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農耕文明與遊牧民族之間的激烈碰撞,歷史的車輪再次轉動到了這個節點。
在古代,遊牧民族擅長射箭,他們常常以密集的騎兵佇列發起衝鋒。面對成建制的步兵軍陣,他們通常選擇散開騎兵隊伍,環繞軍陣並射出手中的箭矢。
每一支箭都可能帶走一名士兵的生命,傷亡人數逐漸增多,而軍陣內部計程車氣也隨之下降。一旦軍心開始動搖,遊牧民族便會派出精銳的騎兵部隊,如同一股洪流般衝向軍陣。
只要成功突破軍陣,步兵們將成為騎兵無情屠殺的羔羊。在那個時代,騎兵宛如戰場上的鋼鐵巨獸,輕易地碾壓著一切步兵。
而此刻的縣城內上演了一場人間煉獄,這些蠻族人已經進入到不設防的縣城之中,那些還在城中沒有逃離的百姓,此刻陷入了危機。
手中彎刀劃過,一顆人頭沖天而起,鮮血從斷裂的脖頸處噴出,濺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血花。每當一位草原人士兵收割一個人頭,他們的同伴都會爆發出一陣歡呼,彷彿這是一場盛大的慶典。
殺戮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遊戲,一個充滿血腥和暴力的遊戲。他們享受著這種快感,盡情地釋放自已內心的野性。甚至就在現在他們私下設下了一個賭局,看誰能在規定時間內砍下更多的人頭。
“喂,烏蒙我們打個賭如何!”一位騎著馬的蠻族人開口對著身邊同伴喊著,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打什麼賭?”名為烏蒙的蠻族士兵回應著,他同樣騎在馬上,手中握著一把彎刀,刀刃上沾滿了鮮血。
“我們以半個時辰為限,看看我們兩個誰殺的人多誰砍的頭多,誰輸了就回去給對方十頭羊如何!”那位蠻族人笑著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狡黠。
“好,你可不許耍賴。”烏蒙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似乎對這場賭局充滿了信心。
於是,兩位蠻族士兵開始了這場殘酷的比賽,他們揮舞著彎刀,衝向驚慌失措的人群。刀光閃爍間,一顆顆人頭飛起,鮮血染紅了街道。人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但卻無法逃脫蠻族士兵的追殺。
這一幕在縣城的各個街道上演,甚至有人自告奮勇為這些對賭的人記錄。
人的命僅僅只價值十頭羊是多麼的諷刺。
隨著馬蹄聲不斷在縣城內迴盪,一個個百姓的生命也在被不斷收割。
如果這些蠻族士兵在看到貌美的女子時便會停止屠殺,他們用繩索將女子捆綁放在馬背上。
許多的蠻族士兵馬背上或多或少都會有捆綁的女子。
至於這些女子的命運如何那麼便不言而喻了。
當半個時辰過去,縣城內除了那些身上沾滿鮮血的蠻族士兵之外在無活人。
而剛剛對賭的兩名蠻族士兵也沒有分出勝負,因為他們所斬殺的數量是一樣的。
此刻名為烏蒙計程車兵握著已經卷刃的彎刀,眼神中閃爍著自信和不甘,他咬著牙說道:“這次我們打平了,下次我肯定贏你十頭羊。”
另一名蠻族士兵嘴角上揚,露出輕蔑的笑容,回應道:“烏蒙,別說大話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兩人之間的競爭愈發激烈,彷彿要在戰場上一決高下。
然而,此時的涼州境卻面臨著巨大的危機。僅僅三天時間,涼州境的五座縣城已有四座相繼淪陷,成為了蠻族的戰利品。涼州守軍只能堅守府城,不敢輕易出城迎戰。
縣城內僥倖逃脫的百姓們開始紛紛湧向府城,希望能得到庇護。但府城的大門緊閉,宛如一道無法跨越的屏障,將百姓們拒之門外。這些百姓成了戰爭的犧牲品,他們被無情地拋棄,任由命運擺佈。
儘管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開啟城門接納這些百姓,但守軍卻選擇了無視他們的存在,眼睜睜看著他們自生自滅。
隨著最後一座縣城被攻破,整個涼州境內,只剩下涼州府城這座孤獨的城池。它如同風中殘燭,搖搖欲墜,隨時都可能被蠻族的鐵騎踏平。
在這個動盪的時代,人性的冷漠與自私暴露無遺。人們為了生存,不惜犧牲他人,甚至連自已的同胞也不放過。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也是一個讓人痛心疾首的景象。
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音由遠及近,一陣煙塵從遠處飄起。涼州府城之中警鐘被敲響。
所有披堅執銳的守城士兵登上城牆看向遠方。
遠方蠻族士兵騎著馬正在朝著府城疾馳。而守城計程車兵在看到黑壓壓的騎兵,握著武器的手開始顫抖。
甚至有兩名士兵尿了褲子。
那些在城下護城河邊聚集的百姓也發現了蠻族騎兵。
他們紛紛叫喊著朝著四周逃離。
而遠處疾馳而來的蠻族隊伍開始分散。
人在怎麼跑也無法跑過四條腿的馬匹。
很快這些百姓就被蠻族士兵驅趕回城下,蠻族人並未選擇進入進攻府城,而是在距離府城兩裡之外安營紮寨。
當夜幕籠罩大地,蠻族人的營寨內篝火熊熊燃燒,照亮了整個營地。陣陣烤肉的香氣隨風飄散,飄進了城中。然而,城中除了城牆之上瀰漫著戰爭即將來臨的緊張氛圍外,其他地方卻顯得異常平靜。
城內的青樓和楚館依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絡繹不絕的人流穿梭其中。一個個身著華麗服飾的人頻繁進出這些場所,享受著歡樂和放縱。
任誰也無法想象,城外的大軍已經逼近,而城內仍然是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那些官員們似乎對城外的威脅毫不在意,他們沉浸在青樓內與那些女子的歡聲笑語和美酒佳餚之中。
在這些官員和地主豪紳的眼中,蠻族人不過是一群未受教化的野人罷了。他們堅信,面對那高大堅固的城牆,蠻族人絕對無法攻破。畢竟,蠻族人以騎兵為主,缺乏攻城的武器裝備。然而,他們必將為自已的自大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