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總憋著對身體不好

“老白，這回玩笑可真的開大了！”劉三胖拽起白淵就要往校門外走。

此時的向問天已經被折磨得雙眼翻白，嘴角還不停的往外流出涎水。

一臉被玩壞的樣子。

“胖子別急，還有最後一道工序。”

白淵掙開劉三胖的小肥手，三兩步走回到向問天面前，拽出後者的舌頭讓其耷拉在外。

緊接著又擺弄起那幾根軟趴趴的斷指，把它們弄成了一個“比耶”的姿勢。

看著自已的傑作。

白淵卻總覺得還差了點什麼。

思前想後。

又把已經成了兩具屍體的任瑩瑩和李曉蕾拽了過來。

十分鐘後。

一隻新鮮出爐的人體蜈蚣就完成了。

“你覺得怎麼樣？”他問。

“我覺得不怎麼樣！”劉三胖強壓下翻騰不止的胃，這才沒當場嘔吐出來。

但其他人可沒他這麼強的忍耐力。

周圍隨處可見狂吐不止的老師跟學生，有不少甚至吐著吐著就暈了過去，被自已的嘔吐物給糊了一臉。

其實有時候白淵也是挺佩服九夏人的。

明明是這麼血腥殘暴的場面，硬是有人要冒著生命危險留下來看熱鬧。

光是這麼一小會的功夫。

白淵收集到的原罪值，就已經快要夠他解鎖第二條序列能力了。

聽著外面警笛聲大作。

劉三胖徹底急了。

“老白快別玩你那噁心人的行為藝術了，咱們趕快風緊扯呼！”

白淵倒是一臉的意猶未盡。

前世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像現在這樣，弄出幾起變態殺人案。

靠著收割現場觀眾的恐懼，來獲得「啟動資金」。

只不過到了後面。

隨著他的能力越來越強，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手段就基本停用了。

這副時隔多年再度重現的名場面，讓白淵頗有種爺的青春回來了的感慨。

……

“還真是被搞得一塌糊塗啊。”追獵者皺眉看著走廊上的三具屍體。

準確來說應該是兩具屍體，和一具失去了自我意識且瀕死的行屍走肉。

可是還沒等他忍著噁心上前檢視。

樓梯處突然冒出兩道人影。

“看，我就說那小子不會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吧，這次的打賭是我贏了。”黑手一臉得意的向自已部下索要賭注。

而換來的卻只有韓江雪的大大白眼。

“異事處，他們怎麼來了？”

追獵者眉頭一皺。

按理來說像這種由序列者所引發的案件，都應該交由黑獄的處刑人來全權負責。

異事處則負責處理，由怪異生物或異常物，所引發的超自然事件。

二者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為什麼這一次卻……

“呦呵，這不是追獵者嗎，好久不見啊。”黑手笑眯眯的朝對方打了個招呼，“怎麼，老王八叛逃以後他們選了你來接他位置？”

後者卻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

“你來做什麼？”

黑手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檔案，在追獵者的眼前炫耀似得晃了幾下：“這次的事情上頭已經批准，全權交由我們異事處來處置。”

追獵者盯著那張檔案許久，半晌後二話沒說轉頭就走。

黑手對著滿地的狼藉喃喃自語：“還真是給我整了個大活兒啊，不過也對，那個的擁有者又怎麼可能是什麼正義的夥伴。”

“白淵現在已經暴露在了黑獄眼前，他們一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韓江雪望著追獵者遠去的背影一臉擔憂。

“不甘休又能怎樣。”

黑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他們現在光是處理關天海留下的爛攤子，就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哪有多餘的閒工夫去針對一個自已眼中的小角色。”

“小角色嗎……”

韓江雪忍不住想起，那一夜與白淵的經歷。

原罪序列怎麼可能是小角色啊。

“不過。”

黑手指揮著手下人收拾起案發現場，自已卻自顧自的跟韓江雪閒聊。

“那小子這回可是惹了個大麻煩。”

韓江雪沒好氣的白眼道：“當初放走他的時候你就應該猜到，會有今天這一幕的發生了。”

“沒辦法啊，我也不想這樣。”黑手委屈的戳了戳手指，“但這種事最好還是讓他及時發洩出來，總憋著對身體不好。”

這種可愛十足的動作，由他這樣的中年大叔來做，立馬就變得油膩起來。

看得韓江雪一陣反胃。

好在她的承受能力，已經被白淵留下的那條「人體蜈蚣」，狠狠的操練了一番。

不管看到再噁心的東西。

都不會產生任何的生理反應了。

抱怨歸抱怨。

但其實韓江雪自已心裡也清楚。

黑手說的是對的。

序列者不同於超凡者，時刻都面臨失控的風險。

序列越高者就越是如此。

倘若白淵真的如黑手所說，是罪序的擁有者。

一旦向問天的事情在他心裡留下陰影，就相當於埋下了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所以黑手才會「明知故放」。

“安啦小江雪，左右不過是幾個人渣，犧牲他們能換回一個強大戰力，這筆買賣不是穩賺不賠嘛。”

韓江雪不認同黑手的說法。

向問天和趙乾龍的確是死有餘辜，可是那兩個女孩卻罪不至死。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無可奈何。

只能強迫自已轉移注意力。

“你怎麼就確定，白淵一定會加入我們？”

黑手沒有回答。

他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味道。

淡淡的焦香味。

同當初那一晚在白山精神病院裡聞到過的如出一轍。

罪序的味道不管聞幾次都是那麼的沁人心脾，因為它代表的是至高無上的力量。

手下人看著他一副變態痴漢的模樣，遲疑許久才期期艾艾的上前彙報：“黑手大人，檢測結果出來了。”

黑手連看都沒看。

“銷燬吧，順便把這個地方好好收拾一下，黏糊糊的噁心死了。”

韓江雪看著黑手。

欲言又止。

……

離開學校後。

白淵與劉三胖暫且兵分兩路。

兩個人都要回家一趟。

白淵是因為在這個世界的身份金鑰和銀行卡都在家裡。

胖子則是得回去報個平安。

原本只是去探望好兄弟，結果沒想到卻發生了那麼多事。

現在老爹在家裡都快要急瘋了。

再不回去。

怕是真要被打斷三條腿。

白淵順著胖子留給他的地址座標，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老小區。

砰、砰、砰、砰——

敲了四下門。

結果半天都不見有人開門。

白淵疑惑。

在他印象裡這個世界的原主父母雙全，還有一個先天體弱多病的妹妹。

“算了，求人不如求已。”

白淵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鐵絲，三兩下便撬開了門上的老舊銅鎖。

動作熟練得讓人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