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衝出去就能活，跟著我殺鬼子

二連士兵倒下不少，在日軍重機槍的威懾下，被迫退了回來。

葉凌風痛心的盯著趙山河，擔心趙山河還讓他繼續這樣衝。

“看我幹什麼？開槍啊，讓你的人開槍，日本人的重機槍還在掃射這邊，和他們對射，別讓他們的槍口移開，你還想再帶著人衝一回嗎？”

“快，都開槍，瞄著重機槍打。”葉凌風急忙催促周圍計程車兵。

照明彈長時間燃燒後，熄滅，但日軍馬上又打出新的照明彈。

周圍重新亮起來後，趙山河扭頭看向常帆的方向。

一連和機槍排還有營部以及炮連的人，趁著日軍重機槍被二連吸引住的機會，跑了過來，在炸燬的坦克附近找掩體藏身。

再去看戰壕那邊，藉著日軍發射的照明彈的亮光，只能看到那裡人影攢動，應該是副營長王寬和吳有財的三連，跟了上來。

“機槍排，牛大壯，常帆，過來！”趙山河喊道。

等牛大壯和常帆到了身前，趙山河再推了身旁的葉凌風一下，提醒葉凌風自已有話要說。

“牛大壯，你看清楚對面日軍機槍的位置，在這裡把你的機槍架起來，和他們對射，吸引住對面的火力。”

“現在照明彈是亮著的，我們等到它熄滅，一連二連所有人，在那個時候，向日軍重機槍的位置衝鋒。”

“牛大壯，你的機槍到時候不用再壓制對面的重火力，槍口指向一側你認為所有可能有日本人的地方，掃射一輪後，跟上我們衝出去。”

“都明白了嗎？”

“明白了，營長。”

幾個軍官各自去準備。

牛大壯的機槍排，在坦克履帶下面架起重機槍，衝著日軍機槍的位置，開始掃射。

日軍的九二式重機槍，射速慢，供彈量少，牛大壯他們的機槍剛一開火，憑藉武器效能的優勢，壓制的對面九二式重機槍，只能時斷時續的開火。

副營長王寬和吳有財的三連，躲在戰壕這裡，並沒有向趙山河靠攏，他們想等到照明彈熄滅後再行動。

牛大壯他們的機槍連續掃射，數挺重機槍射出的子彈，“簌簌”的飛過去，打在九二式重機槍上，濺出點點火花。

日軍的射手頃刻間死了幾茬，被激怒的日本人，向趙山河這裡發射了擲彈筒。

榴彈撞到坦克的鋼板上，“轟”的炸開，破片亂飛。

藏身在被炸燬坦克附近的國軍士兵，一片哀嚎，頭頂的照明彈就在這時熄滅。

副營長帶著吳有財的三連動了。

趙山河也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支上了刺刀的步槍，振臂呼喊：“我們衝出去就能活，跟著我殺鬼子……”

葉凌風和常帆同時響應：“殺鬼子……”

“殺啊……”

士兵們站出來，身上多都有榴彈破片炸傷的傷口，血還在流出，卻無所畏懼，跟著趙山河一往無前。

避開日軍重機槍和牛大壯機槍排的射界，趙山河他們利用黑夜的掩護，快跑著接近日軍。

“啾……”

照明彈飛上天空，周圍重新亮起來。

發現國軍發起了衝鋒，日軍機槍慌忙調轉槍口，被早有準備的花機關射手一通掃射，日軍機槍周圍的日本兵，都被亂槍射殺。

槍聲未歇，國軍士兵又扔出手榴彈，“轟轟”的炸響後，前方的日本兵或死傷，或暈頭轉向，站立不穩。

輜重營士兵衝到日本兵面前，用刺刀亂刺，將附近的日本兵殺了乾淨。

其他位置的日本兵想衝過來，加入戰團，被牛大壯的機槍排攔阻射擊，不僅沒能衝過來，還被殺傷不少。

用花機關的射手，再接著向黑暗中的日本兵一通亂射。

日本兵肉體凡胎，只覺得到處都有能殺死他們的子彈飛來，黑暗中摸不清虛實，軍心震盪。

日軍指揮官也擔心亂戰之下，無法有效組織指揮，開始向後收縮，重新集結部署。

見面前再無應戰的日本兵，趙山河在人群中找到葉凌風，拉著他說道：“二連長，帶著你的人殺出去，在日軍營地外一百米就地防禦。”

“二連的，跟著我走。”葉凌風大聲呼喊，帶著人衝出去。

趙山河又找到常帆說：“常帆，你守在這裡，等三連過來後，再向外撤。”

“是。”

“營部！炮連！”趙山河一邊喊，一邊尋找。

小伢子揹著小胖，和袁諾一起應聲。

趙山河一指外面，說道：“從這裡衝出去，去追二連。”

小伢子和袁諾他們，趕快往外衝。

趙山河原地等了片刻，看到三連也衝了過來，才去追趕葉凌風的二連。

衝出營地不過數步，照明彈的光亮便照不到這裡，周圍又是一片黑暗。

趙山河疾行一會兒，見前面有人影閃動，先出聲道：“前面是二連嗎？”

葉凌風開口：“我們是二連。”

趙山河放慢了步伐，到了葉凌風近前，問道：“二連長，炮連過來了嗎？”

“趙營長，我在這裡。”袁諾主動走過來。

“好，”趙山河心中稍定，“你們兩人，趕快清點各自連隊人數。”

在兩人清點人數時，日軍營地裡又跑出來一隊人，趙山河衝著他們問道：“是一連的嗎？”

常帆在人群裡回道：“營長，是我們。”

“機槍排呢？”趙山河問。

“跟著我們出來了。”

“好，原地戒備，清點人數。”

日軍營地裡還有零星的槍聲響起，趙山河一直盯著看，看到副營長王寬和三連也衝出來後，才把心徹底放下。

等到了眼前，趙山河才看清三連計程車兵，多都或攙或揹著很多傷兵。

這些傷兵，都是一連和二連在戰鬥中負傷計程車兵，因行動不便掉隊，被後面的三連帶了出來。

趙山河沒找到吳有財，問王寬：“三連長呢？”

王寬答道：“他在最後面呢。”

“營長，我在後面呢，唉呀，可累死我了。”

吳有財氣喘吁吁，到了趙山河面前，才看清他兩手拖拽著兩個傷兵，後面還揹著一個傷兵。

“趕緊清點人數，這裡不能久留。”

幾個軍官先後向趙山河報告，二連少了近半兵員，一連也傷亡三分之一。

這些人多都在戰鬥中戰死，也有幾個受傷掉隊，被三連帶了出來。

炮連、三連、機槍排和營部損失不大，幾個軍官從小胖這裡得了不少武器，還特意彙報小胖安全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