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曉是忘了記從程晉南公寓出來的時候程晉南是怎麼說的。
她要的，他一定會給，不管她接受與否。
在等過兩天後，心急如焚的顧曉曉終於接到程晉南的電話。
手機一直震動，雖然女人很想立刻接起電話問他有沒有拿到協議，但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心思。
所以第一個電話，她沒接。
等到第二個電話，她右手已經覆在手機上，鈴聲過一半後滑動接聽鍵拿起開了揚聲，“什麼事？”
顧曉曉明知故問，程晉南也配合她演戲：“我已經拿到協議，你要不要過來吃個晚飯？”
“我不是讓你不要多管閒事？”她冷聲故作不悅。
“你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程晉南已經熟練這個女人的套路，“晚上七點，海棠餐廳。”
程晉南說完就結束通話電話。
曉曉看向坐在一邊唇畔淺笑的男人。
“晚點去。”顧容昊起身看著自己的妹妹，“不要給他甜頭吃。”
曉曉捏緊手機，“他肯定會有別的要求對不對。”
她竟然有點擔心自己可能會羊入虎口。
她現在是沒以前那麼傻白甜，但是跟程晉南比起來還是小灰灰和大灰狼的區別。
“如果擔心那就別去。”顧容昊道，“即便餘成讓這份協議生效，古格也還是會在我手裡，你……”
“可現在這份協議在程晉南手裡！”顧曉曉起身已經開始收拾，“在餘成手裡和在程晉南手裡是完全兩樣的。”
聞言，顧容昊臉色也沒那麼輕鬆，顧曉曉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小白兔，很多事情她都能想到猜到。
哎，真的有點後悔把她拖進這個漩渦。
曉曉未著一眼顧容昊自然也沒有發現哥哥眼裡的擔憂和懊悔，繼續自顧自地到：“你有八成把握對付得了餘成，那你有多少的把握對付得了程晉南？”
顧容昊重重嘆了一聲。
沒錯，古格集團和RJ的實力本來就不相上下，即便顧容昊身後還有些財團，但他不能保證程晉南沒有。
一旦餘成和程晉南合作，將協議轉移到程晉南說上，古格很難保住。
“我先走了。”顧曉曉抬手看了眼手錶隨即就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顧曉曉回到自己的租房把自己好好收拾一頓後又發了幾封郵件眼見還有半小時就到七點才穿上高跟鞋趕往海棠餐廳。
到餐廳外直接有人帶著她去到餐廳內找到了程晉南。
很意外，他沒有訂包間。
坐在男人的對面顧曉曉放下自己的手包直接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為什麼在外面吃？”
程晉南已經將點好的選單放在服務員的餐盤上。
他動了動上身讓自己更舒適些，“怎麼，現在的顧總已經習慣包間了？”
“……”顧曉曉眼睛下撇轉移話題，“東西呢？”
“飯還沒吃呢。”程晉南柔聲道。
顧曉曉目光在他臉上掃過一眼隨即抬頭招手服務員把選單給她。
程晉南直接揮手讓服務員離開。
“怎麼，不讓我吃？”
“你今天來得挺晚。”程晉南總是不回答她的問題，“遲到十五分鐘，不是你的風格。”
“男人的胃口要釣足，太容易到手的女人他們往往不珍惜。”顧曉曉直言。
程晉南眼光在她臉上流轉表情似笑非笑。
沒有人說話的空隙裡，服務員上了第一盤菜。
“原來海棠餐廳是中餐廳啊……我還以為是西餐廳呢。”顧曉曉著眼看著桌上的香菇青菜不免有點想笑。
“我知道你不怎麼習慣吃西餐，我怎麼會挑你不喜歡的呢？”程晉南面不改色。
“習慣是會改的，以前喜歡的現在不喜歡，以前不喜歡的現在格外的喜歡。”
顧曉曉故意話裡藏話，惹得程晉南心裡很煩躁。
這話擺明就是在說，程晉南，我不喜歡你了。
程晉南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時，第二盤菜上了。
法式黑椒牛排。
“西餐？”顧曉曉一臉懵逼，上一盤是青菜炒香菇，這下又是牛排。
中西合璧？
“我只挑你以前和現在都喜歡吃的。”他雙臂環抱看著顧曉曉滿眼得笑意。
女人自然也能看出他情緒不錯，但不知道他怎麼這麼高興。
這男人大概是瘋掉了整整一桌的菜，中餐西餐輪著上。
“你知不知道這樣吃會讓我腸胃出問題？”她放下筷子撐著腦袋一臉無奈。
沒錯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可誰見過這麼吃的？
把她當豬呢？
而且餘光看了眼周圍桌子，沒有誰點西餐，應該是程晉南特意讓廚房做的。
“吃好了。”他頓了頓，“接下來，我就要上餐後甜點了。”
程晉南眸光深邃說著身體往前傾靠，舉手打了一個響指。
顧曉曉移開擋著視線的手臂隨即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穿著正經的傢伙走向他們這桌。
女人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這是我的私人律師。”程晉南雙手交握又往後靠在椅背上，“關於那份協議書我不打算還給你，並且在合同生效後，你名下的古格股份會轉移給我。”
程晉南話音一落，律師便從包裡拿出一份厚厚的檔案：“這是老闆和餘成先生簽下的合約。”
“程晉南！”
顧曉曉沒想到會這樣，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為了討好自己放棄對付顧容昊。
“是你讓我查得嘛，我當然得聽話查清楚程家和顧家到底是有什麼淵源。”程晉南皮笑肉不笑說話的瞬間眼眉間的笑意全數換上他固有的狠厲和冷冽，“本來我也只是知道程國棟和你生父顧峰有過交集並不想太計較上輩的事情，多虧你那個可愛的前未婚夫華致清是他告訴我，顧容昊已經收掉周家和餘家接下來就是程家。”
他輕笑一聲端起面前的涼水輕抿一口：“你也知道，我能得到RJ不容易，所以……我肯定護住我的財產。”
顧曉曉長嘆一聲輕蔑地撇過男人的臉，一開始的驚愕已經變成氣餒和無奈，“那你讓我過來幹什麼？”
“談條件。”
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這個男人還真得一點都沒有讓她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