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實在是太累了,吃完了飯,秦淮茹爬到炕上就睡著了。秦淮茹不愧是每天在水池邊從早站到晚的,被褥都清清爽爽的。臨睡前,她還有精力吐槽一下,天哪,以前的秦淮茹是如何和賈東旭過夫妻生活的?一個大炕,中間就拉個簾子。這都能聽到吧!炕的兩岸雙方心理都很強大啊!

第二天早晨秦淮茹自然而然的就醒了。水龍頭那裡有嘩嘩洗漱的聲音,她看了看空間裡自己的手錶,才5點半。6點鐘的時候四合院裡已經喧鬧聲一片了。

她看到晨曦籠罩著四合院,那些雕龍畫棟有些失去了往日的顏色,有些漆都斑駁脫落了。人們穿著灰撲撲的,可是整個大院卻有種和周圍的灰色矛盾卻又和諧的生機勃勃,那是剛度過3年困難時期又升起來的希望,是對美好的渴望和對未來的憧憬。

她找了個棒梗的作業本,建立一個家庭賬本。別棒梗和賈張氏覺得她手裡有375塊錢,就以為一直有這麼多。難道不花嗎?往後幾個月,肯定是隻出不進的。

棒梗今天也沒去上學,秦淮茹和他一起算賬。最近要支出的包括,住院的錢4塊5要還傻柱;下個月的糧還沒買。秦淮茹還想收拾收拾房子,但是外人看來賈家現在應該是沒錢的,還是忍著吧。她現在晚上也沒個運動夥伴,一個人佔以前2個人的地方,有啥不能忍的呢。

再過些日子,得買過冬煤球了。是不是得買過冬的白菜,土豆和蘿蔔之類的啊?六十年代的生活,物質貧乏,可是過日子還是要細緻安排,又具體又瑣碎啊!

賈張氏也豎著耳朵聽,嘟囔著,“傻柱的錢怎麼還得還他?他送你去醫院給付錢不是應該的嗎?”

這種邏輯真是強盜!如果不是還想搶救一下棒梗,在她想好下一步計劃之前相處地舒適點,她都不想說話。“什麼是應該的?傻柱那是路見不平助人為樂,人家助人為樂還得再搭上錢啊?如果這樣,以後沒人願意和咱們家打交道了。”

“還有傻柱本名何雨柱,以後我們不要叫他傻柱了,多不尊敬人啊!咱就叫柱子吧。棒梗小當就叫柱子叔。另外,棒梗,以後不準到柱子叔家拿東西,那叫偷知道嗎?你願意別人指著鼻子叫你小偷嗎?如果別人把你的雞腿偷走,把你媽的錢偷走,你生不生氣?”

好為人師的職業本能很難改,尤其是在家裡還要當老師就很心累。以後不講道理了,直接動手吧!

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軋鋼廠報到吧。先去報到,成了軋鋼廠的工人就可以把自己和兩個孩子的戶口轉到城裡。她們3個就有了糧本,糧食定量定下來,就可以到糧站買供應糧。不用到處買高價糧的話,她們每月可以節省出六七塊錢呢!

至於到軋鋼廠幹什麼,還是跟設定的一樣去跟著易中海學鉗工吧。畢竟秦淮茹就上過2年小學,去辦公室也不現實啊!易中海不論怎麼樣表面功夫還是做的挺好的,以前秦淮茹能摸魚,那說明工作不會累成狗,她只要比以前的秦淮茹做的稍微好一點,爭取早點評上個2級或者3級,工資上去35,那麼就可以了。

和易中海打過招呼,他欣然同意收她為徒了。第二天就帶著秦淮茹去廠裡報到。

62年的時候國內的鋼鐵工業已經取得令人矚目的成就了。早在59年,第一座頂吹氧氣轉爐鍊鋼廠已經在四九城建成。現在國產的鋼材已經用於國內各個領域各個產業包括煉油廠,拖拉機廠,大型橋樑,海港碼頭等等。

秦淮茹看著牆上的標語,一個個高聳的煙囪冒出的白煙,印著安全生產的車間大門,不禁也熱血沸騰起來。四九城,我來了!我來到這個時代,這個地方,一定要留下我的印跡!

