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裴塵心幽幽轉醒,睜開眼,發現自已正躺在石臺上。
剛要坐起來的裴塵心正好迎上了白芷的目光。
“怎麼樣?”白芷問道。
裴塵心晃了晃自已的頭,發現沒有一點不適,於是回覆道:“無礙。”
白芷點頭:“你體內有我的血,現在你應該確實沒啥事了。”
裴塵心也想起了白芷血的特殊於是問道:“白芝麻兒,你的血到底什麼情況啊,為何我總覺得特別不一般?”
白芷翻了個白眼:“哪裡不一般了?”
“你閉關的時候,我體內你的那些血,好像對你很重要。”裴塵心試探性的說道。
白芷打了個哈哈:“哈,你說這個啊,因為我的功法比較特殊需要自身血液完好無損,所以當時你體內的血就會不受控制的被我吸收。”
裴塵心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樣啊,原來如此。”
問清楚了心中疑惑裴塵心終於想起自已好像剛剛醒來:“對了,我暈了多久?”
“半個時辰吧。”
“這麼快我就醒了?”裴塵心驚訝,他覺得自已怎麼也得三五個時辰才能醒來,畢竟這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失血過多啊!
白芷看智障一般的看著裴塵心:“這還快?要知道你體內有我的血,換作別人估計都不會暈倒,你還驚訝上了。”
裴塵心被白芷當頭一棒的話整的啞口無言,只能摸了摸自已的頭。
白芷的血這麼變態的嗎?難道我真是個廢物?
不知道裴塵心在想什麼的白芷起身道:“走吧,是時候該離開了。”
裴塵心起身,站了起來,此刻確實印證了了白芷的話,裴塵心感覺現在的自已精力充沛,就算在經歷一場惡戰都沒啥事。
“我們去哪裡?”活動了一下筋骨的裴塵心問道。
白芷目光陷入恍惚,語氣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血祖城。”
“血祖城?跟血祖閣有什麼關係嗎?“
“血祖閣就在血祖城內。”
裴塵心恍然,果然如此。
“去那裡做什麼?”裴塵心不解道。
白芷翻了個白眼,看著裴塵心突然覺得這傢伙是不是被自已吸的腦子壞掉了了?:“你不會忘了我就是血祖閣的吧?”
裴塵心有些尷尬,咋就把這茬忘了呢。
白芷繼續說道:“之前趙柳依說血祖閣有人要對我不利,血祖閣有能力做到這點的除了趙柳依就只剩兩個人了,這兩人我已經感應到他們的位置了。”
裴塵心驚訝白芝麻兒這實力恢復後是不是有點過於變態了,這都能感應到人家位置?
似是看出裴塵心心中疑惑,白芷解釋道:“他們的功法都是跟血有關的,所以只要不是太遠都逃不出我的感應。“
裴塵心咋舌,突然想到什麼,於是開口問道:“找你這麼說,那個趙柳依你是不是也能感應到?“
白芷神情突然有些傷感,但還是點了點頭:“感應的到。”
見白芷如此模樣,裴塵心不在多問,他知道白芷肯定捨不得傷害對方,何況趙柳依最後也算是及時回頭了,不僅沒有對他們不利,還告訴他們,血祖閣有人要對白芷動手,既然如此,那就讓之前的事情就此過去吧,反應也就吳問英死在了自已的噬魂丹下。
說句不好聽的,他,白芷,趙柳依,好像還真沒有一個在乎吳問英死活的。
正在裴塵心走神的時候,白芷在裴塵心眼神揮了揮手:“想啥呢?走吧。”
裴塵心回過神來:“沒啥,就是有點感慨這一路上的遭遇,走吧,讓我看看,如今的白芝麻兒,戰力有多強。”
說道戰力白芷就一臉自信:“哼哼,放心絕對驚瞎你的狗眼。”
裴塵心笑了笑,都恢復實力了,還是老樣子,沒一點高手風範。
兩人並肩踏出洞府,白芷一馬當先,直接就把裴塵心扛到了自已肩頭:“你太慢了,姐姐帶你走。”
說完還不等裴塵心反應過來,“嗖”的一聲兩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等裴塵心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已已經飛到了天上,而且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前行著。
裴塵心震驚,剛才還在洞府門口吧?這一秒不到,就出來了?要知道那段路可不一樣,這也太離譜了!而且現在這種高速前行,自已竟然感覺不到一點風阻,這也太離譜了,這就是聖境嗎?可是趙柳依還在之前追殺過自已的,感覺也沒有這麼離譜啊,白芝麻兒到底什麼來頭啊?
