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兒的聲音讓趙柳依一怔,接著就看到了自已此生最不想面對的女子。

意識模糊中她看到了一個肩頭扛著一個男人的女子,那熟悉的容顏,揮之不去的神態,沒錯是她,回來了。

接著趙柳依就兩眼一閉沒了動靜,不知是昏迷,還是死了。

白芷衝沈葉兒點了點頭,然後把裴塵心從肩膀上放了下來。

剛落地的裴塵心就看到了兩名女子,其中腹部多了個洞的他還認識。

“這不是趙柳依嗎?如今怎麼這樣了?對了,你們閣主來了?剛才我聽到有人感閣主大人。”裴塵心看著白芷問道。

“一會再跟你解釋。”白芷語氣焦急。

裴塵心知道情況緊急沒有在追問。只是皺了皺眉,之前見面的時候趙柳依還好好的,在見面這都快嚥氣了,還有剛才的聲音明顯是這白衣女子喊的,現場的女子除了她就是白芷跟趙柳依了,趙柳依不可能開口說話,剛才的聲音也不是白芷,而且自報的名字也不一樣,護閣血衛,沈葉兒?莫非是這個白衣女子?可是她的閣主在哪呢?

白芷俯身上前看著趙柳依的慘狀皺了皺眉:“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幸虧我來的及時。”

沈葉兒此時已經鎮定下來,沒時間管白芷為何扛著一個男子過來,抱著不知死活的趙柳依語氣急促:“閣主,你一定要救救她,你有辦法的對不對?”

白芷給了沈葉兒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看向裴塵心:“你的血我用一點,我的效果太猛了,現在的她扛不住。”

裴塵心有些呆愣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直接劃開了自已的手腕。

“滴到她的傷口處。”白芷指導道。

裴塵心照做。

此時裴塵心心裡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

那女的,叫白芝麻兒什麼?閣主?也就是說,她之前是看到了白芝麻兒才那樣大喊的?

這都哪跟哪啊?白芝麻兒怎麼可能成了她們閣主,之前白芝麻兒說要來血祖城,說是害她的人就在這裡。

等等,等等,我好像忘了什麼。

努力回想的裴塵心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剛開始逃亡沒多久時候的一件事情,當時白芝麻兒在給自已講自身大道的事情,後來自已問她是不是魔道修士,她說……

想到這裡,裴塵心嘴裡抽了一下,媽的不會是真的的吧?當時自已好像還佔了她的便宜……

此時裴塵心腦海裡迴盪起白芷當時的原話,其實我就是血祖,同時也是你口中的魔道修士。

裴塵心當時只當是玩笑,沒幾天就忘了,現在回想起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時候吳叔說過,血祖閣閣主,喜吃人心喝人血,每天都要吃對童男童女,而且最是記仇,以後遇到她一定繞道走,萬萬不可出現在對方視線裡……

現在裴塵心想想當時開的玩笑,臉直接耷拉了下來,自已好像給這個活祖宗招惹完了。

而且平時也沒少欺負她……雖然每次最後都是自已挨頓臭罵。

不知如何是好的裴塵心只能認命,這一路上自已跟白芝麻兒之間也算結下了不小的因果,如果白芷表現的都是真的,那麼自已應該沒啥事……

可是一想到吳叔的描述,裴塵心就心裡一陣打鼓……

就在這個時候,正在運轉源力給趙柳依治療的白芷完成了最後一步,手中紅光閃過,消失在趙柳依體內。

白芷做完一切,長出了一口氣,看向一邊的裴塵心,只見對方臉色極差。

“喂,小廢物,你咋了?臉色如此難看?”

白芷關心的話語讓裴塵心回過了神來。

知道躲不過去的裴塵心心一橫張了張嘴說道:“白芝……不,閣…閣主大人,你真是血祖閣閣主?”

白芷點了點頭,讓你以前不信,現在嚇傻了吧!

