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本文絕對單女主,無牛無後宮,夠沙雕的同時尊重邏輯,而且絕對夠癲!並且作者一向喜歡戰鬥爽,第五章開砍,保證好看!】

“彭~!”

一張慘白的紙被一隻同樣白皙的小手猛地扣在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響。

手的主人是一隻長相精緻的黑髮小蘿莉,不過與她那姣好的面容所不相符的,是這張臉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嫌棄與怒意:

“經過這三天的磨合,我想我還需要再斟酌考慮一下。考核的事情就暫且先放一放吧,在這上面簽字,之後不勞你費心,我會親自把它送到最近的伶刃事務所!”

她咬牙切齒地說著,有些嬰兒肥的臉頰因怒氣而輕輕鼓起。

巫連無奈地嘆了口氣,聳聳肩,開啟筆蓋:

“拜託~把這個送到事務所,可就代表著我今年的最後一次刃御師考核失敗了啊......行行好吧。”

黑髮蘿莉“切”了一聲,隨後怒目看著他:

“你失不失敗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剛要寫下名字最後一道筆畫的巫連愣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向她,眼中不免泛起些許俏皮的笑意:

“磨合期開始之前我簡單查過你的資料,沒記錯的話......這也是你的最後一次伶刃姬合格測試,不是嗎?”

“測試失敗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真的不打算再試試,非得魚死網破?”

黑髮蘿莉猛地一跺腳,面色微微漲紅,兩根馬尾辮都快要氣得翹起來了:

“再試試?試什麼?和你這種人簽訂契約?我寧可去當菜刀也不要當你的刀娘!怪不得名聲這麼差!快點籤!!!”

巫連只好無奈地再次聳聳肩,輕描淡寫地劃上最後一道筆跡,隨後看著黑髮蘿莉怒氣衝衝地一把抓過桌上籤好字的紙,三步並作兩步地推門衝出去。

“彭~!”門被狠狠地關上,發出的力道震得巫連這個裝修本來就不怎麼好的出租屋都似乎抖了三抖。

他湛藍色的眸子看向緊閉的屋門,無奈長嘆一口氣:

“哎......”

他的名字,姓巫名連,本是地球上的一位小白網文作家,無親無故,只是埋頭寫書填飽肚子;結果有一晚忽然間來了靈感打算爆更,趴在電腦前發力敲著鍵盤時卻不幸因熬夜而猝死,故穿越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一種名為“伶刃姬”(但更多被俗稱為刀娘)的、具有神志和生命的特殊刀種,在上古時代便取代了平常的武器;她們的身體在受到正常武器攻擊時會變得如鍛刀用的鋼鐵般堅硬,但同類之間的戰鬥則完全沒有這種特性影響,因此,以伶刃姬為主場的作戰成為了主流。

但要想讓伶刃姬作戰,所必須具備的條件便是一位人類的意念操控——在刀娘進入戰鬥狀態時,出於本能而湧現的殺意會沖垮原有的意志,因此,需要一位人類為其制定戰術、提供指引,也就是充當伶刃姬作戰時的“大腦”。

這種與伶刃姬並肩作戰的人類,在這個世界上被稱為“刃御師”。

和很多穿越重生的小說主角差不多,巫連來到這個世界時,很快便藉助著湧入腦中的記憶理解了關於伶刃姬的大致概念,秉承著既然穿越了就忘掉從前好好爽一把的理念,他自然而然地就將成為一名優秀的刃御師作為這第二人生的畢生追求了。

不過,理想既然是豐滿的,現實自然也是骨感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已又沒穿越到什麼廢物的身體上,甚至還解鎖了一個神奇的能力,那就是隻需身體的短暫接觸便能看出這把刀孃的所有屬性,可就因為這個能力,他眼下連刃御師的考核都過不了了。

這個破世界的刃御師考核居然同樣需要和剛鍛造出來的新刀娘進行三天的磨合,磨合期結束後,掌握了大致戰鬥方法的他們要一同參與考核;考核成功,刃御師和伶刃姬同時取得資格,可如果考核失敗,刃御師就得埋頭無實物苦練備戰明年,而刀娘就只有兩條路:要麼頂著神志被重洗的風險回爐重造,要麼就融入日常生活,不再具有成為真正的伶刃姬的資質。

伶刃姬被鍛造出來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她們是為戰鬥而生的,因此,選擇第二條路,對刀娘而言往往與抹殺生存的意志沒有任何區別。

也正因如此,剛才憤然離去的那位黑髮蘿莉刀娘,能說出那句“寧可去當菜刀”顯然也是氣炸了。

原因很簡單——藉助那種能力,巫連自然看得出每一位刀孃的短板,對於刀刃鋒利度不夠的,他會試著讓刀娘去砍對手的防禦薄弱點,而不是硬碰硬;對於刀身強度不夠的,他會盡量避免讓刀娘進入格擋拼刀的局面,也不會強求攻擊那種防禦高的目標。