自始至終,裴塵心都沒有想過白芷以前說的,其實我就是血祖這句話。
當時白芷說的時候裴塵心壓根不信,如今早就忘了當初他以為的一句玩笑話。
……
就在裴塵心昏迷時,血祖城城西,一座新開的戲臺子裡。
沈葉兒,磕完手中的瓜子,看著正看戲看的入迷的鶴峰說道:“鶴峰,別看了吧,該說點正事了。”
鶴峰先是一愣,接著有些詫異的說道:“沈侍衛,什麼正事啊,我們這次出來的正事,不就是看戲嗎?”
沈葉兒搖了搖頭,此時她平時的吊兒郎當蕩然無存,一臉嚴肅:“鶴峰,別裝了吧,你真覺得我有閒心,陪你在這裡看戲?”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鶴峰繼續裝傻。
沈葉兒見對方不死心,繼續說道:“上次趙柳依,哦,也就是白茜,回來後就離開了血祖閣,你知道她臨走前說了什麼嗎?”
鶴峰有些不可思議:“白茜?你是說她叫趙柳依?我記得她這個名字是閣主幫她取的,她喜歡的不得了,如今怎麼捨得改名了?”
沈葉兒拍了拍自已身上的瓜子皮:“她說,她就是多年之前,被你徒兒活生生打死的那男人的女兒。”
鶴峰震驚:“什麼,她是那人的女兒?是了,她上位不久就開始拿一些人開刀,這些人正是幫我徒兒說話的人,原來如此,如今那些人死的差不多了,她這是打算做回自已了,以閣主對她的偏愛,自然是會由著她的。”
說道此處,鶴峰繼續問道:“不過,沈侍衛,我還是那句話,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若是說,我是最後一個護著我徒兒的人,我等她來報仇就是了,那怕有閣主護著她,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還是說你想替她報仇?也對你倆私下的關係確實很好。”
沈葉兒搖了搖頭:“她的仇用不到我來報,只是她臨走之前,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沈葉兒繼續神秘道:“你猜,是什麼事情?”
鶴峰疑惑:“不是報仇,那還能有什麼事情?跟我和她有關?若是她敢胡亂摸黑於我,回去等她回來我定不會輕饒她。”
沈葉兒嘆了一口氣:“哎,她不會回來了,我說的離開血祖閣,是她已經退出血祖閣了,這件事,她只跟我說了,說完她就走了。”
鶴峰沒了耐心,開門見山道:“既然如此,沈侍衛別賣關子了,她最後到底與你說了什麼,讓你如此調查我。”
沈葉兒喝了口圓桌上的茶水這才緩緩開口道:“她說,有人要對閣主不利,而此人是就是我們血祖閣的人。”
聽到沈葉兒這句話的鶴峰心頭一震同時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什麼?閣內有人敢對閣主不利?誰?好大的膽子,回去我就宰了他!”
