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第七道鴻蒙紫氣再現2
洪荒—我的靠山是女媧 三更天見鬼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成聖對我來說是負擔,我要追求的東西連天道也給不了。”
許安眠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天道就是垃圾,老子比天道還牛逼。
冥河有種荒唐的感覺,許安眠說的是真話。
“如你這般狂妄的人,我還是平生僅見。”
“其實也是天道看不上我,我沒這個機緣。”許安眠變換了臉色,笑著說,“但不管是怎麼樣,我確實有辦法讓您獲得鴻蒙紫氣的青睞,怎麼樣,前輩,要不要賭一把?”
冥河承認自己心動了,但他更好奇許安眠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
“你想要交易什麼?”
許安眠拱手道,“不管前輩成與不成,只要鴻蒙紫氣出現,我都需要前輩給我一個承諾,這個承諾是什麼目前還不能告訴你,但一定不是前輩不能辦到的事情。”
“聽起來不錯。”冥河玩味的笑著說,“但鴻蒙紫氣一現,就證明我有成聖的機緣,如果我成為了聖人,你就不怕我不兌現承諾嗎?”
許安眠笑容淡淡的說,“前輩說笑了,我相信您會遵守承諾的,何況,您成聖了我是拿您沒有辦法,可您承受得了娘娘的怒火嗎?我的靠山可是女媧娘娘。”
冥河還沒有什麼,骨傲天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眾所周知,冥河的保命能力一絕,但戰力嘛,也就那樣。
冥河瞪了骨傲天一眼,這個胳膊走往外拐的東西。
“好,我答應你,反正也不吃虧。”
“如此,就多謝前輩成全了”許安眠拱手。
“別廢話,到底是什麼辦法?”
許安眠不急不躁地說,“前輩想要以創造生命的辦法獲取功德,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但是僅僅創造一種生命遠遠不足達到功德成聖的標準。
您要創造的不是一種生命,而是一個世界。”
“世界?”
“前輩,你就沒有想過嗎,您獨佔幽冥,這是一個擁有無限可能的世界,但是幽冥太空蕩了,您看不出來而已。”許安眠給出一個冥河想都沒想過的假設。
“荒唐。”冥河冷哼道,“我自幽冥誕生以來已有數千萬年,幽冥是什麼樣的我難道比你還不瞭解嗎?幽冥怎麼可能自成一界?”
要是許安眠所說的是真的,那麼冥河不光能成聖,還能主宰整個幽冥,那他的成就只在天道之下,與道祖平起平坐了,可這根本不現實。
許安眠笑著說,“前輩對幽冥的瞭解自然在我之上,可我想問前輩的是,幽冥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嗎?如果不是,那這種變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冥河沉默,幽冥自然不是從一開始就這樣的,在他誕生之初,幽冥雖然也是一塊大陸分割幽冥海和血海,但面積並沒有現在這麼大,是洪荒世界不斷發展,或者說是洪荒生靈的更替促使了幽冥的擴張。
“看來不是。”許安眠肯定了心中所想說,“幽冥是一個成長的世界,或者說,幽冥的真正面目並不是我們現在所看見的樣子,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你我都不清楚。”
“幽冥雖然在擴張,這種擴張並非普通方法可以辦到,需要大量的死亡沉澱,你說的不成立。”
“是嗎?”許安眠自信的說,“那不如我們來做個試驗,您不是要創造生命嗎?那就以生命填充,看看是死亡的擴張速度快還是生命擴張的速度快。”
“你耍我?”冥河怒目道,“若是我已經完成,還需要你來說?”
許安眠不以為怵,攤開手心說,“我有現成的。”
只見許安眠手心裡是一團黑霧一樣的灰黑色,仔細看去卻是一個個細小如灰塵的人。
這些人也不是活人,而是死去的靈魂。
許安眠攤手一推,數以萬計的靈魂飛到中央大陸上,原本純淨呆滯的魂魄霎時間變得烏黑而靈動,他們的眼裡有光,大口大口的吸食著幽冥之氣,一個個都快活了過來。
到這裡,許安眠忽然伸手在胸前畫了個圈,那圓圈落在諸多靈魂的外圍,一絲幽冥之氣都無法進入。
魂魄們急了,一個個面目猙獰的嘶吼,可什麼聲音都傳不出來。
許安眠回頭笑著說,“前輩覺得如何?”
