑職也沒有辦法。”校長的袖子已經溼透了,但還是不停擦汗。
自從顧楠來了,就沒少給他惹麻煩。
“你給我的報告,可從來沒提這事。”
“老闆恕罪,咱們學校也有愛國教育,但是效果沒有顧楠的好,所以我就聽之任之了。
自從他開始掄語,學員之間的內耗也少了,大家抗日積極性都很高,體現在訓練當中,比之前的學員都要優秀。”院長的解釋有些蒼白,但卻是事實。
“大當。。。大老師,我還有個問題。
子在川上日,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作何解釋?”成天昆好學不倦,感覺這個老師很對他胃口。
“這是後面要教的課程,既然你問了,你有沒有自已的解釋呢?”顧楠不會一味灌輸學生,而是引導。
“孔夫子在河上把男鬼子睡(日)死了,睡覺就要睡鬼子,不分白天黑夜的睡。”
戴老闆:。。。
陳恭澍:。。。
校長:。。。
顧楠:。。。
瑪德,頂級理解。
沒辜負你那聽著就壯陽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