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終於醒了。”

“大哥,誰把你打成這副樣子的?兄弟們一定幫你報仇!”

一群紋著大花臂的混混,圍在何老闆病床邊紛紛開口。

只見何老闆渾身多處骨折,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稍微一動就疼的齜牙咧嘴。

一想起昨晚捱打的事,何老闆便怒不可遏止。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何老闆還是第一次捱打!

這個仇他當然要報了!

何老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打他的那兩個西裝男他不認識,也無從找起。

但許越明他可熟的很!

先前他找許越明合作的時候,許越明不答應。

現在又突然答應,還換了個更漂亮的人。

媽的,肯定是許越明那個王八蛋給他下的套!

……

飛機降落在京都機場。

榮清蘭心情大好的挽著許越明下了飛機。

她都聽許越明說了,許千笙那小賤人被何老闆糟蹋了,還給公司換了一個大專案。

榮清蘭只覺得堵在心口的這口惡氣總算舒暢了。

唯一有些可惜的是她沒能親眼看見許千笙那個小賤人被糟蹋的精彩畫面。

“老公,卡地亞新出了一條紅寶石項鍊,我特別喜歡,就是有點貴,要一百多萬。”

榮清蘭拉著許越明的手撒起嬌來。

跟何老闆合作的那個專案,利潤高達一個多億。

一聽愛妻想要買一條才百萬的項鍊,許越明大手一揮,爽快的掏出銀行卡給榮清蘭:“買,才一百多萬,不貴,蘭蘭喜歡就好,銀行卡密碼是你的生日。”

見榮清蘭笑了,許越明又十分體貼的接著開口:“讓司機先送你去商場買項鍊吧,我讓康平來接我,直接回公司。”

“好,那老公拜拜。”

榮清蘭離開後,許越明沒等多久郭康平就到了。

剛坐上車,一個紋著大花臂的混混便伸手攔住了許越明的車門。

“許老闆,我們老闆請你吃飯。”

許越明認出了這是何老闆手底下的人,只以為何老闆是玩高興了,想感謝他。

正好專案上的一些合作細節他也想找何老闆聊,忙高興的答應下來:“好,在那個餐廳?我們這就過去。”

“餐廳有點遠,我給許老闆帶路。”

說著小混混直接上車坐在許越明身邊。

另一個小混混則是把郭康平趕到了副駕駛,自已坐上駕駛座,啟動了車子。

直到車子開到偏僻無人的郊外時,許越明才意識到不對勁。

剛想開口詢問,車子就停了下來。

坐在許越明旁邊的那個小混混頓時變了臉,粗暴的直接把許越明拽下車。

抽出伸縮棍就往許越明身上狠狠砸去。

小混混滿身橫肉,又正年輕渾身是勁。

許越明五十多歲了,哪裡是小混混的對手。

抱著腦袋,被小混混打的滿地亂滾。

郭康平那邊也好不到哪裡去,被小混混摁在地上打的慘叫連連。

足足打了近一個多小時。

許越明跟郭康平兩人早已痛的暈死過去,像死狗一般沒了動靜。

兩個小混混也都打累了,這才停了手。

開著許越明的車揚長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郭康平從劇痛中醒來,哆哆嗦嗦的拿手機打了救護車的電話。

醫院裡。

護士大聲喊道:“誰是許越明的家屬,許越明骨折了要手術,家屬趕緊過來簽字。”

剛到醫院,許千笙環顧了眼四周,意外的竟沒看見榮清蘭母子三人。

奇怪,榮清蘭不是許越明的真愛嗎?這會兒竟然沒在。

護士見沒人回答,又重複了一遍。

“我是他女兒。”

許千笙說著走到護士面前,接過手術同意書簽下自已的名字,然後看向護士道:“對了,他對麻醉藥都過敏,待會兒你們手術可千萬不能給他打麻醉藥。”

護士雖然有些意外,不過確實有些人體質特殊對麻醉藥過敏。

沒多想的護士拿著簽好的手術同意書,趕緊又進了手術室。

站在手術室外等著的許千笙,沒過多久就聽見手術室裡傳來一陣許越明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聲。

許千笙十指緊握成拳頭,冷冷的笑了。

許越明,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

可再怎麼痛苦也沒有我媽媽摔下樓來的痛苦。

其實許越明並不對麻醉藥過敏。

她是故意的這樣說的,她就是要讓許越明痛苦。

手術動了一個多小時,許越明就喊了一個多小時,到後面嗓子都喊啞了。

緊閉著的手術室大門緩緩開啟。

許越明的手腳都被約束帶牢牢綁在病床上。

臉色慘白,冷汗還沒褪去。

腦袋上裹了厚厚的紗布,整個人鼻青臉腫,右腿也打了石膏。

看見完好無損,一點異樣都沒有的許千笙時,只剩半口氣的許越明頓時愣住了。

醫護人員把許越明推進病房後就離開了。

許千笙順勢把病房門反鎖上。

看著朝自已越走越近的許千笙,許越明這才回過神來。

激動的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嘶啞的聲音艱難的開口:“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