有易中海領著,手續辦得很順利。正式工剛入職都有學徒期,工資18.5元。還去領了勞保用品,主要是工作服,手套,飯盒,茶缸這些東西。紅星軋鋼廠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號的,福利還不錯。要不說只要有一個在廠裡當工人的,就能養活全家呢!

然後跟車間主任報了個道,好歹讓主任知道有自己這號人入職了。車間主任姓劉,看著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也可能給易中海面子。和他說了自己得3天后下星期一才能來上班,因為自己剛做了個手術。他痛快的答應了。

還得回秦家村遷戶口呢。自己也不能馬上回去,現在交通這麼不發達,又走路又倒車的一路不得折騰散了架了!還是寫封信讓家裡跑一趟吧。

秦家村是在京城郊區下面的公社。即使這樣,一封信也得三天才能到達,秦淮茹體會到了從前車馬信都慢一生只能愛一個人的意思。跑到郵局買了信紙和筆,給秦家寫了封信。按理說賈東旭死了應該給秦家報喪的。但是賈張氏這個人但凡你要想和她講道理把她當個人看,那你就是自降智商。用小學生的筆跡給秦家人說了最近種種,自己帶孝還有剛小產都不能回家。幸好自己接了賈東旭的工作,隨信附了工廠的介紹信,讓秦父幫忙把戶口遷過來。

回家的路上她慢悠悠的欣賞起了四周的大街小巷。京城的秋天真是好美啊!那通體一片黃的是銀杏樹,風一起,黃的閃閃發亮!那紅彤彤的是楓樹,紅紅火火的。天是又高又藍的,有一排排整整齊齊的白雲在半空平鋪成一片。

路上一個拐角那兒高大的院牆外有幾棵遮天的槐樹。她站在樹後面休息了一會,看四處沒人就閃身進了空間。躺在床上睡會兒。

她不想回家,不知道怎麼對待兩個孩子,她還不會當媽媽。她自己還是個27歲的寶寶呢!她還是當個後媽吧,或者就當個管吃飯穿衣交學費的生活老師。以前的秦淮茹也不管他們,表面上愛孩子如命,實際上從不教養。每次棒梗偷東西被抓,她就求別人放過,藉口就是她工作忙還要做家務。事後照樣不教管。

進廚房多吃點肉吧!舀了一碗飯一碗肉。過幾天得去買點雞蛋,煮上一鍋,雞蛋吃起來也方便。

廚房裡的物資令人心安。秦淮茹想以後每個月賣給賈家1袋子20斤白麵或大米吧。左手倒右手,正好賈張氏也得買高價糧。還有肉每個月也賣給賈家點,後媽也是媽,也不能讓他們不吃肉。

……

星期一早晨,秦淮茹就正式上班了!

易中海領著她在車間轉了一圈,“大傢伙停一下啊,這是我的新徒弟秦淮茹。她是接賈東旭的班。以後大傢伙一個車間,互相多照顧啊!”

她朝大家笑了笑,“大家叫我小秦就行。我剛來,以後少不得要麻煩大家,大家多包涵啊!”

一眾車間的工友拍了拍手鼓掌歡迎。女工友帶著她就3個,其他二十多個都是男的。那些人打量她的眼光有同情的,有眼前一亮的,還有幾道不那麼令人舒服色眯眯的。唉,一個寡婦在一個男性主導的車間真如羊入狼口,要說沒有騷擾是不可能的。

她儘量做到滿臉正氣目不斜視吧,畢竟女性被騷擾最容易惹的流言就是“她肯定也不正經,要不怎麼別人沒事啊?” 講理是沒處講理的,只能自己小心了。

最近她的空間裡收集了好幾根長短粗細不一的棍子,如果有人騷擾,剪刀菜刀棍子都可以拿出來。“承受我的怒火吧,禽獸!” 她在心裡磨刀霍霍地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