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一會兒,終究是沒打聽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沒辦法李拾語只好先找一個當鋪將褪下來的老虎皮和虎牙給賣了。
“大兄弟,你這我可收不了。”
可當鋪的老闆剛從李拾語面前接過虎皮,立馬就拒絕了李拾語。
“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的東西不合格嗎?”
只見當鋪老闆搖了搖頭,二話不說便差讓將李拾語趕了出去。
他會告訴李拾語你的虎皮質量已經遠超市場,害怕打破市場平衡不敢賣嗎?
當然不會。
絲毫解釋都沒有,李拾語便被趕了出來。
沒辦法,害怕虎皮在沒有專業保養的情況腐爛,當然也有急需用錢的這一部分理由,走投無路的李拾語只好在一處地方開了一個攤子,坐在地上開始售賣了起來。
儘管有好多人都是望了一眼後便匆匆離開了,但至少,還是會有幾個人停下身子忍不住來看兩眼——
“老闆,你這皮怎麼賣啊?”
許久,總算是有一個人對其動心了,抄著手從虎皮堆裡挑了一套質量上佳的出來,對著李拾語問道。
“十金。”
李拾語當然也不含糊,立馬把準備好的價格;唸了出來,他這個價格已經遠低於其他人販賣的老虎皮了。要知道上一套的最低價格都是十二金來著。
“這麼貴?那這套虎皮還是老闆你自己留著用吧,咱就先不談了 。”
對方走得那叫一個懵逼,十金哪又貴了?就算是預算正常的人工費,褪皮費和那些工具費之後,這一套虎皮至少也得需要五金的本錢了好不好?在這個往死裡翻價的時代,自己僅僅是翻了一倍……
當然對方就不會有那麼多考慮了,不符合心怡就直接轉頭就走;李拾語一直等到正午,才勉強來的第二位客人。
“老闆,你這虎皮怎麼賣啊?”
這一次李拾語學聰明瞭,他不再像上一次一樣自己定價了,而是將出價的機會讓給了買家。
“公子,您看多少就是多少。”
“七金賣不賣?”
“這虎皮好歹也是某辛辛苦苦在深山中打下來的,原本機會按市場價賣掉的;不過既然公子喜歡,那某隻好忍痛割愛,七金賣與您罷。”
李拾語不停地感慨著自己多麼的睿智,居然連這種方法都想的出來!這下看來,不過幾天,自己就有一大筆收入上來了。
“既然是老闆你辛苦所得,叫價七金反而讓在下丟了點意思,這虎皮老闆就直接留著吧,在下在別處買點高檔綢巾就好。”
…………
……………………
李拾語是看著對方離開的。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買個虎皮,還要照顧老闆的感受!直接買去不就得了?
但李拾語可能沒想到,那人不過是開價試探李拾語而已,透過李拾語的表現與對價格的認可的這兩個方面觀探下來,他感覺李拾語賣的虎皮多半就是個假貨,因此他便找了個委婉的藉口離開了。
就這樣,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李拾語也一直沒開張一次,無奈的他只好收拾好攤子,重新來到了當鋪這。
“老闆,巨獸牙收嗎?”
其他的不說,至少老虎牙還算是堅固鋒利的,雖不知道這年代有沒有獸牙作武器的先例,但如果對方願意收到話——
又是一番仔細的觀察。沒有像上一次一樣一來說是老虎牙之後,明顯對方的態度也好了很多。只見他反覆琢磨,從牙堆裡掏出了最合適的幾枚牙。
“三金,不能再多了。”
看著對方手裡如同一座小山的虎牙,李拾語當然也知道自己被宰了,可這又有什麼辦法?自己急需用錢……
於是李拾語便帶著三兩黃金與剩下的那些挑過的次品離開了,只要發揮自己的手段,自己至少還能從其他渠道回一點血不是問題。
他很快便回到了招租的客棧,喂完小老虎糧食又打點好一切後,他便沉沉地睡去了。
——……
“喵嗚,喵嗚……”
第二天醒來時,李拾語是被一陣倒像貓叫又不是貓叫的聲音吵醒的。只見他睜開了眼,昨天還一陣活潑亂跳的小老虎們現在卻一個個蔫了起來,彷彿一個晚上經歷了什麼似的。
李拾語不理解地搖著頭,他當然也不知道造成小老虎這個樣子的原因是什麼;想不出一點辦法的他只好將手輕輕地放在小老虎的頭上,想以此來緩解對方的痛苦。
“喵嗚。”
只見那小老虎叫了一聲,突然便耙住了自己的手一口咬了下去,嚇得李拾語趕忙抽手離開——
但看著小老虎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又之後將手放了回去。
“小兔崽子,只要你敢咬你爺爺我,我一定會愣死你。”
也不管對方聽不聽得懂了,李拾語還是這樣一邊遞著手一邊威脅道,似乎在求一點心理安慰一般。
小老虎並沒有咬李拾語,只是含住了他的手猛地吸了兩下。
so ,you will……
李拾語晃了晃自己的腦殼,他現在差不多明白了小老虎這個狀態的原因是什麼了,可——
這個年代,他又從哪給他找奶喂啊?
