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今年大米的產量出來了,整整 6256 萬斤啊!”負責統計糧產的會計興奮得像孩子一般,高聲喊道。

儘管沈念心中早有預期,但仍不禁感到一絲驚訝,彷彿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絲絲漣漪。

6256 萬斤的大米,足夠 60 萬人飽餐一年,這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畝產多少?”沈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畝產 300 斤啊,家主!我這輩子就沒見過如此高產的稻米,平常那上好的水澆田,也不過畝產 100 斤而已。”會計的感慨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有些地方甚至做到了畝產 400 斤!”身旁的執事激動地補充道,彷彿在訴說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

“是的,老爺。”會計重重地點了點頭,“河谷鎮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是什麼原因呢?”沈唸的追問如箭一般銳利。

“據說那邊的土地肥沃得如同膏腴之壤,簡直就是上天賜予的寶地,非常適合種植。”會計的回答充滿了敬畏。

沒錯,沈家如今擁有的田地已不再是區區幾萬畝,而是廣袤無垠的幾十萬畝。據統計,沈家名下,無論是掛靠在他們名下的,還是實際擁有的,數量已經如火箭般飆升到了 30 多萬畝。

6000 萬斤的產量,在這個時代已經堪稱是一個神話。

而且,並非所有的田地都在種植糧食,有些種植茶園;有些田地則種植果園葡萄、橘子、蘋果等各種水果;有些則種上了棉花。

大多數田地都是因地制宜,各展其長。

畢竟,不是所有的土地都能像河谷鎮那樣,成為稻米的天堂。

“老爺,縣主欲求見您。”霍柄年此刻如一陣風般找到了沈念,說道。

“見我?她一個被貶至此地的公主,竟有如此膽量來見我。”沈唸的詫異。

“可是咱們的人做得實在是過分至極,據說已經將縣主帶來的人圍困在了縣主府。”霍柄年說道。

“嗯?難道沒有妥善安排好嗎?”沈念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他們說是您吩咐的,讓她們不得踏出河谷鎮半步。”霍柄年如實地回答道。

“罷了,還是讓我去會會她吧。剛好我也正想去河谷鎮那邊走走。”沈念沉思片刻,緩緩說道。

畢竟她再怎麼說也是皇帝的妹妹,哪怕是同父異母,她也要重視一下。

……

“真是氣死我了,為什麼不讓我們出去!”

小靈氣得滿臉通紅,雙眼冒火,彷彿要噴出火來一般,她死死地盯著堵在門口的壯漢,氣得直跺腳,那模樣,就像是一隻被惹惱了的小獅子。

她的雙手緊緊握拳,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都會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上去和他們理論。

一旁的景寧縣主趙紫雲則顯得有些害怕,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彷彿風中的殘燭,不過,她那眼神中倒是透露出一絲狡黠,宛如狐狸一般。

她輕輕地拉了拉小靈的衣角,示意她不要衝動,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縣主,您就是性格太軟了,這些人都是虞國的子民,您可是堂堂大虞的皇帝的妹妹,皇帝親封的縣主,為什麼要看這些下人的眼色行事呢?”

小靈義憤填膺地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不滿和憤怒,猶如洶湧的波濤。

她覺得縣主應該更加強硬一些,不應該被這些下人欺負,她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直刺趙紫雲的內心。

趙紫雲的臉色變得更加慘白,她低下頭,不敢直視小靈的眼睛,彷彿那是兩團燃燒的火焰,會將她吞噬。

她知道小靈說得有道理,但她心中卻有著深深的恐懼。她害怕的不是這些下人,而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如果這一切都是皇帝的旨意,那麼她的處境將會如同在懸崖邊行走,稍有不慎,便會跌入萬丈深淵。

“陛下怎能如此行事,這豈不是典型的卸磨殺驢嗎!”小靈氣憤地嚷道。

聲音中飽含著一絲絕望,彷彿被寒霜侵襲的花朵。

她實在想不通,皇帝為何要這般對待自已的妹妹,尤其是在秦王殿下為國家戍守邊疆、生死難料的時刻。

“噓,小聲點,莫要讓人隔牆有耳。”趙紫雲緊張地提醒道,她的臉色猶如繃緊的弓弦,充滿了擔憂。

“秦王殿下為他鎮守邊疆,如今在戰場之上生死未卜,他卻這般對待您。”小靈繼續宣洩著內心的不滿,她的語氣猶如洶湧的波濤,充滿了對皇帝的譴責。

“唉,也不知哥哥如今狀況如何。”趙紫雲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彷彿夜空中閃爍的微弱星光。

“縣主,沈大人答應要來見您了。”就在這時,外頭的護衛派人說道。

“嗯,那個所謂的沈家家主終於肯露面了。”小靈一聽,頓時來了精神。

“我倒要瞧瞧,究竟是何方神聖,說話竟然比縣令還管用,還膽敢囚禁皇帝陛下的親妹妹!”小靈越說越激動,彷彿燃燒的火焰。

“小靈,休得無禮。”趙紫雲說道,“不管怎樣,此處終歸是他人的地盤,還是要謙遜一些。”

不多時,一箇中年男子踏入了院中。

他的眼神深邃如潭,透露出一股精明和果斷,恰似那歷經風雨的蒼松。

“小人見過縣主。”霍柄年向趙紫雲行禮道。

“不必多禮。”趙紫雲嘴角輕揚,似那春日綻放的桃花,微笑著回應,“你就是他們口中的沈大人?”