冥河覺得有根刺卡在喉嚨,心臟被人狠狠地攥住了,就在剛才,幽冥有了非常微弱的一絲擴張,如果許安眠讓他們完成最後的轉化,這種擴張可達一指。
“你這是在作弊。”冥河幽怨的看著許安眠,更像是在懊惱,如此簡單的方法他從未想到過,他是盜竊洪荒世界的財產!
“怎麼能說是作弊呢?”許安眠笑著說道,“幽冥成長為一個世界還不夠,您得將幽冥和洪荒聯絡起來。
前輩需知洪荒才是主世界,聖人開闢世界也得依託洪荒,前輩如何能除外。”
冥河沉思許久後找到了反駁的點,“幽冥不適合生命生存,你這樣的做法並不能算做真正的生命創造。”
“沒關係,我要給前輩演示的是生命對於幽冥的重要性,前輩已經看到了,這就足夠了。”
冥河無法反駁,正不知道如何找回面子的時候,骨傲天挖著鼻孔說道。
“老冥,承認你不行就這麼難嗎?許道友都已經提出了方法了,照著做就是了,你還想不想成聖了。”
冥河氣的腦淤血,許安眠微笑著沒說話。
這件事涉及到冥河的大道,他很難選擇,許安眠也不催促。
過了一會兒之後,冥河開口說道,“我要怎麼做?”
許安眠會心一笑,成了。
兩人傳音密謀,連骨傲天都不知道他們在商討些什麼,只知道冥河的臉色多雲轉晴,最後陷入痴呆。
許安眠提出來的方案是讓冥河不侷限於血海造物,而是要建立一個完整的生態圈,也就是使幽冥物種多樣化。
但冥河提出他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做到如此龐大的建造,手裡能創造的生命也不多,而且他僅有一種生命的創造構想。
總之就是你的想法我很喜歡,但我不行,辦不到。
許安眠又為他提出瞭解決的辦法,盜取洪荒生靈的靈魂轉化為幽冥生物,填充空缺。
冥河不幹,他雖然不怕因果,但他怕妖族天庭和人族皇庭。
許安眠圖窮匕見,提出了輪迴轉世之法,以洪荒的靈魂填補幽冥,在幽冥生物死後轉世為洪荒生靈,這個方法一旦成型,必然會補充上洪荒最重要的一環,輪迴。
萬物孤陰不生孤陽不長,負陰而抱陽,僅靠洪荒的自然孕育是不可取的,也是洪荒必將有的轉變。
冥河反覆推演後知道了這個辦法的可行性高達八成,自己最開始的想法在這個方法面前就是垃圾!
如果成功,他將與道祖比肩。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冥河不再考慮真實性,而是擔憂起許安眠的目的來。
許安眠搖搖頭說,“現在還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已經方法告訴你了,怎麼做做到何種程度都是前輩自己的事情,但我要提醒您。
這個方法雖然能吸引來鴻蒙紫氣,但也會將輪迴道君吸引來,他在輪迴大道上獨行了無數年,肯定也是想要以輪迴成聖的,若是前輩決定了,那你就要考慮好能不能承受住輪迴道君的不死不休。”
許安眠的話讓冥河想起了輪迴道君這個人,他最開始出現在妖族,之後巫妖大戰不知所蹤,他來的蹊蹺,去的也沒有任何徵兆,就像專門為了將輪迴之法送給洪荒生靈一樣。
冥河也研究過,但幽冥沒有任何生靈,他不可能把骨傲天送入輪迴,所以對輪迴並不透澈,如今想來,輪迴道君恐怕是為了成聖才將輪迴之法送給妖族的,那麼巫妖之間的大戰又有沒有輪迴道君的推動?
