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營長搞來的武器，你怎麼能全拿走

“閣下邀我見面，只是為了誇我幾句？”

“那倒不是，我只是為你惋惜，就在剛才，我收到了師團部的電報，他們已經距此不過數里之遠，而你卻被我糾纏在此，脫身不得，全軍覆沒，就在眼前，不知聽到這個訊息，你作何感想？”

渡邊編造了援軍馬上趕到的假訊息，觀察趙山河聽到後的反應。

趙山河無所謂狀，說道：“我能怎麼想，戰爭是你們挑起來的，我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唉！”渡邊嘆一聲氣，看起來是替趙山河不值，其實心裡是為沒有恫嚇住趙山河沮喪，只得亮出底牌。

“兵禍連結，刀槍無眼，我們真要拼殺出分曉，怕是都要死在這裡，我有個兩全之法，不如你我之間進行決鬥，分出勝負之後，其他人各自離去，你覺得如何？”

“營長，別聽他的，我們沒必要啊。”吳有財在旁邊勸趙山河別上渡邊的當。

趙山河抬手，讓吳有財不要再說，回應道：“這也是個辦法，你放馬過來吧。”

吳有財急得跳腳，營長怎麼突然這樣呢，急忙給身邊計程車兵打眼色，一旦趙山河有危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開槍就是。

渡邊小時候從上學開始，每天學校都有教格鬥課，將近二十年的練習，讓他對和趙山河的決鬥很有信心。

自以為趙山河已經中計，渡邊抽出刀，要緩步下臺階，還假裝做出公平決鬥的姿態，和趙山河道：“那麼你挑個趁手的兵器吧。”

“我用它就行。”趙山河端起火焰噴射器，指向臺階上的渡邊。

渡邊腦子有片刻短路，比武決鬥，對面用火焰噴射器，自已還怎麼贏？

再去看趙山河臉色，一副戲謔樣子。

渡邊這時哪還不確定，趙山河根本沒中計，是在耍弄他玩呢。

“啊”的大叫一聲，渡邊就想跳起來，飛向趙山河劈砍。

趙山河輕輕動一下手指頭，火焰直衝渡邊而去，把渡邊變成一個火球。

再把槍口左右晃動，站在對面的其他日本兵，也都來不及舉槍，便都被點燃。

“哼！”趙山河冷冷道，“跟我決鬥！你們裝備佔優勢時，會跟我決鬥嗎？窮途末路了想決鬥，這就是我的決鬥方式。”

吳有財“呵呵”笑著過來，用肩膀碰了趙山河一下，說道：“營長，還是你行，我以為你真要和鬼子單挑呢。”

“我這就是單挑啊。”趙山河回道。

吳有財笑的更歡了。

附近計程車兵也都喜歡這種方式的單挑，跟著笑起來。

“行了，別太過得意，”趙山河對吳有財道，“剛才鬼子不是說，他們的援軍馬上到嗎，你派人出城偵察一下，多走一些路，看看附近還有沒有其他的日軍存在。”

吳有財親自帶人到城外偵察，沒有發現其他日軍的蹤跡，回來向趙山河報告，而後帶著警衛營的傷員，沿原路返回。

走了一段時間，前面已經能看到輜重營的營地，一連長常帆和二連長葉凌風的身影遙遙在望，副營長王寬在幫著機槍排長牛大壯修理重機槍。

吳有財看到他們，忍不住在行軍佇列前後走來走去，不停擺弄行軍的隊形。

“所有人都走齊了，別歪七扭八的，拿著花機關（MP18）的到前面，那個揹著火焰噴射器的，走所有人前面去。”

趙山河抱著小胖走在隊伍旁邊，看著吳有財這般費心思，知道他是想顯擺，只是笑笑，不多做理會。

在營地一角，薛仰嶽和兩個軍官在談論什麼，聽到這邊的動靜，紛紛注目過來。

趙山河看到那兩個軍官的樣子，認出是14師師長陳列和參謀長郭如歸，把小胖放下來，讓他先自已去玩，然後來到幾位長官這裡。

“各位長官！”趙山河立正敬禮。

幾位長官點了頭，陳列問他：“你剛才帶人去安庭城了？”

“是的，師座。”

“那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問趙山河的是參謀長郭如歸。

“安庭城裡有不足百人的日軍小隊，我已經把他們消滅了，又對安庭城周圍進行了偵察，暫時沒有發現有其他日軍活動。”

“薛長官，”陳列做出判斷，“看來這只是日軍小股部隊的滲透，我們必須得加快行軍了，一旦敵軍大部隊趕上來，我們很難擺脫掉。”

薛仰嶽憂心忡忡：“我們撤退的太匆忙了，各部溝通不暢，日軍天上有飛機轟炸，地面又派小股部隊騷擾，我擔心撤退會變成潰退呀。”

參謀長郭如歸也認為戰事不利，他視線看向別處，看到輜重營的軍官和士兵，沒有對戰事悲觀，還保持著樂觀昂揚的鬥志，憂慮不禁消減幾分。

吳有財帶著三連士兵，排著整齊佇列，在一連長常帆和二連長葉凌風面前走過。

兜了一個圈子後，在吳有財的帶領下，又繞了回來，乾脆圍著常帆和葉凌風轉圈。

葉凌風不苟言笑，常帆為人儒雅，兩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眼前晃過的一支又一支花機關，被吳有財成功勾出來了羨慕嫉妒恨。

在吳有財又從身邊經過時，葉凌風一手把他抓過來。

常帆嘴裡不停的勸：“葉連長，不要這樣……”

可在吳有財看不到的地方，常帆對吳有財又拍又打。

三人鬧了一陣，一起挨著坐在地上。

“你從哪兒弄來的花機關？”

“看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眼睛就盯著花機關看，我走在佇列最前面的武器，你們怎麼不問一下。”

“那是什麼武器，以前沒見過。”

“那是火焰噴射器，”吳有財手比劃著，“一扣扳機，呼的就飛出去一團火，把小鬼子全燒死了。”

“你吹牛吧，我怎麼不信。”葉凌風道。

“不信你問營長，是不是他用火焰噴射器，燒死小鬼子的。”

“這麼說這些武器是營長搞來的？”

“也就是和你吳有財沒關係了。”

“營長搞來的武器，你怎麼能全拿走？”

“就是，應該我們三個平分。”

常帆和葉凌風你一言我一語，就想分走吳有財的武器。

吳有財當然不幹，急忙道：“也不能算是營長的，你們看那邊的小孩，這些武器是他的。”

幾人看向不遠處的小胖。

小胖正探著小腦瓜，站在牛大壯旁，看他和王寬修理重機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