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烈日當空。
破敗的大巴緩緩駛到了一座龐大的工廠前。
迎接他們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面容陰翳的中年男子。
一見到他們幾人的到來,那名男子便上前歡迎道:
“歡迎各位來到德拉科工廠,這裡是德拉科尼亞王國首都德拉卡里斯目前最大的工廠。
我是本工廠的車間主任,我叫傑科·梅隆。
我主要負責工廠的工人監管,以及新人入職安排,接下來由我帶你們進行合同的簽訂。
真希望你們能永遠留在這裡,把它當成你們的家。”
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從他那微胖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看著有些讓人心中發毛。
幾人聽罷,各自思索起來。
傑科並沒有理會他們,反而是徑直地走進了工廠裡。
幾人還有些猶豫,隨行的其他兩人一馬當先,其它幾人互相看了看,也快步地跟上去。
在工廠內部,機器轟鳴,氣氛沉悶,整個室內的溫度似乎比外邊還高。
李天英一行人走進來,在幹活的工人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仍是各自在低頭操弄著手中的工作。
“好難聞的空氣啊,好刺鼻。”顧儀用手扇了扇鼻子。
安馨沒有說話,但她也學著顧儀的動作,在扇鼻子。
司馬缸則是仍用著他的紙和筆在那裡寫寫畫畫,當他們進來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筆似乎變得更快了。
李自如仍是雙手插在睡袍的手袋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含硫的廢氣,這裡面還夾雜著灰塵、煤氣等。
長時間在這種環境下工作的話,會對人體造成極大的損害。極易患上塵肺。”李天英也注意到了空氣中的刺鼻味。
“我們不會是要在這種環境下工作吧,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啊。”顧儀皺了皺眉頭。
“我想應該是的。”李天英回道。
不一會兒,幾人便來到了傑科的辦公室。
“各位先生女士,在本廠工作,本廠絕對能給到你們一筆相當豐厚的報酬。
這是合同,請各位過目。”
【甲方(僱主): [德拉科工廠]】
【乙方(僱員): [XXXXX]】
【本合同自 1955年8月18日 起至9999年止,有效期為 9999年。】
【乙方同意根據甲方的工作需要,在錘鍊崗位工作。
工作地點為德拉科工廠】
【乙方應遵守甲方規定的工作時間】
【甲方應支付乙方月薪由乙方的工作能力決定。
甲方應於每月的 [具體日期] 前支付乙方上月工資。】
【合同的變更、解除和終止權,歸公司所有】
【如乙方違反合同規定,應承擔相應的違約責任。】
【其他條款或補充協議】
【甲方代表(簽字): ____________ 日期: __________】
【乙方(簽字): ____________ 日期: __________】
“我靠,這是賣身契約嗎?
我的天啊,這份合同里老板一點責任都沒有,員工一點犯錯的餘地都沒有。
這合理嗎?”饒是剛剛不說話的幾人,也紛紛吐槽。
然而車上同行的兩名穿著破舊西服的年輕人,看了一眼,就迅速地簽下了這份合約。
“我靠,這兩個是託嗎?”司馬缸手中的筆一滯,“他們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籤的是什麼?”
兩人簽完合同,那傑科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轉而生氣地瞪向了正在議論的幾人。
“這裡已經是德拉卡里斯,待遇最好的工廠了,請你們不要無理取鬧。”
幾人都被這話給氣笑了。
也許是處於文明的不同,或者時代的不同,這合同裡分明就沒有一絲保護工人的條款。
顧儀這時候發話了:“你們的工作時間呢?”
“你們簽了就知道了,你們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場地是公司的,錢也是公司的。
如果你們不願意籤,請馬上離開。”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過話的李自如開口了。
“籤吧,我們是來完成試煉的,不是來爭辯是非對錯以及討論合理性的。”
話剛說完說完,李自如便主動地簽上自已的姓名。
大佬畢竟是大佬,有大佬帶頭,大家陸續把合同給簽了下來。
眾人簽完合同後,傑科拿出了一份工廠的基礎地圖和一份員工作息表。
【德拉科工廠工人作息安排表】
【5:00——6:00早餐】
【6:00——12:00早班】
【12:00——12:30午餐】
【12:30——17:30午班】
【17:30——18:00晚餐】
【18:00——22:00晚班】
【22:00——5:00休息】
眾人看到這個驚呆了。
“這是每天工作16個小時?”最先驚撥出聲的居然是李自如。
“糾正一下,你們錯誤的理解。
早餐、午餐和晚餐是不計算工作時間的,因此你們實際的工作時間是15個小時。
別不知足了,這已經是整個德拉卡里斯,不,應該是整個德拉科尼亞王國待遇最好的工廠。
其它廠的工作時常可是最多能達到18個小時。
我知道幾位是索納利斯的學生,或許你們對我們有很大的誤解。
但你們也不想想,你們現在是什麼處境,現如今這個世道,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最後,提醒你們一句,作息表要嚴格遵守並且不得違逆你們的領導和老闆。”
他將幾人趕出了辦公室,幾人領完工作服,前往了宿舍。
這一路上幾人心情都相當的複雜。
現在是下午,還沒到晚上,他們可以充分利用這段時間探查,他們約定晚上在食堂集合進行交流。
在進行分配宿舍的時候,因為李天英幾人算是插補上來的。
因此宿舍基本是兩兩分開,李自如和司馬缸一個宿舍。
顧儀和安馨兩個女生一個宿舍,李天英獨自一人住一個宿舍。
當司馬缸得知自已和李自如是同一個宿舍之後,司馬缸也不再管自已手中的筆記,反而是對著李自如一頓亂舔。
司馬缸並不侷限於語言文字上面的舔,什麼‘穿著睡袍,更有品味’那還是最次的。
司馬缸已經把接下來李自如每天洗衣服和打飯的活都給自已安排好了,妥妥的一條龍服務。
他甚至想要拉著李天英一起,給李自如當小弟。
李天英滿臉黑線,這給他整不會了。
“不是,哥們,我說過話了嗎?要是你知道我分比李自如還高,你是不是要舔得更狠啊。”
那兩個女生倒是比較正常,也可能是那個叫安馨的小姑娘是個社恐沒什麼花活。
李天英開始檢查自已的宿舍,試圖發現一些通關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