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超被關進了位於青山鎮的那座森嚴的監獄,厚重的鐵門在他身後哐噹一聲關閉,彷彿將他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監獄裡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灰色的牆壁透著冰冷。

剛入獄的時候,他被帶到一個狹小的房間裡,昏黃的燈光搖曳著,獄警嚴肅地打量著他,眼神像利箭一樣穿透他的身體。

“盧明超,在這裡你得遵守所有的規矩,明白了嗎?”獄警大聲說道,聲音在狹小的空間裡迴盪。

盧明超低著頭,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聲音有些顫抖:“明白,長官。”

他首先被分配到了洗衣房的工作。每天早上六點,起床的鈴聲就像惡魔的呼嘯聲一樣響起。他和同牢房的一個叫李大力的囚犯一起被帶到洗衣房。洗衣房裡充滿了潮溼的氣息,幾臺老舊的洗衣機嗡嗡作響。

“盧明超,你動作快點,今天要洗的衣服可不少。”負責洗衣房的老囚犯趙光頭喊道,他那光頭在燈光下泛著油光。

“趙哥,我知道了,這就來。”盧明超匆忙跑到洗衣池邊,池子裡堆滿了散發著汗臭味的囚服。

在洗衣房裡,如果他洗的衣服不乾淨或者沒有按時完成任務,就會被扣除餐食。有一次,他因為太累不小心把一件囚服染了色。看守的獄警王強發現後,嚴厲地批評了他。王強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眼睛裡透著怒火。

“盧明超,你這樣的錯誤不能再犯,這是大家集體的勞動成果,你要是總是拖後腿,那就有你好受的。”王強皺著眉頭說。

盧明超趕緊道歉:“王警官,我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晚上,盧明超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常常會做噩夢。在夢中,他又回到了犯罪的現場,受害者那絕望的眼神像幽靈一樣纏著他。他在黑暗中拼命奔跑,可是卻找不到出口,身後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突然,他腳下一滑,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他驚恐地呼喊著,卻沒有人回應。每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會冷汗淋漓,看著周圍黑暗的牢房,心中充滿了懊悔。

除了工作上的懲罰,在監獄裡的社交也讓盧明超備受煎熬。他來自另一個城市的水灣村,口音和這裡的囚犯有些不同,有些囚犯就故意找他麻煩。

“喲,盧明超,你個外鄉人,還以為自已很了不起啊。”一個叫張二虎的囚犯挑釁道,他的嘴角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我沒有,大家都是在這裡改造的,我只想好好服刑。”盧明超無奈地回應,眼神裡透著無助。

盧明超每天都在這樣的壓力下生活,他開始反思自已曾經犯下的錯誤,渴望著有一天能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盧明超入獄後的生活環境極其惡劣,充滿了壓抑與沉悶。

他所在的牢房狹小逼仄,大約只有十幾平方米,卻要容納好幾名囚犯。地面是冰冷的水泥地,坑窪不平,牆壁上滿是歲月斑駁的痕跡,有些地方還長著墨綠色的黴斑,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息。牢房裡擺放著幾張簡陋的鐵架床,床板又硬又薄,睡在上面就像直接躺在鐵板上一樣,每翻一次身都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監獄的走廊狹長而昏暗,天花板上幾盞昏黃的燈泡發出微弱的光,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牆壁兩側佈滿了一道道鐵門,每扇門後都是一個類似的牢房。走廊裡迴盪著獄警沉重的腳步聲,那聲音像是敲打在每個囚犯的心頭。

他工作的洗衣房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空間雖然相對寬敞一些,但瀰漫著濃重的洗滌劑味道和汗臭味混合的難聞氣味。洗衣房裡擺放著幾臺老舊的洗衣機,洗衣機的外殼鏽跡斑斑,在執行時會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彷彿下一秒就會散架。洗衣池的瓷面已經磨損得很嚴重,到處都是裂縫,水龍頭也總是滴滴答答地漏水,周圍的地面因此總是溼漉漉的,一不小心就會滑倒。

監獄的放風區域不大,四周是高高的圍牆,圍牆上纏繞著帶刺的鐵絲網。地面是粗糙的沙地,中間有一個破舊的籃球架,球架上的籃網已經破得不成樣子。天空總是被圍牆切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在這個有限的空間裡,囚犯們只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活動,感受著那少得可憐的陽光和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