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拎著個塑膠袋來到一樓大廳,正在場子裡巡視的吳秋遠遠的見到陳遠,走過來打招呼。

“陳先生晚上好啊。”

“秋哥,謝謝你哈。”陳遠笑著說道。

“跟我客氣什麼,都小事,還是給你拿一百萬籌碼先玩著?”吳秋問道。

“不急,秋哥,這個拿著。”

陳遠把手裡拎著的塑膠袋遞給吳秋,吳秋從敞開的袋口看到裡面裝著幾沓綠字的百元鈔,目測應該有十萬。

“陳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吳秋一臉為難的說道:“不就是幫你買幾件衣服麼,舉手之勞的小事,你這樣可就見外了哈。”

十萬刀樂對於吳秋來說可不算小錢,雖然他能給陳遠支一百萬的籌碼,還幫陳遠買了不少東西,但那都是用的白宇銘的錢。

而這十萬刀樂,是能結結實實揣進自已口袋裡的。

跟在白宇銘身邊過著刀頭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說不上哪天就死於非命了,目的不就是為了賺點錢,養他在暹羅國的妻子和四個孩子麼。

“又不是給你的,給孩子的。”

陳遠把塑膠袋塞進吳秋的懷裡,吳秋下意識的接下。

“那就謝謝陳先生了。”吳秋也沒跟陳遠繼續假裝客氣,欣然收下。

“嗨,說那些幹啥,都哥們!”

陳遠擺了擺手,四下看了一圈,說道:“我先去那張臺子坐了。”

“好,你先去坐,我這就叫人把籌碼給送過去。”

吳秋看著陳遠走到一張黑傑克賭檯邊坐下,又看了眼懷裡抱著的錢,心情有些複雜。

陳遠坐下不久,一個兔女郎端著盒籌碼走過來放在陳遠面前,嬌滴滴的說道:“陳先生,秋哥叫我送過來的。”

“拿去吃麻辣燙。”

陳遠捻起一枚萬元面值的籌碼,塞進兔女郎的褲褲裡。

“謝謝老闆。”

兔女郎面色筱然粉紅,呼吸微微急促,夾著籌碼一扭一扭的走到沒人的地方,把籌碼取出來塞進內衣裡。

整理好衣服剛一走出來,便看到三個特別的客人走進了賭場大廳。

兩男一女,那兩個男的不算是很特別,也就是其中一個男的長了個大厚嘴唇子。

特別的是那個女人。

兔女郎自信算是有幾分姿色,要不然也不能收到那麼多小費,可是見到那個女人,頓時一種相形見絀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長的漂亮就算了,身材還那麼好,又高又瘦,腿長到誇張,頂著一頭炫目的大紅色長髮,就像是個耀眼的明星一樣。

兔女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看著那個耀眼的女人走到剛才賞給她一萬小費的陳先生那桌,在陳先生旁邊的空位坐下。

“嚯!”

鍾珊珊一坐下,同桌的幾個男賭客紛紛投來貪婪的目光,差點忘了看手裡的牌。

陳遠色眯眯的瞟了鍾珊珊一眼,低下頭,一臉興奮的搓弄著手裡的紙牌。

“四邊,四邊,四邊,操!”

陳遠掀開一張梅花三,滿臉頹喪的把牌一摔,看著荷官把籌碼收走。

“珊珊,籌碼來了。”

王志成去換了一托盤籌碼放在鍾珊珊的面前,楊言站在後面,不留痕跡的觀察著陳遠。

“一百萬。”

鍾珊珊漫不經心的推出一疊籌碼。

“嚯!”

同桌的幾個男賭客紛紛側目,心說這個娘們不光漂亮,出手還這麼豪氣。

不過,也正常,漂亮的女人是不會窮的。

“一千塊。”

陳遠扔出一個籌碼,頓時收穫一堆鄙夷的目光,旁邊坐著這麼個豪氣的大美女,才買一千塊的,也不嫌丟人。

下注結束,荷官發牌,鍾珊珊面前是一張K和一張4,而陳遠面前是兩張3。

補牌,鍾珊珊得到一張5,陳遠來了一張A。

“三號客人19點,請問還要牌嗎?”荷官問向鍾珊珊。

“不。”

鍾珊珊朱唇輕吐一字,神態、語氣、動作無不透露出一股異常冷豔的氣質。

荷官又給陳遠發了一張K,問道:“四號客人17點,請問還要牌嗎?”

“廢話,再來張四,老子直接二十一點。”

陳遠撇撇個大嘴一副賭鬼的模樣,荷官將一張牌遞到陳遠面前。

“兩邊,兩邊,兩邊。”

陳遠趴下身子,雙手用力的一點點的搓著牌,都快把紙牌給搓禿嚕皮了。

“來了,兩邊!”

陳遠面色一喜,猛的把撲克一掀。

“噗。”

楊言看到陳遠的牌,忍不住笑出聲了。

“操!怎麼是5!”

陳遠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一臉的懊惱。

“莊家開牌。”

荷官掀開扣著的那張牌,10、2、6。

“莊家18點,三號19點贏。”

荷官把兩百萬的籌碼推到鍾珊珊的面前,鍾珊珊沒有什麼表情,在她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贏錢的喜悅。

“莊家18點,四號客人爆牌,莊家贏。”

荷官收走了陳遠的那枚一千塊的籌碼。

“他媽的,今天手氣怎麼這麼差!早知道出門的時候,把褲衩反穿了。”

陳遠扭頭對鍾珊珊嘿嘿一笑,說道:“美女你的手氣可真好啊,要不然我跟著買你的牌吧?”

“隨便。”

鍾珊珊冷冷的應道。

“那好嘞!”

陳遠拿起幾枚籌碼在手裡擺弄著。

“兩百萬。”

鍾珊珊把剛才贏到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

“好,我跟買美女這手牌,我買,買多少合適呢……”

陳遠在手裡展開幾枚顏色不一的籌碼,最後從裡面挑出最小面值的一千籌碼,扔了過去。

“一千塊,押三號這手牌。”

“噗!”

楊言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有點出息!”

同桌的另外一個大胖子賭客一臉鄙夷的說道:“你跟著人家美女買,美女買了兩百萬,你就買一千塊?太給男人丟臉了。”

說著笑嘻嘻的看向鍾珊珊,說道:“我一看美女今天手氣就好,我也跟買美女這手牌,我買一萬塊!”

“才買一萬,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我買兩萬!”

“啥也不是,我買五萬。”

“我十萬。”

同桌的賭客們紛紛下注,全都買了鍾珊珊的那手牌。

“發牌吧!”

眾人紛紛下好了賭注,荷官開始依次發牌,幾人都把目光投向鍾珊珊面前的那手牌。

陳遠則乾脆湊了過去,臉上涎著猥瑣笑容,一副想要吃豆腐的老色鬼的模樣。

“喂!哥們,別靠太近。”

王志成不滿的拍了拍陳遠的肩膀。

“你他媽誰啊,幹你屁事!”陳遠回頭罵道。

王志成做出兇狠表情,撩開衣襬,露出別在腰上的手槍。

“操,你他媽的嚇唬誰呢!”

陳遠不甘示弱,掏出手槍拍在賭桌上。

“怎麼回事!”

兩個安保快速趕到,認出陳遠,問道:“陳先生,這是什麼情況?”

“這小子拿個破槍嚇唬我,就像誰沒有似的。”陳遠冷笑看著王志成。

“這位先生,我們賭場禁止私鬥。”

安保不客氣的對王志成說道:“請你自重。”

手裡端著的步槍槍口隱隱指向王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