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老知青都上工去了,他們幾個新來的知青便聚在宿舍外面,準備熟悉一下村子。

“我已經打聽過村長家該怎麼走了,這裡村長姓宋,這邊的大隊長和村長是同一個人。

所以有什麼事直接找他就可以了。”林霸頗為得意地說道,覺得還好他有先見之明,不然他們連路怎麼走都不知道。

林霸繼續說道:“離我們知青點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青龍鎮,青龍鎮就是我們昨天下車的地方。

青龍鎮和青龍寨之所以名帶青龍,這是因為這青龍寨與青龍鎮之間有一座青龍山。”眾人聽著,一邊在腦海中勾勒著這青龍山的模樣。

“知青點因為離青龍鎮不遠,所以這邊都已經裝上了電。

我們現在走的這一條馬路,是一條貨運大道,這裡經常會有拉煤的和拉砂石的車子經過。”

隨著林霸的介紹,白蓮花疑惑道:“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我昨天晚上問了一下老知青,她們好像不太願意說太多,就像是我欠他們錢似的。”她皺著眉頭,滿臉不解。

白蘭花聽了她的話翻了個白眼,心想,你那是問嗎?你那分明是質問加審問,誰會樂意搭理你。

林霸得意地說道:“為了打聽這些事,我可是每人給他們發了一支大前門呢!”他揚起下巴,一臉驕傲。

白蓮花看著林霸一臉傲嬌的模樣,感覺他好欠啊!“合著我沒給見面禮,所以她們都不搭理我。”她有些懊惱地嘟囔著。

“應該是吧!”林霸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眾人也是一副給你一個眼神自已體會的模樣,彷彿在說: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啊。

白蓮花看著大家的反應,尷尬地撓了撓頭,心中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學會好好與人相處,不能再這麼莽撞了。

謝江繼林霸說得差不多了,便開始說:“昨天從青龍鎮車站到青龍寨,我就發現這邊的土地不多,大多都是山。

我看好多農作物都是種在山上,有不少都是種在山頂,所以我昨天特意問了隊長這邊土地不多。

知青就有十七八個,怕是賺不了多少工分。”眾人聽到謝江的話,都齊齊看向他。

謝江這又不急不緩的說道:“隊長說,貴省四面環山,土地本來就少,很多山上的土地都是開荒開出來的。

而能開荒的土地並不是很多,這邊的山,那都是石頭山。

他剛來到黔縣的時候,知青點加上他才五個人,那時候是真的窮。”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過去艱苦歲月的感慨。眾人聽著,心中沉甸甸的。

“也是在他下鄉的那一年,國家開始在大水公社投了很多錢,來年的春天,就把那些能開荒的荒山,全部開發種上了茶葉。”

謝江回憶著隊長講述的往事,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慨。

“剛開始的時候,除了我們大水公社,還有蓮花公社、鐘山公社等等,好幾個公社都安排了人過來一起種茶葉。”

他的眼神中彷彿浮現出當年熱鬧的勞動場景,眾人也隨著他的描述在腦海中勾勒出那幅畫面。

謝江說得口乾舌燥,舔了舔唇繼續把話說完,“也是那個時候青龍寨時不時的就有知青到這邊下鄉。”說完,他微微停頓,似乎在回味那段歲月。

謝江這邊剛把話說完,幾人就到了村長家附近。

從知青點到村長家也就五分鐘的路程而已,眾人一路走來,看見了村裡幾乎都是土牆房,那土黃色的牆面在陽光下顯得質樸而滄桑。

大多村民家的房頂鋪的都是稻草,微風吹過,稻草輕輕搖曳,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

但也有有條件好的人家房頂鋪的是石棉瓦,在陽光下閃爍著獨特的光澤。

還有幾座木屋,那木質的紋理透露出歲月的沉澱,而木屋的房頂卻是黑色的瓦片,莊重而典雅。

就連村長家也不全是磚瓦房,有一部分也是土牆房,但村長家的房頂全部是石棉瓦蓋的,顯然比普通村民家要稍好一些。

這裡大概有一百戶人家,住處比較集中,每家每戶幾乎是牆挨牆的那種,兩家之間有五十厘米或者一米寬的陽溝。

這邊人家幾乎是不圈院牆的,門前就一塊壩子,少數人家門口的壩子是大小不一的石板鋪的,多數人家是泥巴地,一路上聽見不少老大娘們的議論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