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痛苦地呻吟著,腦袋彷彿要炸裂一般,整個世界彷彿都在她眼前瘋狂地旋轉。

此時,依舊保持著驚恐的朵露瑟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往日的俏皮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的眼神呆滯空洞,彷彿內心被恐怖的回憶塞得密不透風,沒有了一絲其餘的縫隙。

而看到湊近的徐秋,她不僅沒有感到一絲安心,反而更驚恐地抱緊了自已,彷彿要把自已深深地縮排一個無人能夠觸及的黑暗角落。

“搭檔,你清醒一點,你現在已經不是被囚禁的時候了!”

徐秋抓住朵露的肩膀瘋狂搖晃。

而此時,伊芙琳也扶住腦袋,從床沿旁吃力地站起。

鮮血從她額頭的傷口處汩汩流出,瞬間染紅了她的半張臉,讓她看起來如同從地獄爬出的惡鬼,猙獰而又恐懼。

“你他媽的……究竟是什麼人?”

伊芙琳厲聲怒罵著,腳步踉蹌,如同醉漢一般,企圖尋找外面的肉牛來救她。

可剛剛跑到門前時卻發現。

在剛剛和徐秋的假意愛撫中,徐秋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的身上拿走了房間卡,還在出門後在門外標識了勿擾的標誌。

“你這該死的雜種!竟敢算計老孃!”

見到自已已經無法逃離,伊芙琳也拿著針管猛地向還在安慰朵露的徐秋撲來。

二人頓時扭打到了一起,卻都因為沒有武力,場面一時之間變得十分焦灼。

徐秋被伊芙琳按在身下,看著朵露依舊瑟瑟發抖的模樣,一咬牙,直接拽住伊芙琳的頭髮就也將她按倒在地。

雖然這種行為的確是顯得不太紳士,但好在對方也不是什麼值得紳士對待的人。

與此同時,伊芙琳也怒吼著,手中不知何時拿起地上的燭臺,向著徐秋的頭頂狠狠砸了兩下。

可徐秋卻沒有反抗,反而是感受著頭頂留下的鮮血,看著她一下下的拿起燭臺砸在自已頭頂,並且每一次都彷彿失去了一些力氣。

而正當伊芙琳疑惑自已為什麼用不上力氣之時。

就發現徐秋早已拿起她掉落在地上的藥劑,對著她的腰間紮了下去。

“你……你這個卑鄙的混蛋!”

伊芙琳瞬間瞪大了雙眼,看出了徐秋剛剛和自已扭打在地的行為,只是為了讓她拿起地面的燭臺反擊,而對方則趁機搶走了地面上的藥劑。

隨之,伊芙琳感覺自已似乎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全身也用不上一絲力氣。

“看來……我果然猜的沒錯,這的確是芙蘭家研製的那種,讓人無法反抗的藥劑。”

“混蛋,你……你想幹什麼?”

看到自已被徹底鎖在這間屋子裡,伊芙琳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恐懼像一條冰冷的蛇,順著她的脊樑骨緩緩爬升。

“做什麼,不過是把你對那些少女們做的惡事,再在你身上重現一遍而已。”

徐秋的聲音冰冷如霜,又低下頭,用她的裙襬擦乾了頭頂上的鮮血。

“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搭檔你了,要好好愛惜下這個我交換的小寵物呢。”

說著,徐秋又微笑著摸了摸伊芙琳的臉,將手中的貴賓卡丟到朵露手中,笑容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接著便瀟灑地戴上那頂禮帽,又將染血的絲綢手套隨手丟在室內後便離開了房門。

而額頭流淌著絲絲鮮血的伊芙琳一抬頭,就正看到面容如惡魔般扭曲的朵露。

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恐,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終於能夠洗刷羞辱和復仇的興奮。

“不!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可是新女皇芙蘭英安排的農業部長!我還是姐妹會的重要成員!你……你不能殺我!”

