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生活現在溫飽不愁,每頓飯都能吃飽,還有點油水。秦淮茹經常在空間裡開小灶,空間裡的熟肉不少,她還經常犒勞自己吃個牛肉羊肉大蝦什麼的。

29歲的女人,正是最好的年齡,營養跟得上,灰撲撲的大厚棉襖也難掩風情。她像一朵豔麗的花,就在那裡綻放著,讓人忍不住想駐足欣賞。又像一個熟透的桃子,讓人想犯罪,想摘下來,據為己有。

車間裡適齡不適齡的男工友開始往前湊,一大爺時不時的就要板著臉趕走幾個。

這天,她去食堂打飯,許大茂看見她,也跑到她後面排隊。

“秦姐!” 許大茂站在她身後,很開心地和她打招呼。

她轉過頭,“大茂啊!”

“今天吃什麼,秦姐?聞著好香的!”

“我看好像是土豆白菜!”

“一會兒我給你打飯吧,秦姐!你到廠裡來上班,還沒請你吃個飯呢!”

“咱一個院裡的,你客氣啥啊!誰家的飯票也都不寬裕,不用你請啊!”

輪到秦淮茹了,她遞過飯盒,“一份菜,2個饅頭。”

一隻手拿著飯票從後面伸過來,“秦姐的飯票我一起付了!”

這是要鬧哪一齣?在食堂裡也不好推來推去的。她拿著飯盒邊慢慢朝外走邊等著許大茂。

“大茂,我說不用就不用,給你飯票!”

“秦姐,你跟弟弟我客氣什麼啊?我經常下鄉吃飯,飯票夠用!秦姐咱們到那邊去吃?”

“哪邊?這天可太冷了,可別太遠了。”

“我知道有個地方不冷,秦姐咱們往這邊走。”

“這是去哪裡啊?再遠飯就冷了啊。”

“秦姐,我一個星期有兩三天去鄉下吃飯,飯票都用不了。以後中午你飯票不夠用盡管來找弟弟我!”

“大茂,這是個庫房?” 秦淮茹看著他們站的地方,心裡一陣怒火。

“秦姐,這是個廢庫房。裡面沒人,這兒很少有人過來。咱們進去坐坐?”

“行啊!咱們進去坐坐。”

許大茂顛顛地眉開眼笑地去推門,他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他還以為得破費好幾頓飯才能得手呢。

秦淮茹早就看好地上的一根樹枝了,她看著許大茂推開門然後轉頭笑眯眯看向她。

“秦姐,快進來暖和暖和。”

她也笑眯眯的點頭,“好。”

在他轉頭的一瞬間,她撿起樹枝,猛地一腳踹在他膝蓋窩上,同時拿著樹枝朝著他的後背屁股就掄過去,冬天穿得厚,得使勁打。

“我讓你不學好,我讓你打我的主意!”

許大茂一個趔趄摔進門裡,疼得哇哇大叫叫,“秦姐,別打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秦淮茹又踹了他兩腳,“以後見了我怎麼辦?”

“以後我見了秦姐繞道走!”

“下一次,你再敢對我起這種心思,就不是這麼容易饒過你了。我一定打得你滿嘴找牙。”

瑪德,害的我中午沒吃上熱飯。她端著飯盒轉身離開。

她朝車間走去,瑪德,還是得找個地方吃點熱飯,要不下午幹活扛不住。

她招誰惹誰了?她每天目不斜視,一身浩然正氣,就差立個牌坊了,沒跟人曖昧過,也從來沒跟誰開過玩笑,為什麼許大茂會有這種想法?

怪不得食堂裡的劉嵐要委身李廠長,做個寡婦真是不容易,要承受經濟上的壓力,還要忍受各種令人噁心的眼神和各種言語輕狂。

她覺得委屈,她又沒有主動發騷,也沒穿得惹眼像狐狸精一樣,憑什麼覺得她會同意和他亂搞那種事?她是個騷女人嗎?

瑪德,她以後還就做個騷女人狐狸精了,她一定要把這些男人勾引地神魂顛倒。像舊社會的交際花,遊走於男人之間,把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讓男人為她花錢給她買買買。

瑪德,以後許大茂再敢騷擾她,她一定要讓他破財。以後任何人敢輕狂她,她一定要讓他破財付出代價!

……

在又下了幾場雪之後,春節也馬上就到了。62年底,每家每戶都發了《春節副食品供應證》。他們家可以買半隻雞,半斤豬肉,一斤雞蛋。

院子裡開始瀰漫著過年的味道。一大爺開始張羅年夜飯了。他找秦淮茹和賈張氏商量,想和他們家,何雨柱家還有聾老太一起過年,大年三十一起吃飯。

“咱們今年還是和往年一樣,大傢伙到我們家一起吃年夜飯!咱們鄰居這麼多年,都親如一家人了,過年湊一塊,人多還熱鬧!”

賈張氏同意了,因為歷年如此,他們家是佔便宜的,每年他們幾乎不拿東西,光坐在那兒甩開腮幫子吃。

秦淮茹無可無不可,這些人都不是她的親人,賈家的人也不是。她的親人在一個到達不了的地方。所以她和誰過年都一樣。

她心想,“說地真好聽!還親如一家人呢?誰和你一家人?你就是想要個養老的,老狐狸!”

她知道她遷怒了。春節來了,她情緒特別低落,想家,想爸爸媽媽了,這兒沒有她的親人,她沒有依靠,就像浮萍一樣,沒著沒落。

其實一大媽和何雨柱是她到這個異世界第一天就給她帶來善意和溫暖的人,他們兩個都是救命恩人,她對他們兩個有很大好感,根本不介意和他們一起過年。

大年三十這天,也就是陽曆1963年1月24號開始放假,放假3天。這時候每年一共才放假7天,春節假期是3天。

三大爺在家門口支了一張桌子,開始吆喝,“馬上就要過大年,家家戶戶貼春聯!咱家春聯貼上牆,榮華富貴又吉祥!”

院裡的人都圍過來請春聯。大家都知道規矩,也沒有人和他講價,一家出一二毛錢,或者一包瓜子花生,就可以讓三大爺寫一幅對聯,貼在自家門上圖個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