果然鶴峰不好的預感,隨著沈葉兒接下來的話徹底印證了。
沈葉兒搖了搖頭語氣中略帶失望:“鶴峰,別裝了,閣內能對閣主不利的,除了我,就是你了,我相信趙柳依肯定查到了什麼,所以才會對我說出這件事,而不是你。”
鶴峰臉色陰沉:“沈侍衛,可莫要過於武斷,可能她查到的並不是我,之所以跟你說,只是因為跟你關係好罷了,也有可能這只是她想報復血祖閣害死了她爹的手段罷了。”
沈葉兒點頭:“確實起初我也有這樣想過,所以我調查了你,你這幾年來,每個月你都會穿上這身紅袍出去幾天,平時也都鬼鬼祟祟的,正好今天讓我等到了你,你還是一身紅袍,把自已遮擋的嚴嚴實實,可卻告訴我,你要來看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聽到這話鶴峰知道自已怕是沒法再矇混過去了。
“沈侍衛,我確實喜歡聽戲,以前,沒事的時候經常聽,甚至在無人的地方,還會自已唱一段,看來以後怕是不能這樣安心的聽戲了。”
說完鶴峰起身:“走吧,咱們出去說。”
看的出來鶴峰真的很喜歡聽戲,之所以要出去,他這是怕倆人真的動起手來把戲臺子毀了。
沈葉兒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但是她也不想毀了這裡,這裡的人大多數生活都不容易,好不容易搭起來的戲臺子,因為自已毀了,她心中過意不去。
起身跟上鶴峰,倆人來到外面,不等沈葉兒說話,鶴峰率先開口道:“沈侍衛,你是為了什麼才加入血祖閣的?”
沈葉兒疑惑鶴峰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沒打算告訴對方的沈葉兒反問道:“與你何干?”
鶴峰笑了笑:“你為何加入,確實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我之所以加入,是因為,血祖閣可以帶給我權力,讓我為所欲為,想聽戲聽戲,想怎樣就怎樣。“
說道這裡鶴峰有些傷感:“本來老閣主在的時候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就在她上位後,一切都變了,定製了條條框框的規律,這不行那不可以的,甚至我徒兒僅僅是殺死了一個普通人,她就雷霆大怒,我受夠了,這不是我想要的,這已經不是曾經讓人聞風喪膽的血祖閣了,血祖閣需要改變,但是我知道,閣主不會改變的,所以我只能從別的地方入手。”
沈葉兒此時開口道:“所以你打算,換個閣主,或者說,你自已來當這個閣主。”
鶴峰哈哈大笑有些癲狂:“哈哈哈,沒錯,這個位子交給別人都不算不上完美,只有我,我可以帶領血祖閣走向新的高度!我如今已經是聖境後期,馬上就大圓滿了,我有這個資格,我可以,你們,誰都不能阻止我!可是偏偏,這時候閣主失蹤了,我跟隨老閣主多年,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我不相信她遭遇了不測,她肯定走了那一步,那個讓血祖閣可以真正屹立在這片大陸之巔的方法,散血為凡,逆血成祖,一但成功,返璞歸真,祖血一出,天下臣服。一但她成功,我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不過一切都是相對的,當她走出這一步的時候,同時也是我最好的機會,因為此法有個很大的弊端,一但開始,三年,將成為一個普通人,所以只要這三年之內我能找到她,她就必死無疑,同時她體內的祖血,也將是我的戰利品,祖血有什麼作用我不知道,但是僅僅根據以前留下來的隻言片語,便可以斷定絕非凡物,雖然不是我自已練成的,但是別人的肯定也不一般。”
沈葉兒看著眼前癲狂的鶴峰,心中震驚,什麼散血為凡,逆血成祖,她聽都沒聽過,今日竟然從鶴峰口中得知,她也終於知道,為何閣主這幾年一點訊息都沒有,如果鶴峰所說沒錯,那麼閣主定是走上了這一步。
想到這裡沈葉兒知道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找到閣主,不然閣主危以。
“鶴峰,你瘋了。”沈葉兒面無表情的說道。
鶴峰轉頭冷冷的看著沈葉兒:“你不懂,既然如此,我們城外見。”
說完鶴峰就消失在了原地。
鶴峰不想毀了戲臺子,沈葉兒也一樣。
