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維川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熱情。

陸晚歆閉著眼睛,渾身都在發燙,她趴在他身上,吻的很兇。

賀維川捏住她的下頜,微微喘息著睜眼看她:“你是不是給自已下藥了,怎麼這麼燙。”

本來是一句玩笑話,陸晚歆的心底卻狠狠一顫。

她怕收不住眼淚,咬住賀維川的手,口齒不清道:“你才給自已下藥了。”

兩個人嬉笑著翻滾在一起,到底還是她不及他的力道,被他按著腳腕壓在了身下:“前幾天你一直蔫蔫的,我都不敢碰你,今天這算是準備好了。”

陸晚歆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嗯,你憋了半個月了,你不想我啊?”

“想。”

她躺在床上,額頭滲出一層薄汗。

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一切都水到渠成。

她攀上他的脖子,視線定在了天花板上,燈光搖曳,淚水從眼角滑落。

視線模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在賀維川想起身看她的時候,她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把頭埋進他的脖子裡祈求道:“維川,我好想你啊。”

她呢喃著,呻吟聲夾著低泣聲:“要是你回來早一點,該多好。”

……

陸晚歆發燒了,大晚上體溫升到了39.5度,她縮在被子裡,身體燙的跟開水煮了一樣。

賀維川忙上忙下地給她喂藥降溫,守在床邊給她測體溫。

他把女人摟在懷裡道:“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說,我就說怎麼會燙成那樣。”

發燒不是突然燒起來的,陸晚歆剛回家的那會兒就覺得有些頭暈,她沒在乎。

等賀維川回來,一顆心都落在他身上,她又不想打亂今天的安排,自然不會再管生不生病。

折騰了快兩個小時,陸晚歆迷迷糊糊地終於睡著了。

賀維川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拿了體溫計測體溫,37.8度,高燒來的猛烈,降的也快。

陸晚歆被他裹在被子裡,出完汗,又喝了一次藥,賀維川才關燈睡覺。

第二天,陸晚歆起床的時候,燒已經徹底退了。

她揉著腦袋看賀維川穿衣服,輕快地跳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今天下班,你去接我好不好。”

賀維川從穿衣鏡裡盯著她那兩條纖細白皙的胳膊,伸手握住:“嗯,你想讓我去我就去。”

今天陸晚歆的課會多一點,下班時間應該到七點了,賀維川過去接她最好。

等賀維川出了門,陸晚歆才懶洋洋地準備換衣服,在茶几邊端起杯子喝水的時候,餘光隨意一掃,她發現了一點異樣。

她看到了一點紅光,在電視櫃的方向,很快,很淡,一閃而過。

她放下杯子,走到電視櫃前,認真地看,沒有什麼問題。

電視沒有人看,擺在這裡也只是擺設,插座插頭都是沒有通電的,不該有光。

她蹲下身,用手扒拉開電視櫃下方的雜物,依舊沒發現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光?家裡有什麼東西會發紅色的光點?

就在她以為自已看錯了,剛剛或許只是什麼東西的反光時,那點紅光又亮了一下,正對著陸晚歆的眼睛。

電視櫃下靠近插頭的地方,有一個迷你攝像頭。

它跟電視的線幾乎重疊在一起,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如果它沒有亮,只看外觀,陸晚歆甚至會以為那只是一點汙漬。

陸晚歆瞪著那個點,心裡又氣又惱,她直接伸手把那個攝像頭扯了下來,連帶著後面的線也直接被扯斷。

什麼時候放的攝像頭?放在那裡多久了?誰放的?

他們家是密碼鎖,除了家人,還有誰能隨便進來,在她絲毫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放這種東西。

她狠狠把那東西扔在地上,跑進臥室拿了手機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