得到白芷肯定的答覆裴塵心更緊張了,連忙解釋道:“閣主大人,你聽我說,當時我是真不知道你的身份,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我不是有意佔你便宜的,這一路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這一路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了我唄。”

白芷愣住了,什麼情況?小廢物好像很害怕自已?不應該啊,自已猜到了當他知道自已身份後會吃驚,可是也沒必要這麼害怕吧?

想不明白的白芷看向一旁的沈葉兒問道:“我有這麼可怕嗎?”

正一臉關心看著懷中女子的沈葉兒聽到白芷的詢問抬起頭一臉嚴肅的說道:“閣主一點不可怕。”

白芷搖了搖頭,自已這個侍衛,那都好,平時私底下挺活躍的,可就是面對自已的時候太嚴肅了。

接著看向裴塵心白芷問道:“你咋了?我為什麼要殺你?就算我是血祖閣閣主,你也不至於怕成這樣吧?”

裴塵心聞言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確定……不會吃了我?”

白芷臉色古怪:“我為啥要吃了你?”

裴塵心納悶了,血祖閣閣主不吃人?

“傳聞血祖閣閣主,不是喜歡吃人嗎?當時我不信你是,最主要的也是這個原因。”

白芷此時臉色發黑一字一頓道:“誰跟你說的?”

白芷的反應讓裴塵心打了個冷顫:“吳……吳叔。”

“他怎麼說我的?你原原本本給我說一遍?”白芷恨恨道。

這時候裴塵心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畢竟白芷如果真是血祖閣閣主,那麼這一路上的表現,與吳叔講的也忒不符合了,哪怕對方失去了修為,可是也不應該是白芷那種性情啊?

“小時候,吳叔說,血祖閣閣主,喜吃人心喝人血,每天都要吃對童男童女,最是記仇,讓我以後遇到了,一定繞道走萬萬不可出現在對方視線裡。”

裴塵心說完,白芷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暗暗咬牙:“姓吳的,別讓我遇到你,有你這麼哄孩子的嘛!”

白芷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已儘可能平靜下來:“小廢物,首先。我不吃人,童男童女這種小孩子我看到就頭疼,更別說吃了,其次,你吳叔我都不認識,我的性情血祖閣上下人盡皆知,你怕不是被他哄了!”

這時候也已經反應過來的裴塵心,也覺得白芷不像吳叔說的那樣。

放下心來的裴塵心指了指遠方的面具人,說道:“既然如此,咱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先管管當下的事情?”

見誤會解開,白芷也知道需要先處理眼前情況,畢竟趙柳依的仇,可不能不報。

隨著裴塵心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黑衣人,盤膝坐地,一道道黑色的東西從他體內湧出進入他身前的一個血人。

白芷驚異一聲:“是他?”

此聲一出,裴塵心與沈葉兒異口同聲的問道:“你認識他?”

裴塵心純屬是屁都不知道,啥都好奇,而沈葉兒可是知道這面具人的邪乎與神秘,好奇自家閣主竟然知道此人。

白芷點了點頭看向裴塵心:“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有人曾破了我那三座陣法,寧可重傷捶死,也不暴露身份吧?”

裴塵心驚訝:“什麼,你是說,就是這醜了吧唧的面具人破的?”

白芷點頭,可沈葉兒卻一頭霧水:“什麼三大陣?閣主你這幾年都幹嘛去了?聽說,你是去閉關了,什麼散血為凡,逆血成祖,這三年你成了一個普通人,這是真的嗎?”

白芷有些不可思議:“你這都知道?”

