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由李誠和白露二人留在營地整理物資,主要是因為李誠力氣大,所以主動承擔了這個挖坑的活。

陳賀和鄭楷二人去周邊撿乾柴,蘇晨和熱芭則去尋找水源。

之所以蘇晨讓人挖個坑,是想要弄一個簡易的灶臺。

這樣的話,對熱能的利用率可比搭個三腳架,將鍋懸掛在半空中高多了。

而且還穩定許多,比如說將鍋打翻、摔壞之類的情況就幾乎不會發生了。

仔細想了想,蘇晨估計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畢竟他分配的任務並不難。

撿乾柴這種事,可以說完全沒難度,只需要注意自已別摔倒即可。

稍微有難度的挖坑,他也給畫了一個大概出來,只需要照著他畫的形狀挖就完了。

這樣,後續他再進行加工時就更加容易。

至於蘇晨為什麼不將挖灶臺的任務完全交給李誠,實在是蘇晨有點擔心對方亂來,到時候重新挖坑更麻煩。

……

梳理了一下當前狀況,確認沒啥遺漏的事情後,蘇晨便拿著儲水器具,帶著熱芭出發了。

節目組提供的儲水器具,是一個類似汽油桶的金屬壺,開口大概拳頭大小,配備有蓋子。

看了一下容量,上面標有“20L”的字樣。

嘿!這壺還挺能裝!

兩人找了一條相對好走的山道,往山腳下走去。

熱芭緊跟在蘇晨後面,雙眼四處打量。

“晨哥!我們這好像不是來的那條路啊?”熱芭詢問。

蘇晨沒好氣地回道:“當然不是那條路,咱們來的時候,邊上不都看過了嗎?附近哪來的水?”

感受著蘇晨的態度,熱芭有些委屈地癟癟嘴。

這人怎麼這樣,剛剛還對人又親又摸的,現在就這麼個態度了。

“那你這是有目標了嗎?我看你一直往那邊走,是覺得那邊可能有水嗎?”

看著蘇晨只顧悶頭趕路,最多時不時回頭照看一下自已,扶自已一把。

熱芭只能主動搭話。

說實話,她對蘇晨現在還真有點好奇。

明明是個出道不久的小鮮肉,沒想到在野外竟然懂得這麼多。

再加上之前兩人的親密接觸,熱芭便有些不自覺地想要多瞭解一下蘇晨。

“嗯,我剛剛在山上有觀察過,那個方向的山腳下,樹叢相對稀疏一些,有一條很明顯的空隙,很可能有一條河。”

“啊?你什麼時候觀察的?我怎麼沒發現?”

熱芭一臉懵逼,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沒想起來蘇晨啥時候觀察過環境。

“你們當時不都癱在地上了嗎?哪還有心思注意別人?”

“晨哥,你為什麼懂得這麼多?是有戶外露營的經驗嗎?”熱芭好奇地問道。

蘇晨搖了搖頭。

“我只是比較喜歡看這一類的節目,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一些。”

沒辦法,他總不能告訴對方。

自已是剛剛被系統給灌了一腦袋的荒野求生小妙招吧?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氣氛還算不錯。

熱芭也發現,蘇晨這個人其實屬於面冷心熱。

雖然說話時的語氣比較冷淡,但在行進過程中,每當有不好走的地方,對方總會回頭攙扶她一把。

而且對於這複雜的路況,也始終沒有抱怨一句。

哪怕中間被樹枝刮傷,蘇晨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反而還提醒她,要注意那根樹枝。

看來當初那擦破手指要去醫院的事,應該是他的公司故意炒作出來的。

不然看蘇晨今天這表現,哪有半點嬌氣的樣子?

腦海中想著事,人就不自覺地會有些走神,而一走神,就容易出事。

就在熱芭有些走神的時候,腳下一個不注意,滑了一下。

“啊!!”

聽聞身後的動靜,蘇晨及時回頭。

就見熱芭朝自已撲了過來,整個人撞到了他的懷裡。

好在蘇晨條件反射地腳下發力站穩,這才沒有兩人一起摔倒。

在山坡上摔倒可不是開玩笑的。

很有可能會直接滾下去,到時候兩人不死也要重傷。

熱芭只覺得腳下一滑,然後整個人便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

反應過來是在蘇晨懷裡後,熱芭臉上一陣發燙,急忙想要退開。

“嘶!!”

不料,這一退,熱芭便感受到腳上傳來一陣疼痛。

雖然稱不上劇痛,但也讓她短時間內難以行走。

看著熱芭的反應,蘇晨也意識到了,忙低頭詢問。

“怎麼了?腳崴了嗎?!”

熱芭輕咬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輕輕點頭。

“應該是……”

此時,熱芭心中有些沮喪。

先前被蛇咬還可以說是意外情況,現在她崴腳,則純粹是她自已的問題了。

本來是好意想幫幫蘇晨的忙,沒想到卻成了拖後腿的。

蘇晨找了塊相對平坦的地方,攙扶著熱芭坐了下來。

“你先坐下,我看看情況嚴不嚴重。”

說著,蘇晨一手扶住熱芭的小腿,一手將熱芭的運動鞋脫了下來。

熱芭看著蘇晨的動作,本想出言阻止,最後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什麼。

巧合的是,這次受傷的又是右腳。

再次被蘇晨抓住小腿,先前蘇晨為她吸蛇毒的一幕又在熱芭腦海中浮現出來。

就連之前的傷口,都隱隱有些灼熱感,彷彿還殘留著蘇晨口腔的溫度。

此刻,蘇晨將熱芭的鞋襪脫去後,有那麼一瞬間地失神。

熱芭的腳很漂亮,如同一幅精美的畫作,柔美而優雅。

根根腳趾晶瑩剔透,仿若白玉雕琢而成。

美中不足的是,此時的腳踝位置有些紅腫,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回過神來的蘇晨,連忙收斂思緒,認真檢查起熱芭的傷勢。

感受著蘇晨的大手在自已腳上撫摸,熱芭一張臉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

下意識地就想要抽回腳掌,卻發現被蘇晨握得牢牢的,無法抽回。

就在熱芭有些懷疑,蘇晨是不是故意拖延時間,準備開口阻止時,蘇晨卻鬆開了手。

將熱芭的腳輕輕放下,蘇晨鬆了口氣的同時,竟略微有些不捨。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你稍微休息一下,我給你揉揉,應該就會好轉。”

聞言,熱芭剛消下去的臉色再次紅潤了起來,連忙出言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已揉就好!”

聞言,蘇晨心中不自覺的覺得有些惋惜,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那行,那熱芭你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我自已過去找水,一會兒我再來接你一起回去。”

聞言,熱芭有些震驚地抬頭看著蘇晨。

你特麼有毒吧?!

你這意思是,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荒郊野嶺,然後你去找水?

哥你腦子裡是缺根筋嗎?!

這種情況下你竟然還惦記著去找水,你這腦子是咋長的啊!!

蘇晨見熱芭沒說話,便當她預設了。

“放心,這附近沒什麼動物活動的痕跡,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蘇晨便拿著水壺,轉身繼續往山腳下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