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走去那邊拿票。”弟弟陸繁星生怕陸繁花沒聽見,特意扯了扯陸繁花的衣袖。

陸繁花看著陸繁星那副小大人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意,一家人各自提著大包小包,緩緩走向知青辦幹事那裡。

只見一名知青辦男幹事,一邊揮動著手中的名單,一邊大聲喊話。

另一名男幹事則拿著一疊火車票,神色專注。

這兩名三十左右的知青辦男幹事,身著工裝,顯得十分乾練。拿著名單的幹事發話道:“接下來我點到名字的上來領你們的火車票。”

他們配合默契,一人念名字,一人發車票。他的嗓音在嘈雜的火車站中格外響亮:“陳偉、蔡家明、劉洋、楊帆……陸繁花、李琴、劉海燕、……。”

每一個名字都彷彿是命運的召喚,引領著知青們走向未知的遠方。

陸父幾人買了站臺票跟著進站送人。10 點 20 分的時候,火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緩緩駛來。

此時,車站上人頭攢動,上車的人特別多,場面極為擁擠。

無奈之下,就只讓陸繁華送陸繁花上車。

陸繁華費力地將行李給她放在行李架上,眼神中滿是關切,囑咐道:“花花,你到那邊記得給我們寫封信回來,報個平安。”

陸繁花一邊把雙肩包放在車上座椅邊上,一邊回應道:“好的!二哥,你回去後記得多陪陪媽,不要想不開。

過年的時候,如果假期長的話,我就回來一起過年。”

陸繁華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既有欣慰又有不捨。他輕輕地點點頭,說道:“好,那我們等你回家過年。”

隨後,他從擁堵的人群中擠出車廂,站在站臺上,望著車窗內的陸繁花,眼神中滿是牽掛。

車廂裡的人很快就坐齊了,隨著一聲低沉的汽笛聲,車子終於發動了。

車廂裡瀰漫著一種複雜的情緒,很多女孩子都在輕聲抽氣,或許是對未知的下鄉生活感到緊張和不安,又或許是對家鄉和親人的不捨。

陸繁花的目光透過車窗,看見車窗外的陸母淚眼婆娑,正對著她用力地揮手再見。

那一瞬間,陸繁花心中的不捨如同潮水般湧來,不禁也眼淚滑落。

前世的媽媽去世的時候,她才15 歲,從那以後,她便獨自面對生活的艱難。

而現在,父母雙全,還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

她除了有些不習慣這個時代的生活方式,其它的她感覺很幸福。

這種被家人關愛、牽掛的溫暖,是她前世從沒體會到的。

坐在陸繁花對面的是兩個膚白貌美的大美女,她們面容姣好,氣質出眾,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

旁邊還有一個長相端正的帥哥,劍眉星目,身姿挺拔。

而她這邊上坐的是一個面板暗黃,手上都是老繭的女孩子,那是生活磨礪留下的痕跡。

她邊上也是一個帥哥,模樣俊朗,眼神中透著沉穩。

火車開了半小時以後,大家的情緒都收得差不多了。對面的一個男生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始自我介紹:“大家好,既然大家都是下鄉的知青,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吳磊,今年 18 歲,來自浙省 C 市,到貴省黔縣青龍鎮鐘山大隊下鄉。”他的聲音清脆而有力,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隨著他的開場,車廂裡的氣氛漸漸活躍起來。

接著坐在陸繁花對面的大美女也跟著自我介紹,“我叫白蓮花……。”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車廂中響起。

然而,“噗!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陸繁花突然聽到這名字,一下子把自已給嗆著了。

幸好她的手反應比較快,及時擋住了嘴巴,不然正對面和她坐靠窗位置的白蓮花不得被噴個正著。

白蓮花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怎麼了?”

她心想真是矯情,喝個水也能嗆著。

陸繁花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哈。”接著做了個“你請”的手勢,“你繼續。”

“我叫白蓮花,今年 18 歲,這是我的雙胞胎妹妹白蘭花,我們來自浙省 C 市,是去貴省黔縣青龍鎮大水公社下鄉。”

白蓮花的聲音響亮,充滿活力。只見她穿著一身黑色的棉衣,盡顯灑脫之態,一看就是不拘小節的一個姑娘。

白蘭花同樣身著黑色棉衣,卻與姐姐氣質迥異。她看上去氣質清雅,如同一朵靜靜綻放的幽蘭。

她面帶微笑的對著大家點頭,輕柔地說道:“大家好,我是白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