這自然很合理,但一向多嘴的他,忘記了要像哄小孩一樣讓還沒和自已契約的、不能完全聽話的刀娘服從命令,也完全低估了這些有情感的刀片子的自尊心。

黑髮蘿莉就是因為屢次不順從他的命令,自認為刀身強度夠,就想要攻擊高防高分的訓練目標,卻被巫連的一句“你不知道自已脆得都不如我前天晚上吃的那塊威化餅乾嗎”徹底破防,雖然話糙理不糙,但對於自尊心強的刀娘而言確實不太合適,這才發生了剛才那場鬧劇。

刃御師考核是一年三次,巫連已經考了兩年了。也就是說,如果算上剛才那位黑髮蘿莉的話,他已經極具戲劇性地被六個刀娘以各種奇葩的原因拒絕了。其中有兩把還算聽話的刀,訓練時一切正常,可在正式開始考核時居然上頭、完全不聽自已的命令了,想怎麼砍就怎麼砍,最後以一把崩了刃、一把完好無損但險些砍死考官為結果,連累他也沒能透過考核。

而如今的他也快要被這些奇葩的考核條例和奇葩刀娘磨沒了興致,距離今年的最後一次刃御師考核只剩下一天,但他連刀娘都沒有了,這還考個毛啊。

巫連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望著屋頂發呆。

不過很快,他又長嘆一口氣,直起腰來,伸手拿起桌上轉盤式電話機的話筒,一邊將其扣在耳朵上,一邊思考著,有些猶豫地伸出手指按下轉盤上的數字,按一下劃一下:

“一、一、四、五、一、四......”

“咔嚓~”這種和他記憶中的老式電話極其相似的小機器開始發出運作的咔噠聲響,隨後話筒那邊傳來滋滋的電流聲。

很快,電流聲戛然而止,隨之傳來的是一道沉穩但又稍顯跳脫的男聲:

“您好~!歡迎致電發白萬事通,很高興為您服——”

“是我!”巫連打斷了那邊的說話聲,坐在凳子上翹起二郎腿。

那邊的聲音沉默了兩秒,隨後變得驚喜萬分:

“巫連?你居然還會給我打電話呀,知道你還活著真好,我還以為你早就從某個坡上摔下來然後死在下水道里爛掉了。”

巫連:“......”

“行了,老鷺,我打給你不是來開玩笑的,有要事相求。”

“哦喲?你不是又要考刃御師了嗎,還有事要求我?我還等著你飛黃騰達了拉一把兄弟我呢。”

“靠!”巫連啪地猛拍了一把椅子把手:“就是因為這個啊,又跑了一個!還刃御師呢,我現在連刀娘都沒了,我要你幫的忙簡單得很,給句痛快話,幫還是不幫?”

“切~都告訴你了少多嘴,完了吧?又被甩了吧?嘿嘿~也罷也罷,有什麼要我乾的,但說無妨!”

“這還差不多,”巫連聳聳肩,扶著話筒,視線下意識地斜向上瞟著,那是人在思考時的標準神態:

“我要你幫我找個門道......去城中心轉一圈兒。”

“城中心?”

白野鷺剛要端起喝進嘴的一口茶差點摔在地上,他意識到自已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連忙下意識地捂住嘴,目光四下裡掃視著,在發覺自已這個小的不得了的報攤般的店鋪裡壓根兒就沒顧客後方才鬆了一口氣,隨後神情嚴肅地捂著話筒:

“你要去那鬼地方幹啥?”

巫連皺了皺眉頭:“還能幹啥?找刀娘啊,這後天就是考核了,我破罐破摔也得淘一個回來試試看吧?”

“你瘋了?先不說你隨便淘來的破刀會不會比那些剛出爐的還腦殘,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嗎?我沒記錯的話,那兒還有不少失了智的瘋子和血怪在逛吧?而且巡警也絕對少不了,幹嘛給自已找不痛快?”

“別廢話,我知道你能搞到門禁卡,不出意外的話,你和你的萬事通......想搞到暗門的門禁和地圖,難道不是信手拈來?”

白野鷺抿了抿嘴:“能倒是能,可是——”

“就等你這句話呢,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我就過去取,聽懂了嗎?事不宜遲!”

“不是,我說了這不——”

“一言為定,掛了啊!”

巫連啪地一聲扣上話筒,起身轉頭在衣架上隨意找了件外套披上,走到門前,回頭簡單觀望了一下簡陋的小屋,隨後忍不住自嘲般輕笑一聲,推開了門。

“真是的,哪有這樣的異世界主角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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