“並不是小人。”

“家主如今在河道邊巡視稻田,大概還要半個時辰才能來見您。”霍柄年說道。

“你們沈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就連縣令都要過問你們的意見?”小靈問道。

霍柄年瞥了一眼柔弱的趙紫雲。

“小靈想問的就是我想問的。”景寧嘆了一口氣說道。

她必須要搞清楚狀況,否則很容易如那無頭蒼蠅一般,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霍柄年直截了當地說:“縣主,家主受陛下之命,在此保護您的安全。還請縣主不要離開此院。”

“保護?”小靈冷笑道,“這分明是囚禁!”

霍柄年看了小靈一眼,平靜地說:“陛下自有陛下的深意,縣主身份特殊,安心待在這裡便是。”

“那好吧,你們的家主還有多久過來。”小靈問道。

自知道這個人沒辦法做主之後,小靈也不想白費口舌。

“應該快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念終於姍姍來遲。

“讓諸位久等了。”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說道。

眾人的視線朝著聲音看去。

小靈此刻嘴巴張得好似能塞下一顆雞蛋,那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

“您是?”

“這位就是我們沈家家主,沈念。”霍柄年見沈念來了,說道。

“我是沈念,聽說,你們要見我。”沈念說道。

此時,趙紫雲一臉驚愕,那表情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些天,她旁敲側擊之下,也明白,如今的清河縣似乎都對一位沈大人馬首是瞻,據說這位沈大人的權力在清河縣達到了隻手遮天的地步,她還以為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人。

而且,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沈念竟然還是一位年紀輕輕,卻生得如此傾國傾城的佳人,而且看上去氣質高雅,宛如仙子下凡。

完全不像是能掌握如此滔天權力的人。

趙紫雲心中暗自驚歎不已,同時也對沈念多了幾分好奇。

“見過沈大人。”趙紫雲微微躬身施禮。

沈念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如春花綻放般的微笑,輕點了點頭。其實見到景寧的時候,她還有些詫異,沒想到景寧身為公主,居然毫無半點公主的架子。

“不必稱我為沈大人,叫我沈念即可。”

沈唸的語氣猶如春風般和煦。

“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

“沒想到眾人口中的沈大人,竟是如此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

“哈哈哈,不過是承蒙沈家的恩澤罷了。”

“那沈大人也著實令人欽佩。”

“縣主不必如此客氣,叫我沈念便好。”

“既然沈大人都這麼說了,那麼晚就喚你為沈念。沈念,我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你問便是。”

景寧的心突然猛地一揪,開門見山地道:“沈念,我想知道,皇兄究竟是何意?”

沈念面露疑惑之色,不過她的臉色依舊平靜如水,看向霍柄年,卻發現霍柄年不停地向她使眼色,沈念瞬間心領神會。

沈念嫣然一笑,說道:“縣主無需緊張,我只是奉命保護你的安全罷了。”

景寧心中的那塊大石頭這才稍稍落地,看來這位沈大人並不像想象中那般難以相與。她輕點頷首道:“多謝大人,我定會全力配合。”

在隨便聊了一會天之後。

在向負責守衛此處的部隊做了一番交代之後,

“既然如此,那我便打道回府了,縣主的出行事宜我已和他們言明,河谷鎮定然一路坦途。”沈念也欲辭別。

景寧頷首示意。

河谷鎮一路坦途,言下之意,出了河谷鎮便舉步維艱了吧。

果真是掌控了整個清河縣的大人物啊。

這個名叫沈唸的女人著實令人恐懼。

待離開縣主府邸後,

沈念轉頭對身後的霍柄年言道:“霍叔,真沒料到您竟如此有手段。”

“不過是權宜之策罷了。”霍柄年應道。

“誠然,若是皇帝知曉我假借他的名號,怕是要將我九族盡誅。”

“然而,天河府距京城山高水遠,皇帝也鞭長莫及。”

“至於這位縣主,屆時就交由霍叔您費心了,切記,切不可輕舉妄動,只需將她的狀況如實稟報於我即可。”

“遵命。”

【檢測到《鳳舞九天•神醫九公主》系統,是否檢索】

【是。】

……

【檢索完畢。】

【】姓名:趙紫雲【】

【】壽命:14\/30(25)【】

【】種族:人【】

【】修為:明勁初期【】

【】功法:鬼醫十三針【】

【】神通:無【】

【】靈根資質:上品冰靈根•天陰絕脈【】

【來自龍國的穿越者,出身於杭城的醫學世家,深得祖父真傳,一次意外,祖傳玉佩被啟用,她竟穿越到了神州大陸落水身亡的趙紫雲身上。】

“嗯,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沈念看著上品冰靈根的天賦,暗道星河劍宗居然沒有將其收入門下。

直到她看到下面關於天陰絕脈的介紹。

【天陰絕脈:筋脈如亂麻,此乃絕症,猶如斷其靈根,遏其精血。】

這什麼,看不懂啊。

好在系統很人性化,給了白話文註解。

於是,她開啟了白話文註解。

【所謂天陰絕脈,乃是一種罕見至極、猶如奪命索般的病症。患者的筋脈仿若被狂風肆虐,混亂不堪,致使身體機能如墜冰窖,急劇衰退。這種病症堪稱絕症中的絕症,幾乎無藥可醫。一旦被天陰絕脈纏身,患者的靈根被斷絕,精血也會如被冰封的河流,難以流淌。這意味著患者在修行之路上將遭遇前所未有的困境,甚至可能命喪黃泉。】

“這不是沒檢測啊,而是檢測不出來啊。”

“不過,我怎麼看,你也像是主角啊?”

“糟糕,這一把主角是不是有點多了啊!?”

(`Δ´)!

沈念暗自搖了搖頭,她到底是來到了怎麼樣的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