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內環核心之處,一座數百丈之高的高塔威嚴矗立。

這裡自然是那位玄風尊者真正的傳承之地了!

向之禮目光微微一掃,看向那擋在入口之上的光幕,後面是一條三四十丈的通道,通道的兩側隱隱有著靈光閃動,複雜的禁制刻畫其上。

向之禮依然是老規矩,寶鏡懸空,將這座高塔一寸一寸地來回掃視,而他則是取出那枚金色令牌祭煉了起來。

向之禮法力緩緩輸入,剎那間金色令牌上面浮現出了道道複雜的紋路,約莫半炷香時間,向之禮的手腕處出現了一個令牌模樣的印記。

看了看一旁還在掃視的寶鏡,向之禮一道劍芒打出,那道光幕毫無阻礙的剎那間就支離破碎,至於那些恐怖的禁制毫無反應。

“這應當就是令牌的作用了。”

向之禮若有所思,以他的眼界來看那些禁制的威力應當堪比元嬰後期修士,雖然對他威力不大,但他也無意在此地浪費法力。

等寶鏡將這些禁制都積累好後,向之禮飛身進去。

剛進去第一層,就是五顏六色的寶光映入眼簾,形態各異的法寶古寶靜靜懸浮在禁制之中。

另外還有丹藥符籙,功法秘術等靈物,可謂是堪比一個大門派的秘庫。

向之禮隨手一揮,一道金色的波動緩緩散開,寶物之上的禁制都被開啟,然後一道白光席捲而過,這些東西都被收進了寶鏡之中。

儘管這些寶物的威力只有結丹期層次,但他們的煉製手法,奇特功能很有研究的價值。

他向之禮可是一個喜歡研究創造的修士!

然後他不再停留,直接走上了數層之後,在一道凝厚無比,約莫有接近化神之力的光幕前面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只不過收了數件古寶,還有能對元嬰期修士凝練法力有用的丹藥罷了。

“這應當就是那六丁天甲符的主人了。”

向之禮看著倒在通道口身穿道袍的骸骨,微微一嘆。

然後伸手一招,將此人的骸骨收了起來,準備去送往天符門。

至於他則是將那一張能夠自主吸納周圍靈氣的符籙收了起來,看著上面繁雜的紋路,向之禮自然是將其餵給了寶鏡。

若是能得知其煉製手法也不失為一件利器。

然後向之禮一路破開光幕,最後在一處數丈之高的光幕面前停了下來。

“這應當就是最後一層了。”

向之禮看著從光幕之中逸散而出的縷縷黑氣,雙眼微眯。

“外界荒山之上的魔氣應當就是從此地來的。”

向之禮沒有猶豫,寶鏡之中射出一道玄光,毫無阻礙地破開光幕。

霎時間一股洶湧澎湃的魔氣就撲面而來,隱隱伴隨的還有一道囂張至極的大笑聲。

“玄風老賊,你沒想到吧,本座還有脫困的一天。”

“本魔定要將你的徒子徒孫盡數化作魔奴!”

向之禮的眼神毫無阻礙地穿過洶湧的魔氣,直勾勾地盯著魔氣中央的一件長戈模樣的靈寶。

“魔魂...仿製靈寶。”

向之禮一眼看透了此物的底細,這長戈原本是一件仿製靈寶,然而這魔魂寄生在其上,似乎與之融為一體,成為此物的元靈。

兩兩相合之下,威能與一件靈寶相差不多了!

想到這裡,向之禮突然眼前一亮,他前幾天剛剛得了三個屍王的元嬰,這魔魂與寶物相融之法可是值得研究試試。

“什麼人!?”

向之禮手指變幻,掐了幾個法決,堵住了長戈的離去之路,這也引起了魔魂的注意。

“人族化神?”

魔魂看到向之禮先是一驚再是一喜,大叫道:“真是天不絕我!”

向之禮頓時只覺一陣殺意將他鎖定,他雙眉一挑,看著周圍爭相湧來的魔氣,催動寶鏡都將其吸收了。

這魔氣也是天地元氣的一種,正好由寶鏡轉換之後用來補益他的修為。

“萬年的封禁,這老魔的腦子也不好使了?”

向之禮微微搖頭,看著猶如利箭一般向他刺來的長戈微微搖頭,身形輕輕一躍,一陣狂風就向著魔魂席捲而去。

琉璃巽風扇!

此風無孔不入,即使那魔魂躲在長戈之中,也是將他吹得慘叫連連。

“啊...吼吼...”

“這是什麼風?你這人族小子怎得有如此寶物?”

向之禮看著顫動不已的長戈,面無表情,只是操控著寶鏡快速吸收著周圍的魔氣。

這魔魂也只是苟延殘喘罷了,毫無上古之時和那玄風尊者爭鬥的霸道,被向之禮的幾次狂風就吹得哀嚎不已!

約莫一炷香過後,寶鏡終於將這件魔寶上面的魔氣吸收的差不多了,只有那魔魂有氣無力的慘叫聲在空間中迴盪。

向之禮看著眼前這杆破破爛爛的長戈,手掐印決在上面佈置了一層禁制。

“小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魔魂見向之禮從剛剛一句話也不說,他也是被折磨的夠嗆,只得出言求饒了起來。

“老魔有飛昇秘法,聖祖不傳之秘,老魔還有用。”

魔魂見向之禮不為所動,立即語速飛快地說起了自己身懷寶物之事。

若是別人,一位從上古年間活下來的老化石說不得怦然心動,但對向之禮來說什麼功法,寶物都沒有他本身的價值來的大。

而且飛昇?怕不是飛昇到魔界去了。

“若是能解析出魔界座標也是極好的。”

向之禮輕輕摩挲著這杆破爛長戈,嘴角露出一絲滿懷深意的笑容,即使是殺戮無數的魔魂也感到一陣膽寒。

然後將其扔進了寶鏡之中,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收穫。

“此地既然封印得到一頭魔族,那魔氣應該不至於只有這些吧?而且那魔頭的肉身應當還在?”

向之禮思緒翻滾之際,邁步走進了這高塔的頂樓。

裡面的陳設極為簡單,一件極為普通的紅色長木桌之上擺放著些許物品。

而在其上方,懸掛著一卷軸。

卷軸上面畫著一位身著青色法衣的修士,其腳下狂風陣陣,面目威嚴的望向虛空之中...

“此人應當就是那玄風尊者了。”

向之禮神識一掃,並未發現這畫像有何特殊之處,然後將目光移向那張紅色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