“正合我意。”沈葉兒看著鶴峰離開的方向,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
一座底下洞穴內,一名包裹著全身的黑衣人察覺到什麼,拿出一塊石頭來,石頭正是傳音石。
“城西外,聖境後期,速來。”
這是黑衣人在傳音石上得到的訊息。
接著黑衣人身影漸漸消失。
訊息正是鶴峰傳遞的,在沈葉兒說出調查過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找機會發出。
血祖城城西外,高空上,沈葉兒一身白衣,手中握著一把長劍。
對面,鶴峰此時神色平定與沈葉兒相互對立。
“沈侍衛,一劍驚鴻,身在血祖閣,所修核心卻不是血,今日讓老夫看看,你這劍是不是能斬斷我的血矛。”
說完鶴峰手中出現了一把猩紅長矛,長矛是他體內血氣所化。
沈葉兒沒有說話,只聽到“嗖”的一聲,鶴峰手中的血矛就已經斷成兩節。
沒人看清沈葉兒是怎麼做到的,只看到她上一秒還在原地,下一秒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這一道劍光,等鶴峰反應過來後,只能來得及揮動血矛格擋。
沈葉兒回到原地,面無表情,跟自已同境界果然沒有這麼好殺。
鶴峰看著手中斷裂的長矛,心中驚異不定,僅僅一擊,就斷了自已手中長矛,要知道這血矛凝聚了他這一生的心血,就算是聖境大圓滿也不可能這樣隨隨便便就斬斷!
自已剛剛說完狠話,對方就斬斷了他的血矛,好像故意做給他看的一樣,此時鶴峰的臉龐火辣辣的疼。
剛才那種感覺,太奇妙了,好像天地間只有那一劍。
“你……領悟了法則?”鶴峰試探性的問道。
若是她真的領悟了法則,自已等死就行了。
沈葉兒沒有理他,這就是她,平時吊兒郎當,跟個話匣子一樣,可一但認真起來,那是一句廢話都不會說,既然對方已經攤牌,那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鶴峰自已給自已打氣一般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你於我一樣都是後期,不可能領悟法則,應該是僅僅觸控到了一絲法則之力罷了。”
可是,就算沒有領悟,僅僅觸控到一絲,這也將是一場屠殺。
這就是法則的可怕之處。
聖境後期也只能等死。
沈葉兒雙腳錯開,雙膝微曲,手臂向後,成刺劍狀,準備再次動手。
見狀,鶴峰絕望,剛剛開始就要結束了嗎?憑什麼?自已為了變強付出了多少?而對方平日裡沒個正形,能到後期就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為何她還能觸碰到法則之力!自已也是後期,可是法則的一星半點都感應不到!
這不公平,不公平!
鶴峰心底不甘怒吼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我不服,我不服!”
沈葉兒沒有猶豫一劍刺出,同時像是宣告死亡一樣的聲音響起:“因為,你心不夠堅定。”
同樣的感覺,看著此刻世界中僅有的劍光,鶴峰徹底絕望,對方的話語,讓他感覺到了奇恥大辱,他不服,如果他也可以領悟到法則,定能像以前一樣笑著站在對方屍體前談笑風生。
不甘的感覺,充斥著鶴峰的大腦,刺激著他的神經,也正是這種不甘,竟讓他更快的反應了過來。
鶴峰渾身充血,體內血氣瘋狂湧出,像是一條條紅色巨蟒,蠕動著擋在他的身前,試圖擋住沈葉兒的這天地一劍。
“擋住,給我擋住!”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就好像註定鶴峰擋不住這一劍一樣。
盤旋在鶴峰身前的紅色巨蟒觸碰到劍尖後,像紙糊的一樣破開。
鶴峰雙眼血紅,依舊沒有放棄,猩紅血氣不斷自他體內傳出。
突然“鐺”的一聲傳出。
一息,兩息過去,鶴峰還在催動體內的血氣。
此時的沈葉兒終於皺了皺自已的柳眉。
她知道自已這一擊真的被擋住了。
沈葉兒再次回到原地。
察覺到對方退去的鶴峰,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擋住了,自已擋住了。
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擋住了,我擋住了,法則之力,不過如此!”