沈葉兒搖頭:“這是鶴峰攤牌的時候告訴我的。”

白芷心中明瞭,鶴峰是血祖閣的老人,以前跟隨過自已的父親,應該是在父親那裡知道了這些。

“葉兒,這件事保密,否則怕是整個血祖閣都得滅亡。”白芷一臉認真。

沈葉兒點頭,她也知道如果這種事傳出去,先不說血祖閣的眾人會不會為了此法瘋狂,其餘大勢力怕是也會群起而攻之。

見這邊的事情算是徹底解決完了,白芷衝著黑衣人開口道:“怎麼又是你?就是你把柳依傷成了這樣?正好新仇舊怨咱們現在一起算。”

不知道正在做什麼面具人聞言看向白芷:“血祖,我們今天應該只是第一次見面吧?何來舊怨一說?”說到這裡面具人頓了一下。

“不過無所謂了,多謝你們見面就敘舊,我才有時間給我這樁大藥融入更多的煉血之力,不然遇到你還真有些棘手。”

“作為感謝,今天你們就都留下吧,記得下輩子,在敵人面前莫要敘舊了。”

說完面具人體內有更多的黑光融入到血人體內,像是進入了最後一步。

白芷沒有在意對方威脅的話語一臉淡然,沈葉兒還是看著懷裡的趙柳依,一臉關心,希望她趕緊醒來。

只有裴塵心跟個二叉一樣杵在那裡,東看看西看看。

此時白芷說道:“你毀了我好不容易弄來的三座大陣,莫不是忘了?”

白芷話音剛落,面具人一臉震驚,盯著白芷驚恐道:“是你?你是那三座大陣背後之人?”

說完,他想起什麼,顧不到手頭的事情,拿出一個鏡子就看了起來。

鏡子上出現了一條條虛淡的紋路,其中有一條特別凝實。

面具人皺了皺眉:“不對,你不是當時的人。”

白芷疑惑:“為何這樣說?”

面具人看著白芷:“我承認你很強,但是那天我遇到的是一個真正的天地境強者,我這鏡子可以看出一個人的虛實,那天鏡子上的紋路,雖然很細小,卻是一條完整無缺的紋路,可是現在,代表你的紋路雖然很凝實但可惜並未成型。”

白芷點了點頭若有所思,成為普通人之前自已確實已經進入了天地境或者說悟道境,後來自已散血為凡,雖然成了普通人,但是對道的感悟一直在,想來就是那個時候被這鏡子捕捉到了,然後嚇跑了這個面具人。

如今自已雖然逆血成祖成功,但是由於祖血給了裴塵心一半,導致現在的實力還不如以前,很多手段都用不了,可是不應該啊,自已是普通人的時候也用不了,為何就可以感應到自已以前的實力呢?

按理說現在也應該能感應到才對啊?

白芷想不明白也就不在多想,只是有一點白芷還是要問的於是開口問道:“我對你說的這些沒興趣,我只想知道為何那天你死都不願意暴露身份呢?你一直用的都是單純的源力,沒有任何特性。”

就好像血祖閣的特性是偏血氣,書生院的偏詭異一樣,可是這個面具人,什麼特性都沒有。

面具人笑了笑:“我的源力本就如此,而且,沒有特性,不就是一種特性嗎?”

白芷點頭:“好了,我問完了,你可以死了。”

說完白芷就抬起芊芊細手,與虛空中揮了一下。

看到白芷動作的面具人搖了搖頭:“你的祖血我很是期待。”

面具人話還沒說完就見一條血色披鏈從自已而來,速度之快難以反應。

“噗”

血色披練被一個圓片擋住了。

白芷驚訝,面具人一樣驚訝。

白芷驚訝的是這圓片竟然能擋住自已攻擊。

面具人則完全是驚嚇。

要不是這個圓片感應到攻擊自已跑了上去,自已剛才怕是玩完了!

沈葉兒見白芷攻擊被擋下開口說道:“他這個圓片很堅固,我全力一擊都沒法破開。”

白芷點了點頭,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有點意思。”

說完白芷又是抬起一隻手。

被嚇出自身冷汗的面具人不敢大意,退到了血人身後。

血人身上血氣湧動,然後就向著白芷撲去。

白芷眼皮都沒抬一下,只見她抬起來的手緩緩一握,遠處的血人就停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像是被鎖定了一樣。

接著白芷手中用力一擰,遠處的血人就“砰”的一聲爆裂開來。

面具人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他是最清楚血人實力的,現在的血人完全可以和聖境大圓滿的強者硬碰硬,可結果人家隔空一擰就爆炸了開來。

面具人不敢相信,眼前女子到底有多強?這就是血祖閣閣主嗎?自已之前竟然還一直在打人家祖血的注意……

突然面具人想到什麼,冷汗之流,莫非當初那人真的是她?可是不應該啊,窺天神境不可能判斷錯誤!

