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裴月傷了膝蓋,昨夜擦了藥已經好多了,但還是很難受,她便躺在床榻上休息。

雲嬤嬤和裴月說著昨晚的事,看著她的臉龐:“昨晚殿下罰容側妃在自個兒院子裡跪到天明,現在正躺在榻上難受著呢!”

“你瞧,殿下多喜歡姑娘啊!”

裴月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皇家哪裡有真情實意,有的只是興趣和佔有吧?......以前她問過他,可是他選擇的不是她。

現在她終於知道他要做的那件大事是什麼!

這幾日還能回想起在這間屋子裡他說的話,歷歷在目,一度讓她恐慌,氣勢駭人。

“裴姑娘可有話想和太子殿下說的,或是想見一見殿下?”

裴月搖了搖頭。

一點也不掛念他,她不喜歡現如今這個太子殿下蕭濯,氣勢凜然讓人害怕,但是他和那個蘇煜是一個人,這讓她覺得矛盾。

“雲嬤嬤,我有些困了”

雲嬤嬤看了眼她,“是奴婢先告退了”

陽華殿,雲嬤嬤和蕭濯報備。

“她可有覺得委屈,想見孤?”

雲嬤嬤有些說不出來話,蕭濯看她臉上的表情便猜到了,他遣散了一眾奴才。

蕭濯腦海裡想到那天她說的話,是那樣的冷漠,明明之前他們之間是那麼的美好,他第一次嚐到了情愛的甜頭!

……

這一日,蕭濯來到頤春殿,她正和婢女說說笑笑,看到他笑聲戛然而止。

“都下去”

殿內的人都退了下去。

蕭濯緩步走來,裴月也有些僵硬的行了個禮,道:“臣女參見殿下”

蕭濯坐在桌前,讓她起身,她僵硬的站在那裡,兩人之間的距離很遠。

“站那麼遠做什麼?過來些”蕭濯對她說。

裴月往前挪了一小步。

“來孤身邊”看著兩人的距離,有些不滿。

裴月站在他跟前,蕭濯讓她坐在他面前,兩人面對面。

“腿上的傷可有好些?”他抓起女子的手看,手背上有道淺淺的疤痕,溫潤的指節在上面摩挲著。

裴月淡淡:“無礙,以前也常受傷,這不算什麼,臣女皮糙肉厚和京城的貴女比不得”

蕭濯看著她,她臉上沒有半分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是冷的。

她充滿了攻擊性,像個刺蝟似的。許是以前從來沒有被女子這樣對待過,讓他內心佈滿了失落感再一結合她之前的話讓他覺得不舒服,怎的就她與眾不同?

“她那般的為難你,為何不來找孤給你做主?”

裴月手攥著衣裙,手放在膝蓋上:“的確是臣女沒規矩,衝撞了娘娘”

蕭濯攥著她纖細的腰肢,兩人距離猛地一下子拉進,裴月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劇然對視上他那漆黑的眼睛,心跳漏了半拍。

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裴月,孤好些日子沒來了”

他帶著威脅,“看來這些日子你自個兒還沒有想清楚?”

蕭濯寬大的手掌扣著她的後腦勺,裴月怎麼也掙扎不開,他看著她道:“給你這麼長時間也夠了,莫要再挑戰孤了!”

他那一身壓迫的氣息太過於強大,讓裴月到底是不能忽略的,她動了動,後腦勺的那隻手壓迫著她,裴月看著他的眼睛,忽而溫和了下來。

裴月在他臉側落下一吻,帶著些討好,“全憑殿下做主”

以退為進。

蕭濯伸手把她攬入懷中,握著她的手細細摩挲著,臉上透著喜色:“以後乖些便好”....

“但求殿下能多憐愛臣女一些”

太子殿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聲音很輕,他力道又緊了幾分,兩人氣息摻在一塊:

“孤對你和旁人是不同的”

她那裙身堆疊在他的袍子上,日光灑落在兩人身上,兩人抱在一起十分的親暱。

“靖安侯到京城了,晚上孤安排你們見面”

裴月說:“全憑殿下安排”

蕭濯對她這副乖巧動人的嬌俏的模樣喜歡的不行,好似回到了那時和她相交的那段甜蜜美好的日子。

-

戌時蕭濯帶裴月和靖安侯他們見面,再次見面時熟悉的面孔,沒想到卻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靖安侯裴頌及他的兒子裴徹,妻子,女兒阿蘭全名裴瑤。

“以後他們便是你的父兄,母親,阿蘭會留在東宮,便跟在你身邊,你們也算熟悉......”蕭濯拉著裴月的手和她交代著,語氣裡透著幾分不容拒絕來,他安排著一切。

裴徹上前來,“沒想到裴姑娘會成為我的妹妹,實在是緣分,當時見到裴姑娘的第一眼時便隱隱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阿蘭連忙附和著:“是啊,以往便覺得和裴姑娘投緣,以後便可以常伴太子妃左右了。”

裴月對著他們笑了下,“爹爹,母親,兄長,姐姐”

後來幾人要說話,阿蘭就和裴月下去說女兒家的貼心話了。

她們聊了很長時間。

是夜,他們乘坐著馬車離開,衛藺在駕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衛藺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倒像是排斥她,厭她。

蕭濯握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輕一帶就把她抱到了腿上。這個動作有些羞人,裴月臉上帶著羞赧。

她著急的說:“殿下這樣不可.......”

男子把她放倒在自已懷中,失笑:“有何不可?”

蕭濯低眸掃過去她羞赧的小臉,那緋薄的唇瓣便壓了上去,裴月好看的眼睛都瞪大了,那點柔軟被他吮著。

四瓣唇陷在一起,氣氛都變得十分曖昧旖旎。

裴月紅著小臉伸手推了推,一臉抗拒:“殿....殿下.....”所有的呼吸都被男人吞嚥了個乾淨,他吻的愈加洶湧。

裴月雙臂纏在他的脖頸上,衣袖往手臂上堆疊著,露出冷白的膚色,手腕上的青色玉鐲硌在他脖頸的面板上。

傳言.....太子殿下潔身自好,冷情冷心。

他之前是和尚嗎?......這麼貪色。

“嘶.....”裴月呼痛一聲,緊緊的覷著眉。

蕭濯伸手捏開她的嘴巴,唇瓣有些紅腫透著水光,他臉上滿是靡色,“孤是弄疼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