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的警鐘依舊迴盪,鐘聲像是為這座曾經輝煌的宮殿敲響的喪鐘。白晨站在高處,微微眯起眼睛,俯瞰著下面混亂的戰場。獵人與吸血鬼的生死博弈像是一場早已註定結局的棋局,而她是那唯一清楚棋盤佈局的旁觀者。
她的嘴角勾起一絲譏笑。
“大哥,你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她輕聲道,話語飄散在空氣中,彷彿只是一句隨意的調侃。
大哥正與獵人們廝殺,動作靈活,眼神冷冽。他的利爪每一次揮擊,幾乎都能帶走一個獵人的性命。然而,面對源源不斷的獵人,他的表情卻越發沉重,鮮血濺在他的臉頰上,混合著汗水,顯得猙獰。
血淚站在他的身旁,眼神堅定,雙手緊握短刀,呼吸急促但毫不退縮。她一邊與同伴對峙,一邊時不時投以複雜的目光望向大哥。仇恨與愛意在她的心中翻滾,她明白自已已經走上了無法回頭的道路。
“你覺得你們能贏?”白晨的聲音不急不緩地響起,她慢步走下臺階,步伐輕盈,像是在欣賞一場華麗的戲劇。
“我都快要感動了,為了一個吸血鬼,你們獵人倒是肯豁出一切。”白晨的目光落在血淚身上,帶著不屑與玩味。
血淚沒有回應,眼神卻微微閃動,手中短刀輕顫,彷彿在壓抑著情感的爆發。白晨看透了她的內心,繼續淡然說道:“你本來可以直接了斷這場鬧劇,像你這樣的獵人,難道也會陷入感情的泥沼?”
大哥猛然回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白晨!閉嘴!”
白晨輕笑出聲,緩緩走近他們:“你怕我揭穿你這可笑的謊言嗎?你一直以為自已可以掌控一切,卻被這個小獵人擾亂了心神。我不過是幫你看清事實罷了。”
說罷,她轉身看向為首的獵人,那人正手握銀弩,冷冷注視著大哥與血淚的互動。白晨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的殺意與決絕——這些獵人們,絕不會因為血淚的背叛而心軟。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白晨淡淡道,“殺死吸血鬼,為自已的信仰復仇,是不是?”
她向前走了幾步,站在獵人面前,目光銳利如刀:“你們以為自已有多高尚,實際不過是一群工具罷了。血淚曾經是你們的一部分,但她做出了更愚蠢的選擇——試圖愛上她的敵人。現在,你們要怎麼處理她?”
獵人臉色微變,舉起銀弩指向白晨,冷冷說道:“白晨,別以為我們不敢動你。”
“動我?”白晨眉毛微挑,嗤笑一聲,“真有趣,你們難道還看不出自已已經陷入了我的局裡嗎?”
話音未落,空氣中突然傳來一陣異動。白晨輕輕抬起手,彷彿在掌控周圍的一切。幾縷若隱若現的黑影在獵人的周圍閃現,像是無形的繩索,將他們一點一點地包圍起來。
“獵人們,歡迎來到我的遊戲。”白晨輕聲道,語氣彷彿一位精心策劃了這場狩獵的獵手。她的手指輕輕一動,黑影便瞬間收緊,將獵人的動作鎖死。
獵人們拼命掙扎,卻發現周圍的黑影如同有生命一般,纏繞著他們的手腳,甚至讓他們無法呼吸。
“你們以為,自已可以輕易地殺死吸血鬼?”白晨步伐輕快地走到大哥與血淚身邊,嘴角的笑意愈發深邃,“卻忘了,真正掌控一切的,始終是我。”
大哥冷冷地看著白晨,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火:“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晨笑得輕巧:“不過是看一場好戲罷了,你們拼命想守護的愛情,究竟能不能經得起現實的考驗。”
她的目光轉向血淚,眼神中充滿了揶揄:“血淚,你呢?你還打算為這個吸血鬼付出多少?你曾經是獵人,獵殺吸血鬼是你畢生的目標。現在呢?你的信仰、你的一切,真的能為了所謂的愛拋棄掉?”
血淚的手指攥緊短刀,額頭上佈滿了汗珠。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面對昔日的同伴,她本應毫不猶豫地選擇戰鬥,可是每當她看向大哥,那深埋的感情就像一根利刺,刺痛了她的靈魂。
“閉嘴!”血淚終於怒吼出聲,她的聲音中帶著痛苦與無力。她揮動短刀,朝著白晨的方向衝去,企圖終結這場戲弄。
然而,白晨只是輕輕側身,血淚的攻擊便落了空。白晨的身形如幽靈般輕盈,根本不與她正面對抗。
“你還沒學會,不該和我玩這種遊戲。”白晨冷冷說道,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嘲諷。
大哥見狀,瞬間化作黑影,出現在血淚身邊,攔住了她:“別被她激怒!她就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
血淚氣喘吁吁地看向大哥,眼中的困惑、痛苦與決心交織。她知道大哥說得對,可是她的心已經被白晨的嘲弄與質疑刺傷,她無法再保持冷靜。
白晨看著這一切,嘴角的笑意加深:“你們不是愛得很深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感情能堅持多久。”
她站在原地,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控之中。獵人們依舊被黑影困住,無法動彈。大哥和血淚站在她的對面,彼此的呼吸都顯得急促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