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名鬼火小弟離開。

江寧關上房門,從玄關走回桌前。

顧鶯鶯皺著眉頭道:“收小弟了?”

江寧無聲。

顧鶯鶯‘啐’了一口,臉色冰冷“更難殺了。”

說完,她拿起自已和江寧吃剩的碗筷,以及餐盤。

走到了水池邊。

不一會,廚房傳來水龍頭的哧哧聲。

她在洗碗...

江寧回到臥室,點亮手機螢幕。

開啟地圖,搜尋新豐路1833號。

距離不近,坐電車需要兩個小時。

關掉手機,在房間待了一會後,江寧起身前往衛生間準備洗澡。

開啟門一看。

顧鶯鶯已經離開了。

但走到衛生間的時候,江寧發現了放在洗衣機裡的不屬於他的內衣。

再瞅一眼浴室內部,裡面沒人,但是卻散發著餘溫和水蒸氣。

看來顧鶯鶯是洗完澡才走的。

江寧一拍腦袋。

她....交水費了沒?

算了,無所謂。

江寧踏入水池。

浴缸裡的水還沒有流乾。

空氣中還傳來沐浴乳的香氣。

江寧開啟水閥。

呼呼呼。

浴缸裡剩餘的水順著下水道光速流走。

......

第二天一早。

小太妹照常來做了早飯。

這次剛開門,就來了場近身搏鬥。

結局還是以小太妹慘敗告終。

吃完早飯。

小太妹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清洗了一遍。

還意外的把江寧的那份也洗了。

江寧探出腦袋,看著收拾衣服的小太妹,道:

“我的要求裡不包括洗衣服,你可以不用洗。”

江寧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沒說過的事沒有必要麻煩別人。

“你說的是飲食起居,洗衣應該包括在內。”

顧瑩瑩頭也沒抬,低聲道。

江寧沉吟幾秒,道:“那這樣,洗衣的費用我出了。”

顧鶯鶯緩緩抬頭,面無表情道:“不用。”

江寧再次沉默,頓了幾秒,問道:“你家庭條件很好嗎?”

顧鶯鶯凝眉,思考少許,給出了一箇中肯的答案:

“三套房兩輛車,比普通家庭應該好上不少。”

江寧微微吃驚:“那樓下的連wifi都辦不起?”

顧鶯鶯皺眉,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麼,道:“他們不是我家的,是我父親表哥家的,而且也不是辦不起WiFi,曾經辦過一次,小孩打遊戲揹著家裡一個月沒有去學校,之後就停了。”

“而且,他們因為你,已經搬走了。”

這個江寧倒是知道。

前些天,他路過樓下的時候,聽小孩嚷嚷著:

“奶奶,我以後再也不吃自助餐了,一吃就想吐。”

江寧微微點頭。

臨走前江寧瞄了一眼顧鶯鶯的手法。

洗衣服的動作相當嫻熟。

雖不是什麼名門千金。

但以她的家庭,完全不至於她來包攬家務。

而且做的飯也很好吃。

江寧想了想,做家務可能是她的愛好。

嗯,很能幹!

離開出租屋,江寧乘上前往新豐路的電車。

就在快要到站的時候。

一對白面板情侶抱著一個黑面板的小孩走到了江寧的面前。

情侶很年輕,大概20來歲,黑面板小孩還是嬰兒。

女方很漂亮,男方則是大眾臉。

但毫無疑問,兩人的面板都是白的。

女方站在江寧的面前,撩了一下長髮,將它們挽到耳後,看著江寧,甜膩道:

“哥哥,能給我們讓個位子嗎?”

“抱著小孩太累了,腰都酸啦~”

女方的聲音很夾,特別夾。

她彷彿在用這種手段誘惑江寧。

可江寧只微微抬頭,淡淡道:“不讓。”

自已老婆都用這般語氣求人了,對方竟然不讓位子。

這讓男方頓時掛不住面子,衝上來就要打江寧。

“你小子,我數三聲,讓位給我老婆,否則我揍你!”

揍我?

江寧沒有說話。

然後起身。

男方以為江寧害怕了,所以讓出位子,剛想對老婆輕聲說:寶寶,你坐吧。

下一秒。

轟的一聲。

臉蛋直接捱了一發江寧的平A。

當場就沒承受住倒在了地上。

驚的女方目瞪口呆。

男方躺在地上,捂著鼻子,艱難的指著江寧,道“你,你....”

江寧重新坐回位置,語重心長道:“別你你你了,趕緊帶著你的黑皮兒子做個親子鑑定吧。”

“我看你老婆早就是黑哥的形狀了,還在這幫人養兒子呢。”

女方一聽,當場就急了,嗔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有90%的肯定,這孩子是他的!”

話一出口,躺在地上的男方傻了,他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怔怔看著他的老婆,道:

“為什麼是90%...?”

女方甜甜一笑,嬉笑道:“就是說這孩子大機率是你的呀~”

大機率...

男方徹底愣住了。

之前孩子生下來的時候,自已就懷疑過,但當時他老婆說:

“孕期喝了太多醬油,所以小孩是黑的。”

他信了,現在又說大機率是他的...

這時,電車到站,江寧踩點下車。

臨走前,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然後在耳邊輕聲道:

“忍不住的話,就打拳吧。”

......

江寧順著地圖指引。

很快,手機上的提示停止。

並報出已到達目的地附近的訊息。

放下手機。

顧盼一番,四周雖是城區,但商店稀少。

街道上空無一片。

只偶爾能聽到轎車飛馳而過的聲音。

荒蕪,但不是城春草木深的荒蕪。

而是鋼筋混凝土的荒蕪。

江寧抬頭。

面前的牌匾上寫著‘龍吟拳館’四個大字。

剛想進門拜訪,便看到門外一男人正叼著菸頭,長呼一口氣。

吹的煙霧瀰漫。

男人似乎也看到這人跡稀少的地方里,來了一位顧客。

他本想迎客,卻意識到面前之人有些眼熟。

揉了揉眼睛,大喜:

“江寧?”

江寧也注意到了對方,一臉驚訝:

“魏建?”

“臥槽!真的是你啊!”

確認完聲音,魏建瞬間就擁抱上來。

“兄弟!好久不見。”

他激動的拍著江寧的後背。

“嗯,好久不見,兄弟。”

兒時夥伴相見,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多言,而是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除了激動和興奮,就只剩下擁抱了。

“來,江寧,外面這麼熱,趕緊到裡面來坐。”

魏建將江寧領進拳館,在拳館的招待室裡坐下。

他嫻熟的倒酒,然後端來一盆水果。

“江寧,你什麼時候回華國的,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江寧微微一笑,簡略的講述了從華國離開後,在海國的一些遭遇。

不過其中一部分,魏建是知曉的。

那就是自已拳賽被廢,徹底打不了拳的事。

這事當年傳得沸沸揚揚,華國和海國的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