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在占卜室你跟我說,這次沒空要改時間。”賈帕斯肯定地回覆道,他死死盯住了老教授的眼睛,老教授也盯住了他的雙眼。

“本來是想讓你去我辦公室單獨學習的,你去占卜室幹嘛?!”老教授的笑容快要憋不住的樣子,讓賈帕斯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些許。

他一直預設是去避耳廳……原來是鬧了烏龍……

不對……

如果這個老教授一直待在辦公室等他,那去占卜室的那個又是誰?

眼前這個老教授是真的嗎?

究竟那個說的是真的?

賈帕斯大腦的思緒亂成了一鍋粥,他努力讓自已平靜心態,好好整理一下現在的情況。

他想到了一個好點子,如果能順利進行,問題將會迎刃而解。

“我的父親在辦公室嗎?”

“當然。但是我會釋放一個之前的虛擬法術,不必擔心被你父親看到你訓練的場景。”老教授恢復了往常的笑容。

“我們都想去學習一下,能不能讓我們一起去呢?”

三個人組團出去,如果眼前這個人不是真的,那麼三人也有足夠的機會呼救和拖延一些時間。等到了辦公室,有父親在,他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正好藉此機會搞清楚他是不是真的老教授。

“這個,抱歉,只能讓賈帕斯單獨過來,”老教授摸著鬍鬚搖搖頭,“我還有些事情也要和他聊一聊。”

靠,這是被看出來了嗎……

事已至此,只能自爆了……

“你告訴我要改日,我現在懷疑你的身份。”

賈帕斯有一次盯住了老教授的雙眼,老教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疑惑的神情,緊接著,疑惑就變為了不安。

“進去說。”老教授走進了房間,確認關嚴後,雙臂一張,整個房間便暗淡了下來。

老教授走到了椅子上,他示意賈帕斯和賽克也一同坐下,但他們三個竟一致地站到了一起。

老教授嘆出一口氣:“唉,如此荒唐。我已經釋放了寂靜法術,現在只有我們幾人能聽到對話,以防止有人來監聽我們。”

“到底怎麼回事?請您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覆。”賈帕斯丟擲鄭重的一句話。

“按你所說,我不可能是釋放影子去通知你的,因為今晚我確實一直在辦公室內,沒有見過你。我們兩人之間必有一人是冒充的。”

“所以現在請你自證。”

老教授異常冷靜:“你在懷疑我嗎?”

“自然,我們現在不能確定你是不是真的老教授。”

“所以你剛才問你父親在不在就為了這個吧?”

老教授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準備向門口走去。

“自證的話,可以找奇達瓦。走吧。”

“他死了。”

賈帕斯的一句話,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閃電,瞬間撕裂了寧靜的夜空,視野逐漸開闊,而老教授定在了原地,緩慢地轉過了身子,顫抖地問:“你說……他……死了?!”

賈帕斯沉重地點點頭,老教授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誰?”

“你。”

此話一出,令老教授瞠目結舌,他快速走向他,眼中射出了一道銳利的光:“你說……我?”

“所以才要你證明。”

視野再次暗淡了下來,老教授道:“我教過艾琳三年,她可以為我證明。”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艾琳,艾琳看了看三人思考片刻後問:“你喜歡什麼?”

“教書,聊天,以及研究各種書籍。食物的話,我喜歡吃烤肉類和比較甜的東西。”

艾琳點點頭,接著又問:“你曾穿過的最久的衣服?”

兩人驚奇地看向了艾琳,連這種事都知道嗎!

老教授倒是沒什麼反應:“我曾穿過一件二十三年的藍色襯衫,但兩年前被你用法術點著了。為此我還開玩笑讓你賠償,你當了真,送我了一件灰色的襯衫。”

然後老教授就敞開了最外層的白色長袍,露出了他裡面的那件灰色襯衫。

“這些證明還不足以證明,”賈帕斯微微搖頭,“這些其他人也可能會知道,說些只有你們兩人知道的問題。”

“那好,”艾琳抿住了嘴唇,思考片刻後再次問道,“前年的四月中旬,你曾對我說了讓我震驚的話?”

老教授眼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就是異族人,法師之界也應當拒之門外,而你能進來,你是混血的法師嗎?還是人類那邊派過來的?”

“是的……”艾琳輕聲道,“一模一樣,當時是在避耳廳裡說的,不可能會有別人知道。”

“異族人……”賈帕斯,想當初來通知艾琳開除學業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是非法混血法師,那麼,也確實是異族人。

那麼奇達瓦預言的戰爭,會不會和她有什麼關係?

“既然確定了身份,那麼下一步應該是如何捉到那個假冒身份的人。時間拖的越長,事情就越發混亂。”老教授提議。眾人點頭認可了他的想法。

幾人蜂擁而出,快步向占卜室走去。

“如果是假冒我的話,他需要對我十分了解,否則以奇達瓦敏銳的眼光,拙劣的演技是不可能騙過他的。”

“而真正瞭解我的人卻並不算多,我懷疑這人很有可能是我們學院內部的人。”

老教授接連分析著,從語氣上來講,老教授現在是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

“待我找出真兇,定叫他碎屍萬段。”

他們來到占卜室門前,推門而入,一股血腥味夾雜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直衝大腦皮層,他不禁皺起眉頭努力讓自已適應這個味道。

開門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酋長,他正和一個低著頭不停顫抖的女生交談著,酋長很焦急地很問東問西,而那女生卻是害怕地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

看到老教授帶著賈帕斯三人進來,酋長也是暫時放棄了那女生,轉頭嚴肅地走到賈帕斯身邊,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道:“好啊小子,我們那麼看重你,奇達瓦教授還是對你親愛有加,你竟然做出這種事……你他媽對得起我們嗎!說,為什麼這麼做!”

賈帕斯亞麻呆住了,轉眼看向那女生,他瞬間反應了過來。

“先別急,”賈帕斯看向憤怒的酋長,“你有什麼證據嗎?”

“這就是人證!”酋長一把將女生拉到了幾人面前,那女生嚇得快要哭了,老教授瞪了酋長一眼,張開雙臂抱住了她,輕輕撫摸她的頭。

“你不要這樣指手畫腳,有話好好說,對學生動什麼粗!”老教授指責酋長。

“平時就算了,現在奇達瓦死了,只有這一個人證,她不提供細節怎麼破案!還有她確實看到了賈帕斯從這裡離開飛奔出去了,那賈帕斯就有這個嫌疑。”

賽克為賈帕斯出頭:“誰說只有一個人證?賈帕斯也是人證,為什麼見到他不是先詢問,而是直接進行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