這個人還真是藏得夠深,也夠可怕的。
“我沒有信心能和輪迴道君分庭抗禮,他留給世人的資訊太少了,但他肯定瞞不過聖人。”冥河目光灼灼的說。
許安眠搖搖頭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娘娘是聖人,除了天道執行,她不會插手,她或許知道輪迴的事情,但誰主輪迴對聖人來說都不重要,包括三清聖人,您明白了嗎?”
冥河暗中嘆息一聲,聖人之下皆為芻狗,他還沒成聖,也理解不了聖人的心。
“不管如何,我都要謝謝許道友。”冥河作揖道謝。
許安眠回禮之後說道,“前輩還需快一些才行,盯著輪迴的可不只有輪迴道君一人,西方二道同樣如此,而且他們不缺機緣與大毅力,鴻蒙紫氣他們有兩道。
若是讓他們先成聖,您可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這件事和西方二道有什麼關係?”
“對啊。”骨傲天問道,“他們不是修因果的嗎?難道也要改道修行?”
許安眠對骨傲天說,“你還記得我們在東荒遇到的那個靈山弟子嗎?”
骨傲天檢索記憶許久後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叫地藏的光頭?”
“沒錯。”許安眠點頭道,“那個人有大機緣大氣運,主修的就是輪迴。
同時,我瞭解到西方二道的因果大道之所以還不完整是因為他們缺少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輪迴。
因果是恆定的,不因死亡而結束,這就是因果輪迴。”
冥河看著許安眠陷入深深的不解,他知道的太多了,他就算是和女媧的關係再密切也不可能將這些事情告訴他,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至始至終,他都沒想過,這麼做會不會得罪西方二道,大道之爭本就是我進你退的事情,機緣來了,抓不住他才會後悔。
“明白了。”冥河再次拱手作揖道,“可否請道友幫一個忙?”
許安眠並不覺得意外,冥河想要做到,靠他一個人是辦不到的,而且他也在賭冥河能成聖。
“我等著前輩的召喚。”
許安眠隱去身形,離開了幽冥。
洪荒是個真實的世界,這一點他早就確定了,而既然是真實的,那前世看到的那些野史、臆想就不可能全部都是真的,也不能當成必然來看,除了最重要的幾個關節。
就比如,西方二道對輪迴的執著這一點,是許安眠經過前世的所見所聞和在洪荒的親眼所見推算出來的結果。
後世有一種說法說,后土以輪迴成聖後化身六道輪迴,也就是幽冥的天道,之後真正的幽冥之主泰山府君出現,又不知多少年後,地藏王菩薩發宏願,地獄不空,誓不成佛,以身入幽冥,開始了漫長的度化。
可有人以陰暗的想法揣測,這是佛門的陰謀,地藏以宏願作為保護,強行闖入幽冥,讓幽冥拿他沒辦法,又幹掉泰山府君,完成了輪迴佛門化的轉變。
這個影響是真的,而且很大,就連許安眠和骨傲天戲稱的身份黑白無常都是後世幽冥佛門化的產物。
許安眠之所以如此毫無保留的幫助冥河,一個是因為女媧所託,二是為了后土。
這就是許安眠所能確定的關鍵節點,后土會成聖,而且就是輪迴聖人,許安眠不知道她是怎麼成聖的,但他知道,后土成聖會有什麼後果。
首先是十二祖巫缺失一位,巫族最強的戰力嚴重受創,導致巫妖之間的平衡被打破,然後是后羿拼死幹掉十金烏拉回平衡,從而也導致了巫妖之間的矛盾徹底爆發,洪荒世界險些崩碎。
許安眠不知道這是不是天道想要看到的結果,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妖族裡有王語嫣一家三口,巫族裡有後土和后羿,這些都是他想要守護的人,誰也不能少。
而且,根據神話故事,祝融和共工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自相殘殺,共工撞斷了不周山,女媧受天命補天,最後女媧無奈犧牲白矖和騰蛇才完成。
這也是許安眠不能接受的事情,白矖和騰蛇是女媧的三尸之二沒錯,可白矖是他的女人!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這是天命,許安眠已經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準備。
“不管如何,誰都不能從我手裡奪走我的東西。”
許安眠低著頭,露出了從未有過的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