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媽,我這幾天住在朋友家裡,就不回去了。”

時隨對著鏡子摸了摸臉上那道還沒結痂的傷痕,給塞琳黛爾打電話說道。

“那小隨要注意安全。”

塞琳黛爾對於自已這個乖巧的兒子也很是放心,沒有過多追問什麼,只是簡單叮囑了兩句。

時隨剛結束通話電話,房門就被推開,顧庭軒上下掃了他兩眼,強壓心中的不耐。

“小隨,聽說你今天救了我父親一命?這是真的嗎?”

顧庭軒瞭解顧斯白,知道他不會平白讓時隨住下派人調查之後,才瞭解到顧斯白今天出車禍被時隨救下。

“蒸的,我還煮的呢...和你有什麼關係。”

時隨懶得和他虛與委蛇,翻了個白眼,就想把人趕出去。

“小隨,你這些天怎麼怪怪的,你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是真的有話要和你說。”

顧庭軒抓住時隨的手腕,眉頭緊皺,明明是同一張臉,但現在的時隨就是讓他覺得陌生。

“行,你說吧。”

時隨甩開他的手,雙手環胸靠在門邊,敷衍的毫不掩飾。

“我父親向來有恩必報,你這次救了他,他肯定會想辦法給你好處的,東城避暑山莊的那塊地方,我看中好久了。”

顧庭軒三兩句就暴露了自已的心思,

“小隨,你就當是為了幫我,反正你們家又不缺這點東西...”

時隨表情沒什麼變化,實則已經在意識中和小系統瘋狂蛐蛐顧庭軒了。

“飯桶,你快來看,極品軟飯男,顧庭軒牙口是有多不好,才會這麼愛吃軟飯,他這種好適合去當牛郎。”

其實原劇情中,趁著顧斯白車禍住院的這段時間,顧庭軒也想辦法拿到了那避暑山莊的管理權。

避暑山莊被顧庭軒改造成了酒莊,運轉起來後賺了不少錢,後來這筆錢成了顧庭軒事業的啟動資金。

“宿主,原劇情中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所以這不是劇情點,你可以自由發揮。”

飯桶雖然只是一串資料,但它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極品的男主,再想想它家乖巧可愛的宿主。

飯桶的心一下子偏的沒邊。

“小隨,小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見時隨眼神飄忽,顧庭軒心中暗罵一句,

關鍵時候掉鏈子,真是上不了檯面的廢物。

“噢,我又在聽啊...”

知道這不是劇情點後,時隨懶懶的掏了掏耳朵,尾音拉的很長。

“小隨,你就幫我這次,等我以後發展起來了,我一定對你好,”

顧庭軒按住時隨的肩膀搖晃,急切的慾望就差寫在臉上了,他往那裡一站,腦門上就貼著貪婪兩個字的標籤。

“飯桶,顧庭軒是不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他窮的叮噹響的時候還想左擁右抱呢,竟然承諾有錢了會對我好?”

飯桶也不懂,飯桶就是個無辜的小系統。

“顧庭軒,顧斯白是你爹,而我不是你爹,有什麼找他要去,幹嘛來我這裡討飯,你是乞丐嗎?”

嘲諷意味拉滿的一句話攻擊性十足,別說顧庭軒了,就是躲在系統空間裡看戲的飯桶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飯桶:“宿主你好強的攻擊性!”

“顧庭軒,我什麼時候教過你來找我的客人要東西了?用的還是我欠他的恩情。”

不冷不淡的聲音從樓梯口響起,顧斯白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那場鬧劇他又看進去了多少。

顧庭軒身體猛的一僵,後背的汗毛根根豎起,頭都不敢回。

顧斯白緩步走來,拂掉顧庭軒搭在時隨肩膀上的手,冷冷對上顧庭軒躲閃的視線。

“顧庭軒,認清楚你自已的地位,欠你母親的恩情我已經還清了,不要覬覦不屬於你自已的東西。”

“父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和時隨開了個玩笑而已。”

顧庭軒乾巴巴的笑了兩聲後,不敢多做停留,扭頭就走。

“小隨,你應該知道的,顧庭軒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配不上你。”

趕走礙眼的“蒼蠅”後,顧斯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已經神遊天外的時隨身上,語調褪去了寒意,嗓音低沉柔和。

“我知道啊,顧斯白。”

時隨回過神來,點點頭。

“你是聰明的孩子,要學會及時止損...”

顧斯白這個當“岳父”的“恬不知恥”的挑撥著自已養子的戀愛關係,偏生還要裝出一副諄諄告誡的長輩樣。

“顧斯白,你話好多...”

時隨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真誠開口,剛準備挑撥離間的顧斯白見狀識相的收回了自已的話。

畢竟,顧斯白暫時還不想被時隨蓋上“爹味愛說教”的標籤。

“你好好休息...”

時隨目送著顧斯白的背影離開,慢吞吞關上了門。

.......................................

陰暗的廢舊倉庫

黑布兜頭的男人被綁住手腳按在地上。

蒙在頭上的黑布被扯開,男人眯眼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

“顧...顧斯白...”

男人的手腕以一個不正常的弧度扭曲著,臉上汗水和塵土扭成黑色印記,滿眼驚恐,聲音都在顫抖。

“怎麼,看到顧某還沒有死,王副總這麼高興嗎?”

顧斯白後退幾步,低垂眸子,睥睨著狼狽的男人,欣賞著他不安的神情。

“顧總,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他們拿我兒子威脅我。”

男人掙扎著爬起,痛哭流涕,哐哐哐的磕頭,力道極大,很快就磕破了額頭,猩紅的血液順著腦門流下。

“真奇怪,你兒子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當初是你說要給你兒子看病,所以我提攜你...現在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男人爬到顧斯白的腳邊,保鏢的槍口頂在他的後腦,

“顧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放過我兒子...”

顧斯白抬腿將他踹開,和煦道,

“你兒子已經比你先走一步了,你是選擇自行解決,還是要我幫你呢?”

“不!不!我兒子他還那麼小,我已經找到腎源了,他能活的,他還能活...顧斯白,你不得好死!你就是個冷血的畜生....”

男人崩潰的咒罵,用盡了所有惡毒的詞彙,顧斯白只是笑笑,神色不變的擺了下手。

槍聲響起。

旁邊的保鏢的槍口還在冒著白煙,低頭看了眼已經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後,低聲詢問,

“顧總,他的兒子你打算怎麼處理?”

顧斯白用帕子擦了擦手,把手帕扔在男人已經沒了生機的屍體上,手帕剛好蓋住了男人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禍不及妻兒,把他的屍體處理好後以意外身亡的名義把訊息傳回去。”