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云:十里飛花待嫁年,如是我聞步生蓮。醉舞玲瓏還自在,盜走星陽駕風炎。

翻江倒海神嬰起,破碎虛空太境眠。斗酒紅塵逍遙去,愧對天賜不老顏。

洞光美玉何足貴,冷豔烈女霎群仙。單行孤影乾坤盡,證道殘鼎嘆惜憐。

注意看,逐漸拉近的遠景鏡頭中出現一座火山,宛如吞天般大的火山口內貌似掛著一架梯子,直通幽暗深不見底。

突然,一個形體巨大的黑影如出膛的子彈,順著架梯直射天際,衝出火山口的瞬間突破音障,且持續的加速度竟將旋渦音爆遠遠甩在了身後,直至畫面背景漸顯一顆類似地球淡綠色行星,大氣盈盈白霧環繞,彷彿一枚天然的極品丹藥,待仔細看便不難發現,至星球南面有一道明顯的弧形軌跡逐漸深入太空,隱隱消失。

少時,由打火山山底緩緩升上一人,兩鬢皆白、兩腳踩著片噴著火焰的飛板,手搭涼棚仰望天穹,滿面滄桑五雜陳呆了半晌呢喃自語:“小汜(si),但願咱們來世還能再見。”

同一時刻,碧波瀚海之上,御劍半空對立兩個人,一位鬚髮皆白、身形魁梧的老者;一位絕色養眼、宮裝粉嫩的年輕後輩。

年齡的不對稱並不妨礙雙方交流,老者捋了捋短鬚聲音洪亮:“膽子不小,就不怕樂(yue)和滅了你南陳封氏。”

“哈哈哈~~~~~”貌似後輩的膚白貌美女子放肆嬌笑:“李家老兒,論定策治國,我南陳確實不如你北梁,但論修為,你李家哪個比得來本座?如今南陳北李對峙兩百餘載,就算沒了你我二人,單憑一個樂和就敢揚言滅我封氏?”

“言當下形勢縱然不能,如若加上東晉楊氏……”

話說到此,封氏女子不驚不怵戧言咄口:“那又如何?你我鬥了近三百年,無非是為這境天瀚海下的無上仙緣,再則此子乃我南陳之人,本座的贏面比你大,你李家敢輕舉妄動?”

“你憑什麼認為那小子還能回來?”

“就憑本座能從一介女流成就金丹圓滿,而你……”

面對年輕女子出言蔑視,李氏老頭並未自嘆成竹在胸:“老夫的修為確實不如你,但真正動起手來,怕是要另當別論。”

“也罷,今日你我便了了這煩心的南北棋局。”

方寸之間言語耗盡,二人當即開撕,凝沉劍底氣息大開,平靜的海面頓時捲起滔天巨浪,伴隨撼天掌音各退數十餘丈,算是勢均力敵,封氏女子面含驚訝一語道破:“得道金丹!”

或許實力再次拉平、難分勝負,二人很有默契扎進瀚海。

境天瀚海深度未知幾何,其過程暫不言表,且看兩國南北邊境,雙方陳兵數十萬,各有少許玄士御劍凌空緊守中軍,後方補給連綿不絕,尤其兩國國都更是滿城兵甲,嚴防國主被斬首。

昊金,南陳皇宮殿頂之上,一位身著儒袍、腰纏青白玉帶扎一紫玉摺扇,巾綸飄灑、體形魁梧、下頜寬大、面貌蠻橫的壯士雙臂背手迎風而立,可謂造型囧異扮相奇特,許是看不大真切,一盞茶的功夫騰空而起,一雙利眼盯著東南面那道沒入蒼穹的飛行物目不轉睛,誓要看看這潑天狗膽的暴走狂徒究竟長了幾個腦袋,敢以凡人之軀深入無垠虛空橫插一槓。

隨著那位引爆局面的弄潮兒的石破天驚之舉,南北雙方車馬炮全部各就各位,其戲劇性遠超兩個金丹的撕逼之戰。

旬日後,等待了N年的月球迎來了第一位訪客,那廝貌似輕車熟路,踅摸半包煙的功夫找到一個洞道,身形似有力歇,好不容易來到盡頭,面前卻堵著一道石門,這廝手持撬棍立馬開幹,儘管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石門也未動得分毫,正想轍,石門主動開啟一道縫隙,隨之一驚。

費力扒拉推開半邊石門,探出大半個、像是用某種動物頭骨改制的頭盔,臉前密不透風鑲著半拉弧形、墨黑色琉璃面罩,裡邊一張臉少年模樣,眼球充血、嘴唇發紫、面相病態泛著好奇,一眼瞧見眼巴前站著位青色宮裝、腰間掛一葫蘆、長髮散髻體態修長,容顏傾世神情默然的無名女子,身體四周偶有磷火閃爍,轉瞬即逝,頓時大眼懵逼:“臥槽,竟然是個妹子!”

正是:南陳北李走地神,不曉星空隱大能;欲知本書玄妙處,口吐芬芳獵熵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