沒有時間給黑衣人多想,因為血人爆炸的地方出現了一團紅色液體。

看到紅色液體的時候面具人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那女人的祖血他不想了,但是這樁大藥,他不能錯過!

白芷自然看出了這是好東西,二話不說,小手一勾就讓面具人撲了個空。

紅色液體眨眼功夫就到了白芷手中。

看著眼前之物,白芷嘖嘖稱奇:“確實是個不錯的補品。”

說完就丟向了趙柳依,紅色液體直接落到了趙柳依腹部的傷口處,一點點的融入了進去。

“嗯~”昏迷中的趙柳依呻吟了一聲。

沈葉兒見趙柳依有了反應,喜出望外。

果然有閣主大人在的地方,就沒有什麼難事!

其實這具體是啥白芷也不清楚,但是她感覺的出來這玩意絕對是好東西,百利而無一害,現在的趙柳依最需要這種東西了。

做完這一切的白芷這才懶羊羊的說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那東西,能不能擋住我幾成力。”

面具人看著自已培養多年的神藥就這麼被白芷這麼輕易的用掉了,先是一愣,接著一股憤怒感席捲全身。

“這是你們逼我的,既然如此,拼個兩敗俱傷我也要你們付出代價!”面具人怒喊道。

他一拳打在自已胸口上,一口鮮血噴出,全部吐到了自已身前的圓片上。

只見圓片浸染了面具人鮮血後,發出了悠綠色的光,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

原本巴掌大小的圓片此時已經一米有餘。

看著眼前放大版的圓片面具人慘笑一聲:“見過我御天圓金真面目的人,都死了,你們也不會例外。”

面具人雙手攤開向前猛的一推:“去!”

一米長的圓金向著白芷幾人壓去。

一直杵在原地的裴塵心見狀心中疑惑,這是要把我們都壓死?可是這玩意雖然變大了,但是有這麼沉嗎?

就行裴塵心疑惑時白芷的手高高舉起一臉自信的說道:“小廢物,看好了,今天姐姐就給你露一手。”

只見天空上出現了一道道血色長矛,乍看之下足有數百根,最後這數百根長矛凝聚起來,形成了一個百丈長的巨矛。

白芷沒有說話高高舉起的手向前一揮猛的落下。

天空中百丈長的巨矛也動了起來。

“嗖”破空聲響起,撞在了前方直徑一米的圓盤上。

“咚!!!”

撞擊聲不絕於耳。

巨大的風浪吹亂了白芷的長髮,也吹的裴塵心有點睜不開眼。

這就是血祖閣閣主?這踏馬也忒強了,自已以前就是跟這麼個強者天天一起生活的?

這還是那個連紅燒肉都做不好的白芝麻兒嗎?

裴塵心心中震驚,這一幕深深震撼到了他,同時心中有些忐忑,他怕,怕以前的白芝麻兒再也見不到了。

天空上,紅色的巨矛與悠綠色的圓盤對峙著。

時間一點點過去,代表圓盤的悠綠色淡了幾分,慢慢的圓片出現了一條細小的裂紋。

白芷衝著面具人笑了笑:“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了,那麼今天恐怕你得死在這裡了。”

白芷話剛說完,天空上的圓盤有出現了幾道裂紋,接著像是連鎖反應一樣,裂紋越來越多,密密麻麻,跟蜘蛛網一樣。

最後在巨矛的衝擊力下,圓盤終於崩碎成一塊塊散落下來。

巨矛威勢不減,向著面具人殺去。

不知道面具人面具之下的神色他開口說道:“今日,是我栽了,下次,定要你們好看!”