思索了很久,用模擬了很多方法,他甚至想過在自己手指上連線一根導管然後——
但這個時代好像也沒有管子這種東西……
這個問題幾乎難了李拾語一個上午,但一直窩在房間裡想這種問題終究還是很難得到靈感,因此他安頓好小老虎後又出去找狀態了。
走著走著,李拾語路過一處宅院;眼尖的他透過門縫望見一位年約二十多歲的少婦正投餵著一隻剛出生了嬰兒,這其實都沒啥好看的,自己穿越前又不是看少了,主要是……
只見少婦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把小寶寶抱開,然後再拿水淋一遍自己的胸口,然後再將寶寶抱回來;反覆迴圈。
不管對方是因為熱的原因還是因為寶寶的口水粘人的原因,這突然就給李拾語帶來了靈感;思索幾番就開始回去了。
途中他又從一處早餐鋪那買了一大塊豆腐。
…………
——
一處客棧裡,一位小夥將一杯用豆腐榨成的汁水一點一點得倒向食指;鏡頭轉至食指處,只見兩中嗷嗷待哺的小老虎正貪婪得吸食著手指上的汁水——
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李拾語也知道這一點,豆腐終究是沒有太多營養的;等自己找到小諸葛亮後,就馬上去找一位寡婦……
也沒停留多久,畢竟戰亂沒波及到襄陽,因此這邊的物價還算是穩定的。
“不出意外的話,隗老頭應該已經被董卓處死了吧?”
李拾語感慨道,撫摸著袁隗給自己留下的令牌。
人死後,一切榮譽都會隨著人一起消散殆盡;他不明白袁隗死後,這枚令牌將會多麼的貶值,但至少——他很感謝袁隗能賜予自己這枚能在袁紹袁術面前頂做免死金牌的令牌。
三金不多,但足夠李拾語驅車來到隆中,但與現象中不一樣的是,隆中這個地方是相對偏僻的存在。
這意味著——
自己可能要早許久才能保證將隆中全翻個遍。
但事實往往難以預料,縱然找了兩個月,甚至還找出了隆中的地理所處範圍,他也依舊沒找到姓諸葛一家的人。所以,他之後在隆中的村長那留了封信,再三囑託等一家姓諸葛的搬過來後一定要將信件給他們。
給了一個金的好處後,村長總算是點頭答應了,為了預防後事李拾語還專門允許村長拆開閱讀,必要的時候拜託謄抄一下,千萬一定要送到諸葛人手裡。
囑咐好一切後李拾語又牽著他那標準型的大黑牛離開了。
“人生長途漫漫,何不縱樂為伴?半生蹉跎辛忙,怪哉,怪哉,生而為人,何而避樂執匆忙。”
李拾語是說給村長聽的,大概內涵的就到不要顧慮,好好享受那為數不多的錢兩吧,只要把信送到了就行。
當然村長也算是活了幾十年的人,當然也理解得到這一點,於是第二天,難得享受的村長居然在那一天開葷了!
——……
雖然沒找到諸葛亮,但承諾給小老虎的話李拾語怎麼也會兌現的,所以當晚他就來到了襄陽最火爆的ji院前。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李拾語直接一上來就直接鏢大招,李商隱的無題可是當之無愧的情愛神詩。俗話說得好,沒有什麼,是一首絕詩無法解決的,如果有,就再來幾首。
李拾語就不信,憑藉李商隱的無題六首,還有人能夠壓過自己一籌?
效果很好,第一首出來之後,整個樓閣也都鴉雀無聲了,靜靜得看著這門外就開始朗聲吟詩的人才。
力度不夠?
李拾語看著兩邊有所怨念的眼神,隨即將錦瑟無端五十弦給上了出來。
這下好了,整個院內都安靜了下來,只見裡面的老鴇連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來,一臉恭敬地給李拾語介紹著。
“客官吶,這是我們樓內的頭牌,錦雪,今年十五歲,還是個處女嘞。”
“這個是我們樓內手最巧的小妮子,指定過她的男人無不對我們這流連忘返吶,花的錢那叫一個洪水氾濫……”
李拾語當然沒心情聽老鴇介紹了,畢竟此番前來,他的目的就是那種生過孩子的女人,這樣才會……
“我決定了,就她了。”
李拾語說道,指了指人群角落裡一位兇器略微下垂的女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