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臉色一變

“胡說,藍氏只是商家女,我女兒也不會武,更沒什麼天生神力,你是冒充的,定要將你抓起來審問!”

“好,不用你抓,我們這就去順天府,不,你是官員告你還是大理寺更合適,走咱現在就去,看看到底我是假,還是你有問題!”

說著就去抓沈南平,他當然不肯去大理寺,邊後退邊說,

“你果然是我女兒?不是假冒?”

“這個不好說,畢竟就你對我的態度,更像對仇人,連對外姓兒女都比我強千百倍。

你那大女兒說的好啊,母親死了外家沒了,我再被你們賣掉,這府裡的一切都將是她們的,我母家的嫁妝外家的產業都成了他們母子的。

可真是好父親,我非常想去大理寺走一遭弄個清楚明白呢。”

沈南平被大女兒給氣得肝疼,豬隊友,寵得她不知所謂,這沈家的一切什麼時候能成她的,再寵也是一副嫁妝的事。

嫁的好多給點罷了,這個家包括藍家的一切都是他的,連兒子都不能爭,得是他給才行。

“別聽她胡說,府裡的一切都是沈家的,我說了算。”

“對,是沈家的。”

沈珞汐的沈,以後你說的還算不算很難說。

她沒有再逼下去,有的是時間查明白。

“既然不是冒充的,卻如此對待父親,這是大逆不道,大不孝,說出去是要被治罪的。”

沈父看她人怕見官,便信了她從小力大的說法。

“所以呢?”

拿這種名頭嚇唬她,也不看看她是哪來的,會聽你個兔子叫。

“還不收手,真的想被官府抓去打板子,頂著不孝的名聲被人恥笑不成。”

“沈大人都不怕被說不慈,寵妾滅妻,如此虐待嫡女,我有什麼好怕的!”

你敢說我不孝,我就敢告你不慈,寵妾滅妻。

沈南平發現根本就唬不住她,再看看滿院躺倒哀嚎的府丁,說不過打也打不了,只能再退一步。

“是為父這些年因著你母親的事心下難受,不願面對,疏於管理,讓他們鑽了空子,也是你之前從不言語,為父並不知實情。”

靠,她還從沒遇到過如此臉厚的人,狗嘴裡也吐不出這樣的說辭吧,把她當傻子哄嗎。

“如今你既提出來,到底是我親生女兒,以後便好好安頓吧,為父會為你另尋一門合適的姻緣。”

渣言渣語說得是真通暢,這府裡別人都是明著惡,沈父卻是假仁義,真惡毒。

透過剛才的事就能看出來,他根本就不敢見官,說什麼母親做出醜事讓他難堪不願面對,簡直聽得讓人想吐。

母親一個被他禁在後院又沒管家權的女人,身邊全都是他的人,能做什麼醜事。

還不是他一張嘴的事

“既然如此,就麻煩沈大人吩咐下去,以後我的一切標準都要高於杜紫珠,之前缺的這些年的月例,衣物、首飾置辦費拿杜紫珠的賬目來給我看,然後加兩成補給我。

杜紫珠已經嫁出去了,這府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許再碰,你可要記住,否則我不介意跟你再說道說道。

伺候的人嘛,暫時先用容嬤嬤吧,她陪我在這荒院這麼久,總不能主子高飛了,就把她扔下。

至於住的地方,也不必另尋,就珠翠院吧,以後改海棠院。”

她記得母親最喜歡繡海棠

還不待沈南平說什麼,劉氏氣沖沖地跑回來。

“不行,我不同意,這小賤人害慘了我女兒,你不僅不罰她還要搶走我女兒的院子,我跟你沒完,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哦,終於回來了

“你女兒是不是不肯回來,就說她非常歡喜嫁去陳府吧!”

“都是你個野種害的珠兒,好好的姑娘嫁給個無法生育的老頭子,還被人那樣對待,你怎麼這麼惡毒!”

四十歲在這時代確實也算是老頭了,畢竟沈南平不過三十七,兒子女兒四五個,繼長子都十八了。

“真是奇了怪了,我嫁就是好人家,你個妾室帶進府的外姓女,在沈家好吃好用花大價錢養出來的繼女反倒不能嫁,嫁去就成了害她,是惡毒。

陳家是你們選的,無法生育是個老頭子也是你們看好的,怎麼就成了我惡毒,嗯?

沈大人,你也是如此想的嗎,不然找個說理的地方讓人評一評?”

“你豈能與我女兒比,你就是個低賤到泥裡的賤人,只配嫁去那種無人敢嫁無人願嫁的人家,狠狠地被磋磨死。”

沈珞汐抬手就給了她三巴掌,看兩眼不對稱,再來三巴掌,這下好了。

“賤人的嘴就是賤,欠抽!”

“啊~我要打死你,都是死人嗎,給我捆了亂棍打死!”

滿府現在就剩些婢女了沒捱打,誰敢惹這個煞星,根本沒人聽她的,也就劉氏身邊的幾個得力的,剛跟著從陳府回來還沒鬧清,擼起袖子就要押住沈珞汐。

他們時常跟著夫人大小姐一起欺負原主,動慣手的。

結果伸出的手還沒捱到二小姐,就被一巴掌掄飛,牙齒混著血水滿地崩。

“慣的你們”

劉氏懵了

“你個野種反了天了”

不嫌麻煩的又賞劉氏兩巴掌

“沈大人她罵你呢,我是野種你又是什麼東西,噢,不能說你是東西。

一個帶野種送上門的賤妾竟比著主子老爺還橫,沈大人你這寵妾也太過了些。”

“我要她死,老爺處死她!”

“劉氏如此辱罵你的嫡女,這般惡毒的要害死你的女兒,你就這麼無動於衷?果然你們是合起夥來要害死我的吧,還是得找個說理的地方評理去。”

沈珞汐轉身就要往外去

沈南平忙喊道

“回來,你的要求為父都答應,這是你應得的,是他們做的不對,珠兒既然已經嫁過去,這樣也好,不怪你。”

呵,你的把柄果然就在此,這麼容易就妥協。

“啊,不許我不許,你必須處置她,不然我跟你沒完!”

“你個賤種,不要臉的害人玩意......”

劉氏的嘴是真硬,被打成那樣,也沒停下汙言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