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小蘿莉忽悠瘸需要幾步

“哥哥……”眼前的少女輕聲呢喃。

聲音空靈異常。

彷彿是來自遙遠的彼岸。

白淵的視線在白鹿露身上來回移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完全取代者。

從表面來看。

與普通人類似乎並沒有什麼過於明顯的差別。

至於她身上那些黑色的刻痕，大概是能力外放時的一種表現。

“哥哥，這段時間你去哪了，鹿露和爸爸媽媽一起找了很多地方，但怎麼都找不到你。”

說話間。

兩個中年男女憑空出現，一左一右的將白淵夾在了中間。

他們應該就是原主的那對父母了。

白淵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原罪的氣息，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是兩具沒有靈魂的屍體，原罪什麼的自然也就無從談起。

“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

少女的眼瞳越發灰敗。

兩側的父母悄無聲息的逼近。

好像只要白淵表現得稍有異樣，下一秒便會被群起而攻。

白淵突然踏前兩步。

在少女反應過來之前便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右手在她的頭頂上反覆摩挲。

少女眼底深處的兇戾，在白淵的撫摸下逐漸褪去。

聲音也變得格外溫柔。

“哥哥，鹿露真的好想你，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回來，是鹿露惹你不高興了嗎？”

白淵沒有說話。

依舊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其動作之熟練。

簡直到了那些貓奴都自愧不如的程度。

鹿露在不斷的撫摸中逐漸迷失，下意識的主動配合起來，用自已的小腦袋親暱的蹭起白淵的手心。

嘴裡隱隱發出幸福的哼哼聲。

就連身上那些可怖的詭異紋路也在一點點的消散不見。

直到白淵感覺火候差不多了。

這才幽幽開口。

“其實呢，哥哥之前在外面遇到了一幫很壞很壞的人，被他們關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好在後來他們和另一幫人打了起來，所以哥哥才能趁機逃出那個地方，回來見我親愛的妹妹。”

話音剛落。

白淵就感覺懷中的少女那股恐怖的氣場再度捲土重來。

只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在衝他。

“欺負哥哥的人，都該死！”

白淵眉頭一挑。

好傢伙，這小丫頭還是個兄控。

看來眼前的少女儘管被能力吞噬，成了完全取代者，但多少還是繼承了一部分原身的性格。

既然知道這一點，利用起來就簡單多了。

白淵把鹿露抱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已的大腿上面：“你其實不是鹿露，對吧？”

“剛才在你回來之前，我不小心翻看了鹿露的日記，我猜你應該就是她在日記中提到的那個，跟自已長得一模一樣的朋友。”

鹿露的眼神瞬間變得陰冷。

但是白淵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的心徹底融化。

“對不起是哥哥沒用，沒能照顧好鹿露，也謝謝你，在她生命的最後時刻，能夠代替我陪在她的身旁。”

“從今往後，我會連同鹿露的那份，加倍的疼愛你。”

白淵將呆滯的少女擁入懷中，溫柔的話語在其耳邊輕輕縈繞。

“放心，在哥哥這裡你不是誰的替代品，而是我的第二個妹妹，你和鹿露永遠都是我最愛的親人。”

鹿露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白淵居然會說出這種話，瞬間就被擊中了內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誕生自鹿露的序列能力的少女，受到她天真與溫柔的影響，性格方面並不向其他完全取代者那樣混亂殘暴。

原本她只是想一直守護鹿露。

而在鹿露心灰意冷，選擇自我了結之後，她也會遵循鹿露最後的願望，代替她以她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所以一直以來。

她都在模仿鹿露的言行舉止。

努力想要製造出一個，鹿露仍舊活在這世間的假象。

然而。

那個女孩的哥哥在察覺這一切後，不但沒有責怪她，反而還向她道謝。

甚至願意接納她。

將她當做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

“你不是誰的替代品。”

這句話就彷彿一束陽光，刺穿了包裹著少女心房的陰霾。

回過神時。

早已是淚流滿面。

曾經的她理解不了人類的感情。

但是在遇到白淵之後。

她終於明白。

原來感情是這般洶湧的東西。

“哥哥，謝謝你……”鹿露撲倒進白淵的懷裡放聲大哭，就像是在宣洩心中積壓已久的什麼東西。

白淵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反抱住對方，一下下的拍打後背無聲的安慰。

可那笑意卻始終未及眼底。

……

不知不覺。

少女在白淵懷中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

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

“哥哥……哥哥你在哪？！”

清醒後沒有找到白淵身影的鹿露，在屋子裡焦急的四處尋找，急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好像生怕此前種種只是自已的黃粱一夢。

“醒了？”

白淵從廚房裡探出頭來。

“餓壞了吧，飯菜馬上就好，先去乖乖把手洗了。”

見到白淵的一瞬間。

鹿露鬆了口氣。

她像只小樹袋熊一樣，走過來死死的抱住白淵的大腿，任憑後者怎麼勸也不撒手。

無奈之下。

白淵只能先忙活完手頭的事情，再拖著腿上的小樹袋熊去盥洗室，親自替她揉搓起嫩白的小手。

“嘻嘻，哥哥看招！”鹿露壞笑著朝白淵潑了把水。

後者也不甘示弱。

盥洗室裡頓時上演出一場「兄妹水戰」。

直到彼此的衣服都溼的差不多了，兩個人這才心滿意足的停手。

“好了，快回臥室裡換身衣服，小心別感冒了。”

“知道了，哥哥！”

身為完全取代者，自然是不會感冒的。

但鹿露很享受這種，只屬於普通兄妹的幸福時刻，所以格外的配合。

溫馨的晚飯時間很快結束。

鹿露趴在白淵的胸口再一次沉沉睡去。

不知道為什麼。

只要嗅著哥哥身上的味道，鹿露就會覺得格外的安心，睏意也很容易就會湧出來。

白淵的目光緩緩移動到鹿露身上。

原本他這次回來是打算……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

身邊跟著個完全取代者，有助於他對序列能力奧秘的研究。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

白淵要把鹿露打造成一個，對他的話百分百相信的人。

對於未來將要解鎖的某項能力而言。

這種人的存在至關重要。

……

第二天。

房門被人敲響，打斷了兄妹二人的溫馨時光。

“門沒鎖，進來吧。”白淵頭也不抬的衝門外說道。

能在這種時候找過來，還願意禮貌敲門的，除了胖子以外就沒有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