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謎語人滾出哥譚

顧長歌的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白淵手裡的袋子，他剛才就有留意到後者的小動作，所以知道袋子是從那個異教徒身上搶來的。

直覺告訴顧長歌，袋子裡裝的東西一定有問題。

“東西留下，人可以走。”

他負劍而立瀟灑異常。

只可惜白淵壓根不吃顧長歌這一套，他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是在給黑手的面子，畢竟這位榜一大哥最近著實給他爆了不少金幣。

但若是顧長歌一直這樣死纏爛打，說不得白淵只能給他留下點血的教訓了。

“今天先回去吧，等下次有空哥哥再陪你出來。”白淵看都不看顧長歌一眼，轉頭衝著小蘿莉商量道。

鹿露小嘴一癟。

看了看白淵身上為保護自已而受的傷，雖然有點不情願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

“真乖。”

白淵牽起妹妹的小手抬腿就走。

顧長歌眉頭緊皺。

他還是頭一次碰到敢無視自已的人。

這不是什麼霸道總裁文看多了走心入腦，而是作為阿卡姆甚至整個九夏都有名有姓的超凡者，平日裡走到哪不是鮮花掌聲眾星捧月。

“我再說一次，把你手裡的東西留下，否則……”

“否則怎樣？”

說話時白淵頭也不回。

但即便如此。

那股屍山血海般的威勢，依舊令顧長歌心頭猛的一跳。

此人極度危險。

這是顧長歌對於白淵的評價。

“回去告訴古貘，就說東西我拿走了，有意見的話隨時歡迎來找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顧長歌這才放下全神戒備的狀態。

直到他再次回神才發現，自已的額頭竟然滲滿了汗水。

作為一介劍修。

顧長歌對於自已的預感十分信賴。

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

也就是說。

倘若他剛才真的強行跟白淵動手，死的一定是他自已。

“阿卡姆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

顧長歌擦掉額頭的汗水，仔細回憶著剛才短暫的接觸。

古貘是監察官黑手的真名，除了分部各個行動隊的隊長以外，整個阿卡姆知道這個名字的恐怕屈指可數，對方既然提到了這個名字，說明跟黑手絕對關係匪淺。

此時隊員們姍姍來遲。

儘管他們已經是全速前進了，但是跟顧長歌御劍飛行的速度仍有差距。

“隊長，這裡發生什麼事了，你把那些怪物都清理掉了嗎？”一名女隊員衝著半空的顧長歌問道。

“你們把這裡好好檢查幾遍，務必將漏網之魚清除乾淨。”顧長歌沒有回答女隊員的問題，自顧自的交代完任務便御劍離去。

等他找到黑手，敘述完今天發生的事，後者沉默了好半天，直到手裡的煙燃盡。

這才幽幽開口。

“我知道了，辛苦了。”

顧長歌沒想到黑手的回應竟然只有短短的七個字。

他不禁追問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一個月前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後來遇到點變故進了瘋人院，現在是天文臺駐異事處的特邀顧問。”

黑手深深的看了顧長歌一眼：“我知道以你的性子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但我奉勸你不要執著於去探尋有關白淵的事情，到此為止對大家都好。”

顧長歌都懵了。

明明黑手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認識，但為什麼連在一塊就聽不懂呢。

從普通高中生到精神病再到天文臺特邀顧問，這之間的跨度未免有點太不嚴肅了吧。

但是以顧長歌對黑手的瞭解，對方絕不會故意誇大其詞。

“既然那個叫白淵的男人這麼危險，為什麼不立刻將其收容控制起來，像這種遊走在規則之外的傢伙，放任不管的話早晚會出大事！”

“不，你不明白。”黑手輕輕搖頭：“你不明白他究竟意味著什麼。”

“那你就說給我明白啊！”

顧長歌急了。

黑手見狀推給他一杯熱茶：“來，喝點茶去去火。”

見顧長歌不理。

黑手只能無奈攤手道：“有些事情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且時機未到，在此之前知道內情的人越少越好，這點道理你總該不會不明白吧？”

顧長歌沉默離去。

但是從他臨走前的眼神來看，顯然沒那麼容易罷休。

黑手也不在意。

自顧自的給自已又續上一杯，然後看著桌上的微型沙盤發呆，同樣的畫面近來已經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他拿那些災厄精粹做什麼，難道它對罪序者……”黑手雙眼微眯。

“如果臥底計劃行不通，到最後就只能仰賴他了，反正那些災厄精粹拿回來也不能當柴燒，倒也無所謂做個順水人情，只希望他不要讓人失望吧。”

……

“臥槽，老白你怎麼又弄成這操性了，最近你受傷的頻率是不是有點太高了？”劉三胖一進門就被白淵身上的血洞給嚇了一跳。

他快步上前，接過鹿露手裡的棉籤，小心翼翼的給白淵上藥。

白淵卻不耐煩的撥開他的手，一指遠處架子上的玻璃小瓶：“別白費功夫了，去把那兩個瓶子裡的藥兌到一起，然後加300毫克聖水跟10毫升聖光合劑。”

“不是吧老白，鹿露妹子給你抹藥的時候你屁都不放一個，結果輪到胖爺就要被你指使幹這幹那，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雖然劉三胖嘴上埋怨，腳下卻也一刻未停，很快就按照白淵的要求弄好了藥。

當那小瓶兌出來的藥水倒在傷口的一瞬間，頓時有刺眼的白光充斥了整間屋子。

劉三胖猝不及防被射了一臉，疼的他吱哇亂叫但是卻不敢閉眼，生怕一個手抖把好不容易配好的藥灑到外面。

“你怎麼不提醒我一下！”劉三胖幽怨道。

白淵笑了：“你也沒問啊。”

“靠你個老白，你就是故意想坑胖爺！”

“行了，給你看個東西。”白淵不理會氣到跳腳的胖子，自顧自的拿出一個小盒，“這次可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裡面的東西有點上頭，你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