沈葉兒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旁,因為她刺出剛才一劍的時候,鶴峰旁邊出現了一個帶著面具渾身黑衣的人,這個人丟出了不知道是什麼的一個圓片東西,也正是這個東西擋住了自已這一劍。
“啪啪啪”
面具黑衣人兩手相撞鼓起掌來爽朗的聲音響起:“不錯,聖境後期就能觸控到一絲劍之法則,後生可畏,讓人唏噓。”
“你是何人,為何救他?”沈葉兒沒有在乎對方的吹捧,反問道。
聽到掌聲,再加上兩人的對話,這才反應過來的鶴峰,看著懸浮在自已胸前的圓形片狀體,有些痴呆:“我最後……還是沒有……擋住嗎?”
面具黑衣人聽到鶴峰丟了魂一般的瀰漫聲鬆了鬆肩:“很遺憾,不得不告訴你,你確實沒有擋住,是我救了你。”
聞言,鶴峰彷彿整個天都塌了:“哈,沒擋住,沒擋住,我果然擋不住,擋不住呢。”
說完就失魂落魄的向一邊飛去,一邊飛,嘴裡還一邊呢喃著:“擋不住,我果然擋不住……”
看著鶴峰的樣子,面具黑衣人搖了搖頭,不在理他召回來懸浮與鶴峰身前的圓片看向沈葉兒開口說道:“抱歉,因為一些原因,現在我還不能讓你殺了他。”
說完面具黑衣人,就擋在了沈葉兒前面,防止沈葉兒突襲鶴峰。
鶴峰肯定擋不住沈葉兒的進攻,之前都不行,更別說現在這副樣子了,等死還差不多。
見對方如此,沈葉兒知道,要想留下鶴峰的命,怕是隻有先宰了這個面具黑衣人了。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留下吧!
沈葉兒沒有廢話,一劍刺出,同樣的一劍,承受的人不在一樣。
面具黑衣人身邊之前被他丟出去替鶴峰擋住沈葉兒一劍的圓片再次飛出。
沈葉兒見狀,手上用力,想要破開這神秘的圓片。
“鐺!”
金屬碰撞聲再次傳來。
沈葉兒手中長劍刺在圓片上,銀牙緊咬。
最後沈葉兒後退,破不開!
依舊破不開,要知道這次自已可是做足了準備的。
這次輪到沈葉兒不服氣了,她就不信了,一個破圓片而已,自已還殺不了你了!
雙膝微曲,成刺劍狀,沈葉兒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等她再次睜開雙眼時,眼中有劍光閃過,眼神犀利,此時一股劍意自她身上瀰漫開來。
感受著眼前一劍所帶來的壓迫感,面具黑衣人感慨道:“這就是血祖閣的一劍驚鴻嗎?果然了得。”
說完面具黑衣人,雙手快速飛舞,形成一道光暈注入進圓片中。
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壓力,怕圓片真的擋不住這一擊。
就在光暈剛剛融入到圓片中的時候,沈葉兒身上的劍意也達到了頂峰。
這次破風聲響起,沈葉兒連通她手中長劍,直接就出現在了黑衣人面前。
你那圓片不好破,老孃直接宰了你!
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沈葉兒讓黑衣人一怔,不過沒有過多驚訝,大手一轉,圓片就已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到了身前擋住了沈葉兒刺向自已的一劍!
“鐺!”
巨大的震力,讓兩人同時後退。
在震力的作用下,沈葉兒倒飛出去幾十米這才強行停下身來,心中震驚,這踏馬也忒賴皮了,這還怎麼殺?
另一邊,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僅僅十米左右就停了下來同時開口說道:“放棄吧,我傷不到你,但是你也殺不了我。”
沈葉兒皺了皺眉,確實這圓片自已好像還真破不開,難道就要這樣眼睜睜看著鶴峰離開?對方如此護著他,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肯定對閣主十分不利!
就在沈葉兒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道女子的聲音從鶴峰的方向傳出。
“誰說,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