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湘連掙扎都不掙扎了,就像是受到威脅的小獸,身體僵死,臉色慘白的等著那末日降臨。

鎖芯跟著鑰匙的方向旋轉,“咔-”

門開了一道縫隙。

就在阮湘覺得自已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時,外面突然響起了傭人驚慌的聲音。

“少爺,不好了,阮倩小姐出事了!”

“什麼?”

陸景苑從憤怒中回神,“倩倩怎麼了!”

“阮小姐她,她自殺了!”

“你說什麼!”

“倩倩!”

陸景苑大驚,連門上的鑰匙都顧不得就匆匆下樓。

門內

阮湘一身冷汗的跌回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宛如劫後餘生。

等著看戲的穆北面露惋惜,注意到底下的動靜,抬指撥開擋住她側臉的頭髮,嗓音戲謔,“你親姐姐自殺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不會死,她只是在想辦法把陸景苑叫走。”

阮湘被嚇的癱軟動彈不得,只剩下一雙眼睛能動,眼珠子轉向背後立著的男人,有氣無力道,“我剛才要說的就是這個,我不會跟陸景苑發生什麼的,因為我告訴阮倩我跟陸景苑睡在一起,她一定會阻止。”

“哦?你不想跟陸景苑上床?”

阮湘果斷搖頭,斬釘截鐵道,“絕對不會!”

那種堅定的樣子叫穆北挑了挑眉,下一秒,他笑的春風化雨,彷彿方才的逼迫都不存在一般,“看來你還真是隻喜歡被我上啊,拒絕未婚夫也要為我守身如玉。”

哈?

阮湘懵了,她是這麼說的嗎?

手腕上的束縛被解開,穆北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好人弟弟的樣子,見到她手腕上被勒出的紅痕,他責怪道,“你瞧你,怎麼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是個騙子,差點想殺了你。”

明明他笑吟吟的,阮湘卻聽的汗毛倒豎。

她坐起來,揉了揉手腕,心有餘悸的打量著穆北。

讓她害怕的不只是剛才的驚險,還有穆北那種完全不在乎的態度。

就方才那種情形,一旦被陸景苑看到,連辯解都多餘,那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

可他卻不以為然,甚至還興致勃勃的,為什麼?

他難道不怕醜事敗露他在陸家沒有立足之地嗎?

到底是他有後手,還是純瘋?

阮湘試探道,“你,為什麼不害怕被陸景苑發現?”

“怎麼不怕?”

穆北貼著她坐下,翹著腿斜她,“我都怕死了。”

阮湘:……你看我信麼。

她懷疑的眼神太有存在感,穆北笑了,握住她的手腕,“不信你摸摸?”

手被迫沿著他胸膛往下,阮湘觸電一般縮回手。

誰家好人心跳在下面啊!

她倉皇起身,“陸景苑走了,我們也快走吧。”

“哎-”

她剛起來就一聲驚呼跌了回去。

“來都來了,什麼都不幹,太浪費了。”

對上男人那亢奮的注視,阮湘打了個哆嗦,“你不會真的想在這吧?”

“不是你邀請我的麼?”

“我是……”

阮湘想說那是騙他躲起來的,一對上他那雙嵌在面具下閃爍著危險的眸子又改了口,“我是想請你去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