只見他十指成勾,突然插入自已的腹部與胸膛,接著他周身出現了一道黑色旋風,將他整個人卷在了中間。

等旋風消失,那裡已經沒有了面具人的蹤影。

白芷皺了皺眉,一揮手巨矛就消散了開來。

“算他跑的快。”白芷不滿道。

事情解決,裴塵心什麼都沒幹,從開始到現在,除了給趙柳依餵了點血,就這麼看到了最後。

只是裴塵心心中那種忐忑的感覺愈發強烈。

他怕,怕白芷再也不是以前白芷,怕以後兩人再也無法想開玩笑就就開玩笑,怕她再也不是那個欠欠的白芝麻兒了。

此時白芷轉身看著裴塵心面無表情。

裴塵心心裡咯噔了一下,事情解決,這是要攤牌了嗎?

只見白芷突然咧嘴一笑:“怎麼樣?有沒有驚瞎你那老眼昏花的狗眼?”

裴塵心一愣,好熟悉的語氣……

接著裴塵心嘴角勾起,笑了起來。

真好,還是以前的白芝麻兒。

白芷有點摸不著頭腦:“你笑啥?被我剛才的手段嚇傻了?”

裴塵心笑著搖了搖頭:“震撼,確實給我嚇傻了,剛才有一瞬間,我都覺得你有點陌生了,以為再也見不到以前的你了。”

說著說著裴塵心的眼角有些泛紅,他趕忙轉身背對著白芷:“還好是我多慮了,你還是以前的白芝麻兒。”

白芷見狀先是一愣,接著面帶笑意的柔聲道:“小廢物還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相信我,就算那天我變了,不管變成什麼樣子,我也依舊會是現在的白芝麻兒。”

裴塵心偷偷擦了擦眼睛,這才回身點頭道:“記得,我中噬魂丹的時候,當時說完我就中了,也是那天你告訴我你其實就是血祖,也是……”

說道這裡裴塵心停了下來,看向白芷。

白芷鬆了口氣,她還真怕裴塵心把自已最深的秘密說出去,雖然在場的人都信得過,但是保不齊她們會說漏嘴。

沈葉兒不幹了說話怎麼能說一半呢?讓我怎麼吃瓜!

“也是什麼?背景小哥,你倒是說啊。”沈葉兒催促道。

裴塵心摸了摸頭,再次看向白芷。

白芷衝沈葉兒笑了笑:“沒啥,當時讓他做了我弟弟,可能是被我剛才嚇傻了,所以不敢說了。”

說完白芷又看向裴塵心:“我的小弟弟,你怎麼哭鼻子了,來叫聲姐姐,姐姐哄哄你。”

裴塵心老臉一紅:“誰哭鼻子了,我可不像某人,還是個鼻……嗚…嗚……”

話說一半的裴塵心被白芷極速上前捂住了嘴。

白芷壓低聲音對裴塵心說道:“喂,在我下屬面前呢,你給我留點面子啊!”

裴塵心用力點了點頭。

“以後不許當著我下屬的面提這事,不對,這事以後跟誰都不準提,明白沒?”

裴塵心再次點頭。

白芷確定沒什麼遺漏後這才鬆開捂住裴塵心嘴的手。

沈葉兒又不幹了你們說什麼悄悄話呢?還要避著我?

“鼻什麼?閣主的鼻子咋了,背景小哥,你跟我們閣主幹啥了?”

裴塵心笑了笑打了個哈哈:“哈,也沒啥,就是那個……那個……你們閣主當時吃飯吃到了鼻子上。”

白芷也趕緊附和道:“是……是!有一次吃飯不小心吃到了鼻子上,被他笑話成用鼻子吃飯的主。”

算了,吃飯吃到鼻子上雖然也很丟臉,但是比起……

白芷不敢多想,要是被下屬發現自家閣主是個鼻涕蟲,那還不得丟臉死!!!

裴塵心看看白芷,白芷看看裴塵心,大眼瞪小眼,最後兩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

“哈哈哈。”

一切都在不言中……

沈葉兒看著傻笑的兩人,神色懷疑,這倆人,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