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將裡面的電燈開啟,然後認真的思索,眼睛能看到的地方,他昨天都找過,現在沒有必要再找一次。

他認真的盯著屋子裡的每一處,腦中慢慢思考,如果是我,我會將錢藏在哪裡,不被別人發現呢。

枕頭、床褥、櫃子這些地方能藏,但是誰都能想得到。

那麼哪些地方才是人們想不到的呢。

對了,牆壁、樑上還有地下,這三處都能藏東西,而且別人想找出來還要費一番功夫。

有了目標,孫悅就有了尋找的方向。

首先是梁,這間屋子是瓦房,有木樑,但是卻吊了頂,孫悅仔細看了一遍,頂是完好的,沒有任何開啟過的痕跡。

隨後,他又仔細用手摸遍了整個牆壁,甚至還想床和櫃子給移動了,也沒有發現任何藏東西的地方。

不過想想也是,在牆上挖個洞,萬一牆倒塌了呢。

那就只有地下了。

這間屋子的地面,是用紅磚鋪的,有的地方凹,有的地方凸。

孫悅蹲下身子,用手仔細的摸了每一塊紅磚,終於讓他有了發現。

有一處紅磚是鬆動的,這說明有人多次搬動。

於是,孫悅就將其中一塊紅磚拿起來,果然裡面有一個鐵盒。

孫悅將鐵盒拿出來,這鐵盒是長方形的,外面已經有些鏽跡,但是不多。

他將鐵盒拿到桌子上,然後小心的開啟。

裡面有一個本子,還有一個手帕。

本子上面寫著烈士證,孫悅開啟一看,這個烈士證正是他父親孫興旺的。

看了一會兒,孫悅將烈士證小心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將手帕取出,平鋪在桌子上。

手帕被開啟,裡面有很多錢。

一分的,兩分的,一毛的,五毛的,一塊的,五塊的,最大面值的機會大團結。

這一定是媽媽留給他的錢。

孫悅一張一張的,仔仔細細的,來來回回的數了三次,終於數清楚了。

427塊5毛。

這就是媽媽留給自已的全部,這也是自已能活下去的希望。

一個普通人,一個月只要不是大魚大肉,光是吃5塊錢就足夠了。

這麼多錢,足夠普通人吃上85個月,也就是7年。

不過,孫悅可不會這麼這麼,一個月不吃上幾頓雞鴨魚肉,那可都沒意思啊。

既然穿越過來,就要好好適應這裡的生活,然後享受這裡的生活。

只是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老媽給他留下來了這麼多錢,卻沒有留下票據。

現在可是計劃經濟時代,糧票、布票、工業票,買東西都需要票的。

沒有票,那就只能多加錢,並且只能去黑市和鴿子市場。

望著桌子上的這麼多錢,孫悅思索了半天,最終從裡面拿了幾十塊錢出來,然後將其餘的錢和烈士證重新放回了鐵盒子裡面,然後又埋在了磚頭下面。

我有了這麼多錢,倒是可以將兩間屋子改造一下。

孫悅腦海中又生起昨天就想過的念頭來。

不過想了想他又放棄了。

正所謂手中有錢,心中不慌,427塊5毛確實是一筆鉅款,可是現在自已還沒正式工作,一旦動了這個錢,可就要座山吃空了。

手中沒有錢,那院裡的禽獸們還不知道怎麼欺負自已呢。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等以後賺到錢了,再將屋子改造一下。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搞錢,只要有了錢,才有美好的生活,才能娶妻生子,才能去打通關節。

王主任也說了,過段時間再來通知他去軋鋼廠上班,那麼現在這段時間,自已難道就這樣閒在家裡。

那可多浪費時間啊。

不行,這段時間自已絕對不能閒著。

可是,做些什麼來搞錢呢?

現在可是計劃經濟時代,就連出遠門都要介紹信,而且還有敵特在四九城潛伏,很多行業都不好做,很多東西也都不能做,不然就說不清楚了。

與這個時代表現得太與眾不同,也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錢,暫時不好搞,但是肉就好搞一點。

打獵和釣魚,都能搞到肉。

打獵要去山裡打,要去四九城外的山裡,自已又沒輛腳踏車,更沒有獵槍,去打獵十有八九打不到任何獵物的。

釣魚倒是可以試一試。

前世,自已雖然沒有親身去釣過魚,但是抖音、小紅書裡面卻是看過無數個戶外釣魚的直播和短影片。

他知道如何去釣魚。

普通人眼中的釣魚,就是準備一個釣竿,弄幾個紅蚯蚓就行了,但是專業的釣魚班子,可不是這樣做的。

確定的目標後,孫悅就開始進行計劃。

首先他要準備三個東西,釣竿,窩子和魚餌。

家裡這些都沒有,現在已經快十點了,想去外面弄也不可能了,只能等明天天亮再說。

一夜睡去,當太陽光灑落在床上,孫悅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他心裡一直想著去釣魚的事情,所以起得很早。

起來麻溜的穿好衣服,然後去外面打水,可能是他今天起得比較早的緣故,中院水池旁一個人都沒有。

打了兩桶水,倒入自家水缸後,他就開始燒水洗漱。

然後拿著錢和票就出了門。

他在外面買了幾個饅頭,還有其他的東西,就往四合院回去。

剛進四合院,便看到三大爺閻埠貴在外面擺弄自已的幾盆花草。

“三大爺,你這幾盆草,養的不錯。”孫悅笑著和閻埠貴打招呼,他計劃好要拉動閻埠貴,分裂管事大爺聯盟,那就要行動起來。

“嘿,我說孫悅,我這是花,你怎麼能說是草呢!”閻埠貴停下手中的水瓢,有些不樂意了。

“嗨,你看看,這哪裡有花了。”孫悅走近幾步,指著幾個盆子道。

“我這真是花,明年春天它們就開花了。”閻埠貴反駁道。

孫悅知道開玩笑要適可而止,“那可真是我眼拙了,我等著明年春天看它們開花。”

“那你可等著吧,開春它們一準兒開花!”閻埠貴可稀罕自已的這幾盆花了,他也樂得和孫悅談起自已這幾盆花。

這時,閻埠貴才將目光放在了孫悅的手上,“孫悅,你這裡是什麼,一大早的,就出門買東西啊。”

孫悅知道,閻埠貴愛佔小便宜的性子又上來了,他索性開啟給閻埠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