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一聲滲人的笑。

燈光下,穆北眼眸中的殺戮瘋狂被燈光照的一覽無遺。

“連容,你是不是看我裝好人裝久了,就忘了我本來什麼樣兒了?”

“只是無聊了太久,想找個玩具打發時間罷了。要是她察覺到了什麼,殺了就是了,有什麼難?”

連容看著穆北滿不在乎的樣子,也覺得自已想多了。

還真是看穆北當好人當久了,忘了這位爺的本性了,別說是個女人,就算是整個陸家又何妨?

他的心回到肚子裡,哀怨的嘆了聲,“您可是春風得意了,我這還孤單著呢。”

穆北撣了撣菸灰,“嫌孤單了?用不用我給你找個人?”

連容猛點頭,眼睛放光,“您有人選?”

“嗯,成熟款,御姐風。”

連容聽了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誰!哪呢!”

“就昨兒辦壽宴那個,陸老夫人,我看她風韻猶存,介紹給你,你倆都不孤單了。”

“……”

御姐?御奶還差不多!

連容悻悻,“我還是孤獨著吧,別回頭陸老太爺死不瞑目,給我託夢索命。”

-

三樓,阮湘回到房間已經接近凌晨4點,她拖著打顫的身體洗了澡,頭剛捱到枕頭就睡死過去,連個夢都沒做。

起來的時候渾身都疼。

昨天太累,今天進浴室阮湘看到鏡中的女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痕跡無一不在提醒著她,她做了什麼。

昨天,就在那張陸家用來檢查她身體的醫療床上,穆北狂浪的在她身上烙下情慾的烙印。

曾經陸太太就站在醫療床邊,看著她的報告蹙眉教導,‘要少吃冰,免得以後受孕困難’,‘胖了兩斤,女孩子要保持身材,不然結婚以後景苑日日對著個肥婆,哪裡有興致’。

可昨夜,那些教導變成了男人的戲謔的嗓音,‘躺屍不動就算了,總該當個啦啦隊,叫兩嗓子給我助興吧?’‘對,叫大聲點。”“真好聽寶貝兒。’

“……”

昨夜她恍如做夢,可今天,她切切實實的體會到她做了什麼。

她,跟她未婚夫的弟弟,越過了紅線。

而這種生活,她還要過一個月。

等等,她的字據呢!

阮湘昨天回來太累了,根本不記得放在哪,翻了半天才在枕頭下找到。

鬆了口氣。

看到上面那直白露骨的文字,阮湘目光逃避的往下移,定格在那個囂張的簽名上。

怪異感再次湧現。

一個人的字,會前後差距這麼大嗎?

阮湘有心比對,照例陪陸太太吃完早飯後,她去了一樓,穆北的房間。

自一年前穆北出院之後,他就住在子公司了,房間只有傭人打掃著,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不過想著昨晚兩人廝混完已經是凌晨,保不齊他會睡在這,阮湘先謹慎的看了圈,確定穆北不在才走進去。

“少夫人。”

裡面打掃的傭人頷首招呼,“您過來是有事嗎?”

阮湘正色道,“太太說最近要找人上門保養傢俱,我來看看傢俱有沒有破損的地方。”

傭人不疑有他,繼續打掃。

阮湘假模假式的檢查,等到傭人打掃完出去,她才關上門直奔書桌。

印象中的穆北很愛看書,還有不少筆記。

阮湘往上面的書架一看,原本滿滿的書架空了大半,那些筆記早已不翼而飛。

難道是穆北拿到天盈去了?

她不死心翻了翻,一本都沒有。

就在她洩氣時,餘光看到一本書,這本……

不就是她當時看到他記筆記的那一本嗎!

阮湘眼前一亮,踮腳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