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年代,國人思想開放,穿衣自由。

但……

蘇染意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令人多想的畫面了。

她覺得,吊帶還行,露背也還行,露小短腿也可以。

但,這人露個腚算怎麼個事兒?

白挽鳶沒有心思搭理蘇染意。

她沒換鞋,聽到浴室時不時傳來花灑落水聲,直接往那處去,還是扭著去的,動作幅度,比海盜船還大。

高跟鞋釦在瓷磚上,發出激烈的響聲。

“周總,”她捏著嗓子,甩髮,趴在浴室外的門框上,手指時不時地懟在自已的大紅唇側邊凹造型,“我給您沐浴更衣吧。”

蘇染意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不知道,是自已見鬼了,還是白挽鳶中邪了。

怎麼給人一種,妲已的感覺?

表妹費心勾著周封凜,卻不忘挑釁蘇染意,她扭頭,陰陽怪氣道:

“喲!這不是表姐嗎?我還以為周總領養了只動物園的嗎嘍(猴子)呢。”

蘇染意內心直呼:好傢伙!

她好想讓表妹將這些年花蘇家的上千萬元人民幣 吐出來。

見白挽鳶又給了她一記無敵大白眼後。

蘇染意,坐不住了。

她飛奔過去,將人連拖帶拽地丟出門外,反鎖。

周封凜一愣一愣的,他剛剛沒有睜眼。

聽到動靜後,也不敢泡太久,怕遇上變態上下其手。

於是,周封凜猛地躍起,扣上家居服,甚至還多捂了一條浴巾。

可一系列操作下,他發現,白挽鳶不見了。

“你表妹呢?”

蘇染意不想回答,含糊地用下巴指著門外。

白天周封凜說的是,把表妹弄來陪她玩的。

她難道瞎了?總感覺,表妹不是來陪她的,倒像是來睡人的。

蘇染意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此時,被關在門口的白挽鳶,不哭不鬧不敲門。

她確定,周封凜不會把她關外面的。

果不其然,屋子裡,周封凜嗑著瓜子,表情從容,“你怎麼這麼壞?大晚上的,把人姑娘關門口。”

他停了一會兒,繼續說:

“行了,別整那出皇后的架勢,把人放進來吧。”

皇后?

蘇染意聽不得這種話,這人,是將自已當成皇帝了嘛?

皇帝是要有三千後宮噠!他難道想……

渣男!

不過房間是周封凜出錢開的,蘇染意也沒法多說什麼。

她偷偷踢了周封凜的拖鞋一腳,而後,氣沖沖地開門,將白挽鳶放了進來。

白挽鳶衝她冷笑著,依舊是大幅度扭著身子進來。

她扭到周封凜旁邊,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甚是貼心。

只是,彎腰時,那後面的布料完全蓋不住。

周封凜搗鼓著手中的禮盒,沒有抬頭。

他什麼都看不見,但蘇染意瞧得一清二楚。

她替別人尷尬的毛病犯了。

從廚房,拿了條圍裙,反著給表妹繫上,還不忘提醒兩句:

“差不多得了,跟火雞似的。”

白挽鳶沒理,她捧著果汁,一口一口地喂到周封凜嘴裡。

周封凜早就習慣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他沒覺得哪裡怪。

很自然地接過白挽鳶的討好。

而白挽鳶是留子,她隻身一人在國外,練就了精湛的廚藝,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一桌宴席般的菜。

香味撲鼻,連蘇染意都連連佩服。

這助理,果然還是別人當的好。

周封凜晚上沒吃飯,就吃了些水果墊墊肚皮。

蘇染意還以為,他就這飯量。現在想想,男人是在等白挽鳶呢。

“周總,吃飯啦。”白挽鳶的聲音夾得很細,她擺弄著奇怪的姿勢,一口一口地給周封凜喂。

他吃飽喝足後,開心地往房間去。

蘇染意不知道為何,氣就沒消過。

家被偷了,飯也沒吃上!

在人家親密吃飯時,她躺在被窩裡,啃著早上剩的白煮蛋。

看見周封凜進來,她直接將人推開,不給上來。

周封凜臉色切換至冷漠。

蘇染意不看他臉色,像是護食般,又將被子摟緊在懷中,隨後,惡狠狠地看著周封凜,問:

“你今晚睡這?”

“不然呢?”

“表妹怎麼辦?”

周封凜冷笑了下,長腿跨到床沿,輕鬆一瞪,上來了。

這次,他已經有準備了,預判了蘇染意的推,任憑她如何推搡,周封凜的身體,如沾了502膠水般,牢牢地固定在床墊上。

看著那被推出摺痕的床單,周封凜又是冷笑一聲。

他伸手,將人攬入懷裡,固定住。

“你當初,還希望我和挽挽喜結連理來的。現在愛上我了?吃醋了?”

他這話問的。

蘇染意,只是不想髒了自已而已。

至於周封凜嘛,愛幹嘛幹嘛去。

只要不躺蘇染意,蘇才不在乎他和誰醬醬釀釀。

她掙脫不開懷抱,收著力,往那人肩上咬了一口,回:

“我以前就愛過你啊。現在玩膩了,不想要了。和你的挽挽親密去吧,別打擾我睡美容覺。”

她說這段話時,乾脆利落。

給人一種冷漠、無情的感覺。

周封凜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不理解別人口中的愛與不愛。

感情類的東西,在他那幾乎不存在。

長期關係無非是靠雙方可持續的價值維繫。

成年人之間,該談論的是利益。

對於他而言,愛不重要,蘇染意願不願意,也不重要。

他只想,強行將人留在他的倉庫裡,悶的時候拿出來尋樂。

兩人就這麼悶聲,從推來推去,到掐來掐去,最後,打起來了。

一人胳膊疼(女),一人肋骨痛(男)。

周封凜從牙縫中擠出幾字:

“拿膝蓋戳我肚子,找死!”

周封凜身體不差,卻也不是鋼鐵製造的,蘇染意沒使勁弄他,他也覺得疼。

眼裡不明顯的血絲忽的增多。

蘇染意不想跟他鬧了,扛著豬頭抱枕,就要走。

可週封凜也不是吃素的,他一把拽住她的腳腕,將人拖了回來。

隨後,附身過去,惡狠狠說:

“不願意啊?今晚,還真就非你不可了。”

呸呸呸!

什麼虎狼之詞。

蘇染意純潔得要死,跟這些人待一塊,耳朵都髒成下水道了。

“你真忍心,讓我表妹白來?”

說完這句話,蘇染意掙脫開他的魔爪,隨後,她站在床上,斜眼瞅著衣釦被拽壞五顆的男人:

“和她手貼手,你不挺開心的嘛?”

周封凜又是冷笑著。

他咬了兩秒下唇,然後,兩個人誰也不服誰,打起來了。

他扯著她的腿,她拽著他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