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心的出現並不意外。

可那位和白挽鳶打架的男人是誰?

他穿著酒紅色高定西裝,裝扮貴氣,長得很成熟,像三十出頭。

蘇染意盯著他,陷入了沉思。

緊接著,她收到一條簡訊。

是蘇世黎發來的:

“妹妹,我老婆的弟弟,傅小明找你去了。祝你相親順利。”

什麼鬼?

相親?

蘇染意一頭霧水。

——

一個小時前,傅修懿派自已 不學無術但顏值爆表的弟弟 傅小明,去勾引蘇染意。

坐在駕駛位上的傅小明,慵懶地捏著電話,他伸直腿,搭在方向盤上,語氣有些玩味:

“誰呀?她好看嗎?姐,你知道我身邊的女人,一個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身材還倍棒。你每次介紹的都長得跟桶似的,我可不上當。”

傅小明是傅修懿的雙胞胎弟弟,他32歲了。

當初年輕時,沉迷當紈絝分子,周邊沒有多少好姑娘願意找他。

傅修懿也曾牽線過幾個,可傅修明嫌棄她們長得太乖、不明豔、不好玩、身材差點意思,而打跑了。

他雖高高在上,可若是遇到喜歡的,他還是會像王撕蔥一樣,當舔狗。

傅修懿發了張照片,說:

“就長這樣,比你身邊那群整容臉好看多了,你小子別不識相。”

照片是蘇染意破產前發在朋友圈的。

雙馬尾,慵懶地踩在她肩膀上,牛仔雙肩帶連衣裙搭著白色荷葉袖上衣,氣質如蓮。

像一清純的女大學生。

傅小明看了一會兒,咂舌:

“我不喜歡這種款式的,你曉得,我喜歡燒的。”

傅修懿沒說話,她甩了蘇染意的微信名片給他,說:

“信我,她可比照片裡明豔多了。而且,你再不結婚,祖輩的遺產,可是要給你堂兄弟姐妹們分走了。你又沒本事、還敗家、沒家室,他們只用耍點伎倆,你一分錢都分不到。去把蘇染意弄過來,婚後,你愛去哪兒玩去哪兒玩。”

從前,傅修懿說什麼,弟弟都不聽的。

他是不婚主義,最煩被老婆管著,可現在,他一聽到分不到財產,就下定決心,要將人追到手。

反正,不喜歡,他就讓人獨守空房唄。

傅小明派人要到了蘇染意的訊息。

連忙將原本要送給(昨天剛找的)情人的鴿子蛋,揣進口袋。

然後,叼著煙,陰森森地打了個電話:

“鶯鶯,今晚我就不跟你去吃飯了。”

鶯鶯是昨晚跟了他一宿的。

她不瞭解傅小明。

換任何人來,都會懷疑傅小明想白吃完跑路。

她用半帶著撒嬌的語氣說著:

“今晚又有新人了?小明哥太會做生意了,每天都去酒吧找新的人,預設我們好打發,這不,我就被空手套白狼了。”

昨晚,喝多了的傅小明,纏著鶯鶯、撫著她肌膚,道:

“我會疼你的,寶貝。我們在一起好嗎?”

這才沒多久呢,就忘了?

鶯鶯很生氣。

可她又能如何。

傅家公子,她動不了。

不過,她會跟圈子裡的姐妹們蛐蛐的,只要傅小明空手套白狼的訊息傳出去。

他就會身敗名裂。

從此,夜總會就沒有人再願意招待他了。

她們目標明確,眼裡只惦記著傅小明兜裡的錢。

傅小明浪這麼久,哪裡會不知道這些?

他哄著:“我今天被我姐打了。這陣子先養傷,你不用擔心,待會兒我會派人,給你送輛50萬的賓士。你沒有車,上班多不方便。”

用一宿的感情,換輛50萬的車。

鶯鶯高興地合不攏嘴。

她又說了幾句好聽的,然後就不再過問傅小明的事情了。

而傅小明也開著車,到了蘇染意的酒店門口。

當初,酒店是用蘇染意的資訊登記的,周封凜作為貴賓,酒店給他頂級的資訊加密保護。

傅小明不清楚,房間裡還住著第三人。

他捧著梅子紅的胖玫瑰花束,就去敲門。

恰巧那時,白挽鳶開門,打算去買菜。

她應該是沒看到傅小明身後的花,問著:

“您找誰?”

傅小明愣了一下。

他打量著白挽鳶,雖然也很漂亮,但跟剛剛照片裡的清純樣不同,多了股嫵媚勁。

白挽鳶的身材很好,該有的地方全都有,而且,她還穿著緊身短裙、大高跟。

這太對傅小明的胃口了。

他眼睛都看直了。

——

目前,白挽鳶的首要任務是釣周封凜,她對傅小明沒興趣,看著對面那猥瑣樣,她捂住胸口,生氣道:

“你幹嘛這麼看我?色鬼嗎?”

——

傅小明本來就是色鬼。

他應該很喜歡這兩個字。

白挽鳶的紅唇動來動去,似乎給他整出感覺了。

傅小明伸手,將那束梅子玫瑰塞到她懷中,“你長得這麼燒,怎麼把照片p得那麼清純?害我差點錯過你。”

話畢,他邁步闖入房中,掩上門,嘴吻了上去。

接著,兩個人就打起來了。

——

此刻,套房門口。

蘇染意看呆了,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若是在此處久留,定會受傷。

她轉身,就要走。

可週封凜的手,像鎖釦般扣住她的腰。

門口那兩個打架的,霎時扭頭看向蘇染意。

傅小明這才明白,他認錯人了。

不過,蘇染意跟閨蜜住一起,他一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認為,女生嘛,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害怕。

以後有了他,就不用害怕了。

恍惚間,傅小明的眼神,從蘇染意的臉上挪到她身後的男人那。

詭異的氣氛瞬間炸開。

他生性貪玩,忘記了傅修懿跟自已交代的。蘇染意的男人是個大人物。

他只記得,要將蘇染意泡到、結婚、婚後到處玩。

周封凜的眼神裡,彷彿有冷凍的荊棘,一根一根地朝傅小明刺去。

他不可能讓自已的女員工,被別的男人潑醬油。

在他的想法裡,男人就應該有風度、且能扛起一片天。

連潑辣的蘇染意,都沒潑男人醬油呢。

傅小明這麼大的人,怎麼能潑人姑娘呢。

醬油濃黑,浸透白挽鳶的衣衫,留下一大攤咖啡色。

周封凜拳頭都握緊了,他怒道:

“你是誰?怎麼敢在我的房間門口撒野?”

傅小明愣了下。

他鬆手,一個番茄玻璃瓶落在地板,響起清脆的銀鈴聲。

接著,傅小明撫摸著下巴道:

“你摟我老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