看到朵露那如鬼魅般的臉孔,伊芙琳瘋狂地向外爬去,不顧一切地用拳頭恐懼地拍打著已經關閉的大門。

可因為這間房間,本就是為了防止寵物逃跑和慘叫聲而精心設計的,隔音效果極佳,無論她怎麼呼喊,聲音都無法傳到外面。

並且……由於藥劑的作用,也使得她漸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只能保持著清醒的意識,眼睜睜地看著朵露,如同死神拖著那黑色的長袍般逐步逼近。

隨即,朵露也立刻從長裙裡拔出三稜軍刺,走到了她的面前。

對準伊芙琳的腳踝,毫不猶豫地狠狠刺下。

“你知道嗎……從你第一次折磨我時,我就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

那是一個狹小、潮溼、充滿腐臭氣息的房間,我被鐵鏈緊緊鎖住,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你用一把錐子在我背後刻下了‘賤人’兩個字,每一筆都彷彿在剜我那顆脆弱的心。”

朵露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詛咒。

“後來,我就在你身邊像一條狗一樣聽從著每個顧客安排的命令。

可我不甘心啊,我在無數個絕望的夜晚,用顫抖的雙手,一點一點地割斷我身上被枷鎖束縛的每一寸肌膚。

那疼痛,那恐懼,至今都如影隨形,我就這樣血淋淋地從你的囚禁中逃出。”

說著,她從伊芙琳的腳踝開始,持著軍刺向上劃去,就像是在切割一條在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伊芙琳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房間,那聲音淒厲得如同夜梟的啼哭。

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卻因為藥劑的存在只能清醒地感受這一切,無法逃避,無法昏厥。

“我清楚地記得,我逃出的那天外面下著傾盆大雨,我的血液就這樣順著街道流滿了一片。

我躺在冰冷的雨水裡,躺在那些被摘除器官的屍體們身旁,看著這個殘酷的世界,心中充滿了對姐妹會以及你們這些人的恨意。

直到我的身上也開始腐爛生蛆,那些蛆蟲甚至都鑽進了我的喉嚨裡,才被垃圾車當做死屍帶走逃出了這裡。”

“救命!饒了我……饒了我……”

伊芙琳聲嘶力竭地求饒,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如同破鑼,幾乎不成人聲。

她的臉上涕淚橫流,妝容被淚水和鮮血弄得一塌糊塗,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和得意,簡直猶如一隻喪家之犬,狼狽至極。

而隨著朵露的刑罰越發加劇。

伊芙琳華麗的禮裙也被她失禁的尿液浸溼,一股刺鼻的尿騷味瀰漫開來。

然而,她的噩夢卻仍未結束。

極度的恐懼讓她的腸道也隨之徹底失控,糞便不受控制地從禮裙中排出,弄得她身上一片汙穢不堪。

而朵露也看著她如今的慘狀,以及地面的一灘汙穢,冷笑道:“原來你也會被嚇到這樣,那當初你折磨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天?”

伊芙琳已經顧不上回答,她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躲避朵露的攻擊,嘴裡不停地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把我所有的錢都給你,所有的權力都給你,還有那些官員們的資料都在我房間後的保險櫃裡,只求你饒我一命!”

可朵露仍舊不為所動,繼續著她的復仇,每一刀都帶著無盡的恨意,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只不過這件精美的“藝術品”,是用伊芙琳的痛苦和鮮血所鑄就的。

半晌。

等在門外的徐秋也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推開門再次進入房間。

然而,進入後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禁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昏暗的房間裡,四處都是飛濺的肉沫和殷紅的血液。

牆壁、地面乃至大門上,到處佈滿了帶著血痕的手印。

那些濃烈的血腥氣息在空氣中瀰漫,令人作嘔。

可他才剛想開燈一探究竟,卻又被一隻手猛地捂住了眼睛,同時房門也被順手關上。

“別看我,我不想讓你有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