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被誤會?”夏七故作不懂,但手已經悄悄的鬆了。

這樣強行再摟抱會崩人設的。

墨軒塵嘆了一口氣,心頭放過一絲失望,連自己都沒察覺。

對啊,小師妹木納,性格膽小還什麼都不懂。

“等你以後就懂了。反正以後你不許隨便抱其他男子。”

“知道了。”

今天因為要開拍賣會的緣故,春田鎮格外熱鬧。好幾個村落的村民都往小鎮上湧。

許久沒有殺人的夏七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嗜血的慾望開始往上湧。

她自小修煉的功法是一門邪功。成就越高,就會越發嗜血。對摺磨人,傷害人就會越加興奮。

這等邪功,在天機島只有扛過的毒浴的天生毒體才能修煉。屬於天機島最絕密的禁書。以前只有她一個人能修煉,後面又多了一個。只是她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人修到了第幾層,自己是否還能打過他?

“小七師妹發什麼愣呢。往這邊來,別走丟了。”墨軒塵的大手隔著衣袖扯過夏七的手腕,把她往人群中央邊緣拉了拉。耳尖上的紅暈還未退,但是他又怕師妹走丟,顧不得尷尬還是拉了她一把,以免她撞上過路的人群。

只是夏七沒有防備,被這麼一扯,身子一偏,左腳絆上了右腳。以一個傾倒的姿勢朝著墨軒塵懷裡撲去。

“啊——”

衣袂翻飛。頭上的束帶也隨風飄起。

少女眼神驚恐。

“師兄,我要摔倒了……我怕”

對面的少年也同樣驚恐,本能過去想用身體去接,但是下一秒他看著周圍人聚攏過來的視線忍住了本能,及時定住了身體,用兩根手指戳住了少女的額頭。

呼, 好險。

差點壞了師妹的名聲。如果剛才抱了上去,肯定有人說閒話的。

他可是看到了人群中有幾個還是希望村的人。

空氣靜謐了一瞬。

直到夏七覺得自己的額頭被頂得有點痛。然後挪開了頭。

“以後當心點。”墨軒塵尷尬的收回手指。

“噢。”

“如果剛才我手指伸的快,你肯定是臉著地,本來生的不好看,臉在這麼一砸,肯定會更難看的。”

“噢。”

見師妹反應淡淡,他知自己又說了錯話:“師妹,我是嫌棄你的意思,樣貌是父母給的,你也不是故意長得這麼不好看,就是……就是……”

“好了。”夏七連忙去捂他的嘴,生怕他的嘴裡面又吐出什麼不還好聽的話來:“我知道師兄是在關心我,就是嘴巴毒了一點。”

與墨軒塵相處這麼久。她深知這斯廝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只是——

夏七搓了搓額頭上留下的紅指印。

嘶——好痛。

自己明明記得上次師姐摔倒,是直接跌進他懷裡的。他那時候不僅用身體接了,還抱在懷裡輕哄,模樣好不親暱。

果然自己待遇和師姐不一樣。

勾引道路任重而道遠。

周圍人看到這一幕的人,都用鄙夷和譴責的目光瞅著這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自古以來,憐香惜玉刻進每個人的腦子裡。

風流也是刻進每個男人的腦子裡的。

有些男人差點出聲斥罵,這個時候有女人投懷送抱不應該伸手抱住佔盡便宜麼?裝什麼正人君子。

可當看到他們的容貌時都把想法憋了回去。畢竟男人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雖然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五官精緻,自帶貴氣,全身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好一個絕世翩翩的佳公子啊。

而女人嘛,太普通了。一點特色都找不出來。怪不得這個男人能坐懷不亂。要我長這麼瀟灑指定連那女人摔倒也不會管。

“喲 這不是兩位小神醫嗎,你們也出來趕集?”人群中有人認出了他們。是同住在希望村的村民。

不過夏七和墨軒塵是不認識的。本來他們是偷偷跑出來的,最害怕遇見的就是熟人。

兩人一個摸鼻子,一個揪耳朵。裝作沒聽見想要溜走。

沒想到身後那個人鍥而不捨。

“哎哎哎,兩位小神醫等等我。”

那個人想要扯夏七的衣角,卻被夏七靈活躲過。他又去攀扯墨軒塵,墨軒塵沒有夏七的身手,屁股後面的布料被人捉住。

只得無奈的停下來用哀怨的目光看了一眼小師妹。隨即轉身堆起一個尷尬的笑:“這位兄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們先跟我來。”那人也覺察出不妥,偷偷的把墨軒塵拉到一邊小角落去。夏七無奈也只能跟上。在左右張望見沒有人再注視。那人把手擋在嘴邊,小聲的說:“我知道你們高人一向不想我們普通人產生什麼牽扯,但我是李大狗呀。希望村的李大狗。”

說話的人是一個和他們同樣大的少年,就是穿著比他們豪華一些。料子也是新的,看起來是村裡的大戶。

見兩人還是一臉懵逼,什麼都沒想起來的樣子。他拍了拍大腿:“哎呀,我家的二狗還是你師父救的呢,前幾年給你家送錦旗的那個。”

“哦哦哦哦。”夏七倒是想起來了。師父前幾年為了融入村子裡,還給畜生們治過病。給狗那次她印象蠻深的,在這個人都吃不飽的年代,還會有人專門給狗看病,那狗長得也是又胖又肥,流光水滑的跟只豬似的。後來聽說那狗肚子裡都是屎,因為吃的太好,所以便秘了。

墨軒塵似乎也有點印象。

於是他客氣的寒暄道:“那狗現在還好嗎?”

“好著呢,現在能吃能睡!”

“那,恭喜。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哎哎哎,兩位小神醫別走呀 我請你們吃飯吧。”李大狗十分的熱情。

提起吃飯,夏七的肚子還是有點餓了。她好多年沒有吃過外面的珍饈美食了,天天跟著天道子都是粗茶淡飯,很想念以前夏府的日子,嫡姐天天帶著她上酒樓。

也許是糖葫蘆勾起了她的饞蟲,她嚥了咽口水,輕輕拉住墨軒塵衣袖,在手心晃了晃。

“師兄,我餓了。”

她小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墨軒塵,彷彿裡面藏了萬千星光。

墨軒塵很多次都會忍不住的想這麼一雙亮亮的眸子不應該這麼小的。

平時他們的開銷都是天道子負責,那老頭摳的很。從來不給他們銀兩,所以近些年他幾乎變賣了所有身上值錢的玩意。且都是賤賣。

他伸手摸了摸懷間唯一剩下的玉佩。他是準備用這塊暖玉給師妹在拍賣房換一件稀奇的小玩意的。手上現在真沒錢請師妹吃東西了。

雖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但是想想日後的人情落不到他們身上來還,全記到喜歡樂於助人的天道子身上,就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了。

墨軒塵抱拳拱了拱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大狗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