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阮成輝心神大亂。

他開始疑神疑鬼,難道阮倩真的想榨乾他最後一點價值之後丟掉他這顆棄子?

趁著阮成輝思考之際,阮湘終於解開了最外面的繩結,來不及再慢慢解,她拼命的把其中一隻手腕往外扯。

繩索捆的嚴實,掙扎了好半天才掙扎出了縫隙。

“不對!”

阮成輝猛然指向阮湘,“不管阮倩想不想殺我,你知道這麼多,我絕對不能讓你走出這個門!”

“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要是阮倩他們想殺我,我不殺你也活不了!”

阮成輝油鹽不進,扯過阮湘的手臂揚起手就往下扎。

……

與此同時,門外。

車內男人腿翹在前檔上,單手枕著頭,悠閒的像是來玩的。

駕駛座阿峰頻頻看向那扇生鏽的鐵門,“穆爺,我們都來了半天了,您,不進去嗎?”

就在半小時前,穆北在早餐桌上拿起了一杯牛奶喝了兩口,突然放下了杯子,把阮湘發的地址丟給他。

阿峰以為穆北要救人,一路飛馳,可到了之後,穆北非但沒進去,反而坐在外面休息上了。

雖說自家爺想一出是一出,改主意也是常有的,但他不進去也不走,好似來郊遊的,讓阿峰不得不有此一問。

聽到阿峰的問題,穆北打了個哈欠,“我有說要救她嗎?”

阿峰:“……倒是沒有。”

穆北抬手拿了包煙,叼在唇上,“她要是連這點情況都搞不定,還談什麼跟我合作?”

火光一閃,他吸了口煙,手搭在車窗上,看都沒看那扇門一眼,“這根菸抽完,要是她還沒出來就把這點了,給她火化。”

猩紅寸寸逼近菸蒂,就像是阮湘生命的倒計時。

男人抽的不慢,最後一節菸灰被撣掉,燃盡的菸蒂被丟出了車窗。

穆北有些無趣道,“走吧。”

阿峰掃了眼生鏽的門,正要開車,突然,門被撞開。

女人慌張的跑了出來,身後還跟著緊追不捨的阮成輝。

他捂著淌血的臉,臉色猙獰,“死丫頭!你給我站住,往哪跑!”

“……”

幾分鐘前,就在阮成輝要給她注射藥物的前一秒,阮湘掙脫了繩子,瞅準時機,一腳踹襠,一手奪針管。

撕扯間,劃破了阮成輝的臉。

只是阮湘高估了自已的力道,阮成輝很快就追了上來。

這裡是郊區,周圍都是爛尾樓,阮湘連前路都看不清,滿腦子都是逃命。

聽到阮成輝的聲音,她一邊跑一邊回頭看,慌亂之間,腳下一絆,人直直的朝前面飛摔。

“啊!”

一聲驚呼,她沒砸在地上,反而落入了一個胸膛。

她驀地抬頭,銀色的面具,上揚的唇角,調侃的嗓音,“一天不見,會飛了?”

“穆北!”

阮湘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希望看到穆北,她死死抓著他的手臂,“大伯,大伯他就是綁架我爸爸害了我媽媽的兇手!”

阮成輝追出來看到阮湘被個男人抱著,第一反應是陸景苑來了,嚇得他動都不敢動,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陸景苑怎麼會戴面具,戴面具的只有陸家的私生子,穆北!

見到來人的驚慌瞬間消失,阮成輝指著他們,“好啊,你們一個嫂子一個小叔子,居然揹著陸家搞在一起,我一定要跟陸家揭發你們!你們都活不了!”

穆北一臉求教,“那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活?”

阮成輝自覺掌握了主動權,冷哼一聲,“先把這管藥給這個死丫頭打進去,然後再拿出五百萬現金給我,我就考慮替你瞞著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